搬到狼巢的這天是娘娘歷10月25日,上午搬完家,下午周海妹就去了一趟石窟。剛到那裡,兩個男人趕緊迎了上來:“娘娘不好了,河道裡的水量正在變少,依我們的經驗判斷,這種小河冬天可能會斷流。” ‘呦!這兩個人也不傻嗎!’一邊驚嘆於兩人的頭腦,周海妹一邊點頭肯定:“你們說的不錯,小河冬天確實會斷流。” 兩人神色明顯擔憂了起來:“到時隻能步行兩個小時送奶,路上有野獸,我們沒有娘娘這樣的身手,,,” ‘不但不傻,對自己的力量還有充分的認識。’周海妹微微一笑:“這點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到了,這次來就是告訴你們,以後就不用到河邊送奶了,我會來親自來取的。” 兩個人頓時高興起來:“還是娘娘思慮周全!” 周海妹很滿意:‘這兩人說話真好聽。’ 羊奶的事解決以後,狼巢的生活也就步入了正軌。這裡又大又寬敞,景色也好,資源也豐富,生活比前年在石窟的那個冬天要安逸很多。本來周海妹還想著類似‘但願永遠這樣好’之類的話,可是情況並沒有變得如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小紅徹底放飛了自我。 其實前年冬天在石窟的時候,她就有了精力旺盛的苗頭,喜歡跑來跑去、爬上爬下,大有演變成熊孩子的趨勢,隻是緊跟著就來了銳草族的難民,又是搬到銳草洞。小紅象別的孩子一樣,有點怕生,在外人麵前,她還是挺乖巧的的。 現在的狼巢裡隻有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火神娘娘和她看著長大的四隻狼狗,她便撕下了乖巧的偽裝,暴露出人憎狗厭的一麵。加之狼巢裡麵很寬敞,她便整天上躥下跳,而且她還和周海妹一樣喜歡小動物,特別喜歡和狼狗們一起玩。 狼狗們卻不喜歡和她一起玩,見到她就跑,小紅就樂嗬嗬的在後麵追。狼巢雖然大,但總是有盡頭的,狼狗被逼到墻角,就被小紅抓住尾巴拖回來,爬到狗背上,抓住兩隻狗耳朵讓它馱著往前沖,狼狗疼得嗷嗷直叫,小紅卻哈哈直笑。 群居性動物等級都特別森嚴,就像非洲的鬣狗,雖然在外麵非常兇殘,但是在狗群裡,被鬣狗女王把耳朵咬掉了,連牙都不敢呲。四條狼狗也是一樣,從小就被小紅抱來抱去,高低貴賤的等級身份早已深入骨髓。現在被小紅欺負的再怎麼慘,也隻是瑟瑟發抖,一點兇狠的樣子都沒有。 周海妹覺得小紅太過兇殘:‘看看自己小時多麼乖巧,,,好吧,自己小時好像也不怎麼老實。’ 但是,她有反省過:‘自己小時候完全處於放養狀態,父母基本什麼都不管,由著自己的性子到處玩耍。結果長大以後,自己讀書也不好,唱歌不好,跳舞也不好,多虧長得還算漂亮,加上敢於吃苦拚搏,才算有了一個出路,再讓自己選一次,自己是不會再走演藝這條路的。’ 她有了訓練小紅才藝的打算,不過她不打算采用狼爸狼媽那一套,做人要講道理,這樣小孩長大後也會講道理。 總之是多溝通,多講道理,多引導,誘發孩子心中天然的興趣愛好,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琴棋書畫,唱歌跳舞。 周海妹決定教小紅繪畫,彈琴太難,下棋燒腦,寫字,紙都沒有,唱歌跳舞不適合小孩子。 她去了一趟石灰礦,那是她最早發現的礦藏,當初還想著用它來刷墻,現在先為繪畫事業做貢獻吧。這裡的石灰質量很好,沒有雜質,她取回來一點磨成粉,和點水做成長條狀,曬乾就是很好的粉筆了。 這就是白顏料。 黑顏料就是木炭了,這種東西火堆裡有的是。 黑白兩種顏料齊全了,至於別的顏料,再說吧。 周海妹把小紅叫到一麵石壁前麵,給她做示範。用粉筆畫了一個簡單的人物線條,小人的頭上還畫了兩條短線,這就是小紅紮著的兩個小辮。 周海妹指著石壁上的小人:“小紅。” 小紅樂不可支,也跟著‘小紅,小紅’的重復著。 然後她也拿著粉筆畫了一個簡單的人物線條,然後在代表人頭的圓圈上畫了一個突出做嘴,又在頭上加上兩個高高豎起的小三角形耳朵,指著這幅圖畫重復到:“娘娘,娘娘。” “這個,,,”周海妹一臉黑線。 小紅哈哈大笑。 ‘這不是狗頭人嗎?’ 小孩就這樣,看到什麼就畫什麼。 ‘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經常帶著狼狗跑來跑去,就給自己畫了一個狗頭人。’ 教育孩子呀,要諄諄善誘、誨人不倦、苦口婆心、不厭其煩、但是周海妹還是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