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1 / 1)

金燦燦的木工機床做好了,該有的鋸、鑿、刨等功能齊全,周海妹越看越很滿意:“隻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噢,,,”她想起來了,:‘它還不會動。’   這幾天光顧著專研怎麼實現各種精妙的功能去了,把動力這件事忘了。   沒辦法,周海妹這人做事總是太投入,容易忽略一些小事。   從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說,這確實不是什麼大問題。   安上電機,通上電,就可以了。但在原始社會,這個想法有點不實際。   也可以用蒸汽機,那個東西能簡單一點。但是在原始社會,這個想法有點好高騖遠。   那就用水力,這是非常實際的選擇,現在無論是技術條件還是材料都是齊全的,山底下的大河水利資源也充沛,用水力是十分可行的。   但是搬家要涉及到很多煩人的事。   首先是選址。比如說那裡環境好不好,適不適合居住,在河邊住會不會受不受水汽,等等等,都要花時間去了解。冒冒失失的搬過去,以後肯定會有大麻煩。   還有就是搬東西,周海妹本來就有積攢東西的習慣,從石窟搬到銳草洞那會兒,就搬了一個星期的東西,現在狼巢這裡的家當更多,再加上布置新房,這些瑣屑的事能把人煩死。當初做機床就是因為不想做這些瑣屑的小事,現在反倒因為搬個家,而作更多的小事,那周海妹寧願躺在狼巢裡睡大覺。   所以,水利的想法也行不通。   ‘既然真麼難,那就算了吧。’   這回,一向以堅毅執著著稱的周周海妹輕易地選擇了放棄。畢竟造機床不是剛需,眼下,買男人才是剛需。   於是,金光閃閃的機床被放到了一邊,周海妹先去解決剛需。   第二天,周海妹帶上蘭草和八個留學生坐著獸皮筏出發了,第一站山巖族。   去山巖族是買不到男人的,當然,柳林族黑泥族黑石族陽臺族也是一樣,隻有那些陌生氏族才可能存在男人。   周海妹去山巖族是要找幫手。   在夏天,去那些陌生氏族是要穿過繁茂的森林的,周海妹可沒信心躲過那些蛇蟲鼠蟻的偷襲,所以她要把沿途的樹木都砍掉,砍出一條寬敞安全的道路。   砍樹這件事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周海妹現有的幾個人是不夠的,而且就算要砍樹,這幾個人還要在附近負責安全守衛,所以她要到山巖族去找一些伐木工人。   今天是五月一號,去山巖族的路早已被各種草木堵的死死的,各族之間也早就斷絕了來往。周海妹指揮著九個人奮力砍伐樹木,盡管這樣,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她們還是砍了兩天才到。   剛進入山巖洞的時候,山巖族的人大部分都在東倒西歪地躺著。每年五月份可做的事都不多,各種草籽和果子還沒有成熟,外麵又太危險,隻是在洞的附近可以挖到一些野菜。這兩年,由於受周海妹的關照,草籽和獸肉準備充足,就更無事可做了,所以大家隻能用睡覺打發時間。   看到火神娘娘帶著一大群人進來了,大家都愣了一下,因為從古至今,在這個季節,各氏族之間都是不能來往的。   而且這次周海妹帶來的這些人裝扮和以前又不同。以前隻是穿著白衣,背著弓箭,拿著長矛。這次白衣弓箭長矛依舊,但是每個人的腰間多了一樣東西:一把青銅斧。   這把斧頭是專門做披荊斬棘用的。   其實,如果仔細觀察,她們手中的長矛也有變化,以前矛尖就是一個磨尖的黃金頭,現在的長矛頂端鑲嵌著一把一尺長的青銅劍。   青銅劍這東西,由於青銅強度的問題,不能做的太長。聽說歐冶子乾將莫邪他們能用青銅造出很長的青銅劍,但周海妹又不是鑄劍大師,隻能造出來一尺長的青銅劍,再長了就容易折斷。所以這種劍的地位比較尷尬,用來砍東西,當然沒有斧頭好使,但是用來對付近處的東西,又沒有匕首好使,周海妹索性把它們做矛尖用,這種矛尖不影響長矛原來的戳刺功能,而且用來對付蛇類又特別好使。   以前用長矛對付蛇類,隻能戳刺,蛇類身體細長,又隨時在遊走,瞄準起來十分不方便,有了寶劍頭,一個橫掃千軍,如果蛇類想要來個打蛇隨桿上,寶劍兩邊的刃口就是為它們準備的,不等爬上來,身體就被切成好幾段了。   這些細節山巖族的眾人是不知道的,她們隻是圍攏到周海妹一行人的身邊,對這些擁有炫酷外表的新東西嘖嘖稱奇。   周海妹經常來山巖族,進了洞後一點不見外,也不多寒暄,直接用手一指:“這個這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個那個,你們五個跟我乾活去。”   能跟著火神娘娘去乾活,那是無上的榮光。去年秋天,巖青和巖玉被挑走後,就經常回來顯擺,還常常趁周海妹不注意的時候,偷拿獸肉回來給大家解饞。所以大家對能為火神娘娘乾活這件事,都十分向往。   這回好機會居然落到自己頭上了,五個人不用任何動員,抬腿就走。   周海妹進來的時候,山巖巖正在洞深處睡覺,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挑好了。她趕緊跑到周海妹的身邊,小聲說:“娘娘,你看這回能不能把我也帶上,我這人也是很能乾活的。”   這可叫周海妹為難了,她這回是叫人去乾重活的,山巖巖的身子骨實在不怎麼樣。但是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委婉的措辭,沒辦法,周海妹隻能實話實說:“你太老了。”   雖然山巖巖也知道自己老了,但真的從別人嘴裡聽到這話的時候,她還是感到很淒涼。   看著山巖巖落魄的模樣,周海妹又犯了心軟的毛病:“老巖,這樣吧,你跟我來做監工吧。”   “監工是什麼?”   “就是看著她們乾活,是一個挺重要的工作。”   “站在那裡,,,”山巖巖立即聯想到了去年播種小麥時的樣子,周海妹就是靜靜地現在旁邊看著山巖族的眾人播種翻地。   其實她就是站在那裡思考人生,但看在別人眼裡,就顯得莊嚴肅穆,讓人感覺心裡特別踏實。   “好!”山巖巖頓時來了勁頭,交代了一下族裡的事後,開心地跟著周海妹做監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