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拉著豆兒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沒想到,……。 時光苒苒,當年那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變成了伶牙俐齒的大姑娘了,盈盈一水間,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傷? “姐姐,你永遠是我的角兒,我是你衣角的擺,追逐你飄渺的歌舞,做你最執迷的信徒。能夠替姐姐分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豆兒,你太讓我感動了!生病期間,坊子裡的姐妹們都紛紛離我而去,隻有你不離不棄的照顧我。” “姐姐,照顧你是應該的!人生在世,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誰都會遇到溝溝坎坎,關鍵的是走過了,一切都會好的!” “豆兒,你長大了,姐對你真要刮目相看了。” “姐,你陪我成長,我為你而改變。正常呀!” “姐,我一定會拚命的賺錢,給你買上好的燕窩,人參給你補補。聽說,西域有上好的千年靈芝,如果有新鮮的那就好了,聽說,吃了過後,千年不老,人會越來越有精神,如果我能弄到千年靈芝就好了……” “那有那麼神奇的事?你別聽她們瞎說。” “姐,不是瞎說,真有這麼神奇,吳媽說,隻有吃這種靈芝,你的病才會得快。” 豆兒邊說,邊陷入了沉思。 目前,隻有聽從吳媽的安排,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紅磨坊裡很快放出了消息,水雲閣裡雲兒舞技大增,新到西域學到了一種新的舞技,希望大家來觀賞。 這消息一出,很多達官貴人會在黃昏時慕名而來。 到時候,水雲閣裡就熱鬧了。 有一種相逢叫命中注定;有一種友誼叫惺惺相惜;有一種情緣,叫至死不渝,天不老,情難絕! 這世上還有地久天長的友誼,還有很多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 流年,一曲似水年華;歲月一闕,溫婉多情;時光,一襲夢回…… 下雨了,通往紅磨坊的路很快被雨打濕了,街上的車子越來越多,車來車往,仿佛都朝紅磨坊奔來。 繁華中透出寧靜,像是期盼著明日的到來。 夜晚,紅磨坊裡格外熱鬧,樓上樓下全都是人,大家都是為了一睹雲兒的風采。 盛裝的豆兒出現在水雲閣的時候,不得不叫人在心裡驚嘆了。 似雲似霧的粉藍色紗裙,眼睫毛又黑又長,像深不可測的深潭,臉色雪白如玉,嘴唇塗得深紅。 頭發挽了起來,露出雪白的半截脖子,酥胸半露,舞動時時不時露出讓人心動的酥胸,旋轉時,回眸時,露出似羞非羞的楚楚動人之憨態,那細腰盈盈一握,像春風中的楊柳搖曳生姿。 她的兩臂輕輕擺動,兩袖之間,暗香浮動。 素衣醉舞,幾分灑脫舞蹁躚。 舞了幾場,豆兒準備去換衣服,繼續下一場熱辣勁舞……。 她鉆到後房,準備著下一場舞蹈。 不知什麼時候,有個書生模樣的人偷偷闖了進來,……。 豆兒準備換衣服時,她拉開衣櫃,衣櫃裡鉆出一個人來。 衣衫破舊不堪,臉上有很多灰塵,…… 那人扯住她的袖子:“姑娘,救我!” 雖然他的臉上滿是灰塵,可是,他的眼神就像浩瀚夜空裡的一輪明月,就那麼一閃就照進了她的心裡,她覺得他簡直就有魔力,當他看她的時候,豆兒的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 無數次的夢裡,就有這麼一個千年書生,他的長衣飄飄,眼神像明月,就那麼一閃,就亮瞎了她的眼,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她像著了魔一樣的,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她的心突然狂跳不已。 我們總是在錯誤的時光,錯誤的地點,懵懵懂懂的就愛上了那個人,然後用盡一生的時間去遺忘。 “你遇到了什麼?” “我叫泰屏,被人追殺,……。” 來不及思索什麼,她把泰屏的頭發散了下來,把她梳成女式頭發,然後把自己衣櫃裡的女裝給他換上,經過一番整理,泰屏除了個子有些高大外,臉如滿月,撲了粉,塗了胭脂,口紅,泰屏還真是個大美女。 他長得真好看,彎彎的眉毛仿佛含了一絲笑意,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強大的氣勢,那氣勢足可以威震四海。 她們一起出場了,他雖然不是很會跳,但他的模仿力超強,跟著豆兒,他一會就身臨其境,跳得十分盡興。 許多達官公子都端起了酒杯,這麼好的夜晚,這麼美的舞步,沒有酒怎麼能叫夜晚?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從窗子裡不時飄出弦樂之聲……。 屋外傳來嘈雜的人聲,一群群官兵很快沖了進來。 舞場很快被包圍了。 “有刺客企圖謀殺當今的皇帝……。” “全部封殺,全城戎嚴。” “據線人報道,刺客曾經瀏覽過紅磨坊,到紅磨坊都不見了蹤影……” 吳媽連忙湊了過來跟一個領班模樣的人談了起來: “蘇寧你可是待衛裡麵的紅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是抬舉紅磨坊了,刺客怎麼會對紅磨坊感興趣?今天是我們水雲閣裡雲兒姑娘的好日子,您可不能破了她的好事……。” “吳媽,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人行刺皇上,這可不是小事,我們一定要把兇手捉拿歸案,方能交差。我們隻是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奉命行事而已……” “奇怪,行刺的人怎麼會對我們這裡感興趣?要搜就搜吧!” 起舞弄影,舞步和著酒意,天旋地轉慢慢有了醉意,……。 他們邊舞邊吟唱,他的曲溫婉動人,沒有達官貴人貴族之氣, 愛占據著筆墨,落在紙上,律在指尖;她唱出他的心事,他的年華,他的抱負,他的擔憂。 他和著她的舞步,踩著她的節奏,自然而流暢。 一群官兵很快沖進了舞場,他們圍住了她們,他們搜尋著朝廷欽犯。 她們渾然不覺,繼續跳著……。 屋頂上有個黑色的人影在閃爍,好像是雲兒的聲音在吆喝:“有刺客在屋頂” 一群官兵很快朝屋頂奔去…… “他們是來抓我的。你信嗎?” “我不信,你這麼好,一文弱書生怎麼會殺人?” 那個午夜,月色未央的時分,他們彼此難分難舍,醉了一地的溫柔。 心,一次次破醉,雖然會恢復,但依舊會留下一道深深淺淺的傷痕。 是誰的眼淚,是誰的憔悴,撒滿了滿地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