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一樓(1 / 1)

隻有繼續潛伏跟強製離開的區別。   19樓擺滿了大人小孩的玩樂設施,抓娃娃機,打地鼠,搖搖車,軌道賽車……   還有數十臺正在運行的大型發電設備。   空氣中漂浮的煙味很嗆。   沈若苒眉宇間都是厭惡,走一步,就會踩到好幾個抽剩的煙頭。   這層樓,跟13、14樓有著明顯的不同。   樓下的墻麵基本打通,整體就是一個空曠的大平層。   而這裡依舊保持末世前的擺設,幾間店麵被改造成或者棋牌室包廂。   “一筒。”   “胡了!八百胡,快給我籌碼,老子又賺了不少糧,哈哈哈哈哈哈哈。”   “媽的,他奶奶的!胡一統,你爹真是給你取個好名!”   男人們粗礦的嗓門,沈若苒不用走近,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嘖,真諷刺。   低樓層躺在堅硬的地板,強迫自己迅速入睡,卑微如乞丐,每日饑三頓,如今又隨時暴露在被淹死的風險之中。   高樓層奢靡放縱,縱情享樂,過得甚至比末世前還要好。   棋牌室斜對麵二十幾米的商鋪,被改造成,亮光透出窗戶,斜射男人女人抱著的身影。   沈若苒嘴角抽了抽,這群人真是好興致。   重新拿出同介質位移器(瓷磚),瞬移至20樓。   她並沒有在19樓駐足很久。   一來,神乎其技的逆變設備不可能被混混們放在這裡;二來,如果目標人物賴業成在19樓,混入這般紙醉金迷的生活,那麼她的大樓,注定與他無緣。   沈若然逛了那麼多的樓層,20樓是最擁擠的一層。   樓下打掉的承重墻,搬到這裡,重新砌成了一間間的臥室。   每間外麵都掛著牌子,寫了一串串的人名。   微型手電筒挨個照過去,沈若苒鄙夷書寫人的字跡之差,淩亂的狂草,很難辨別寫了什麼。   大概是沒受過高等教育的混混所寫。   “好難聞的一股潮濕味。”沈若苒小聲唾棄,摘掉臉上的鬼怪麵具,戴好口罩,然後重新將麵具戴起來。   太難聞了。   沈若苒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小心地照著手電筒。   走到最裡麵一間,一堆彎曲線條,像條形蟲在爬,沈若苒站在那研究了一會兒,直覺認為其中一個字很像“業”,旁邊的字拚起來,——“束”“欠”“業”“戊”。   應該沒有這麼巧,三個字,有一個搭的上,大概率就是她要找的人。   沈若苒耳朵貼著門,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按照龍飛鳳舞,總計23個字的牌牌,大抵可以推算出這間屋子至少住了8個人。   不可能連輕微的呼吸聲都沒有,就算睡著了,八個人總會有打呼嚕的。   沈若苒在快穿世界中,無數次靠直覺保命,她非常自信第六感,這次也一樣。   輕悄悄地推門而入。   20樓的房間數量很多,看著是比14樓的居住環境要好,實際上與監獄沒兩樣。   門是關著的,但都沒鎖,用力能推開。   20㎡的地方,要住八九個人,又擠,空氣又汙濁。   一股濃烈的臭味漫暈在狹窄的多人間,汗臭,腳臭,墻壁發黴臭,房間潮濕臭,混合的臭味熏得人直反嘔。   沈若苒難受地用手緊緊捂住麵具嘴巴的部位,曲著身子快速逃離,她對設計這種房型的人表示強烈的憤怒,見到一定要打一頓,揍得他滿地找牙,鼻血直流。   讓他以後提不起筆,聽到這些就嚇得腿腳發軟。   不知道是不是沈若苒的錯覺,自從打開那扇門後,自己在20樓走到哪,臭味就飄到哪。   實在是受不了難聞的惡心臭氣,沈若苒再往上瞬移了一格。   21樓的房間相對空曠,但也隻是相對,一間也要容納五六個人。   沈若苒看了21樓一眼,又去了22樓,這層就豪華很多,各類家具齊全,同時大型發電機在持續蓄能。   大廳內,容貌艷麗的端酒女郎恭敬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模樣,惹人憐惜。   旗袍看著非常褶皺,領口有些淩亂,像是被強迫穿上的這件衣服。   大腹便便的胖子跟幾個滿臂紋身的黃毛、綠毛,慵懶地靠著沙發,笑容淫蕩,其中一個猥瑣地抬起女人的臉,眼神視意她主動脫掉身上多餘的衣物。   “跳一段艷舞,給我們哥幾個看看。”   沈若苒這次被投放的地點在沙發背後,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幾次投放下來,沈若苒摸清了同介質位移器的隱藏功能,在無人的情況下,同經度位移,而在有人的情況下,會自動位移至周圍最近的無人區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社會秩序混亂,必然會導致人類惡習的繁衍,明明是晚上睡覺的時間,這裡仍舊燈火通明,發電機嗡嗡作響,機身發燙。   電力遲早會被這群享樂派用完。   黃毛男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強迫端酒女郎靠近。   他就喜歡看女人抗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越反抗,他就越興奮。   沈若苒撇過腦袋,握緊拳頭,深呼吸,勸誡自己以大局為重。   “啊,不要,你個混蛋,畜牲,不要碰我。”   響亮的巴掌聲打在女郎的臉上,出現一道明顯的紅痕,“你個婊子,再不從了我,就找人輪了你兒子。”   女郎眼神從害怕轉為憤怒,震驚,不顧一切地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禽獸,瘋了,都瘋了,那可是5歲的男孩啊。”   胖子解皮帶的動作充滿挑釁。   “虎子哥,老大叫你們去27樓。”   快到手的好事被小弟打斷,虎子,也就是黃毛,不滿地瞪了眼匆忙跑下來的小弟。   狠狠地踢了小弟的胸膛,對方沒站穩,跌到地上。   “嘶……虎子哥饒命啊,老大這事很急,需要您現在就上去。”   不耐煩道:“什麼事這麼重要?老大平常這個時候,不都在女人窩裡躺著嗎?我還等著一小時後,嘗嘗老大用過的女人滋味呢”   傳話小弟捂住疼痛的胸膛,訕訕地笑笑:“好像是那農民真種出東西來了,老大召集你們都過去。”   黃毛臉上大喜,推開壓在身下的女郎,穿好褲子大步往樓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