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吟。” 每一梭子的回憶,再拚接,再撕裂,再拚接的早已不是回憶,而是一段永遠忘不了的傷疤。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暗香浮動。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甜的水蜜桃的香味。 紅色的披風在風中打轉,如果是風塵暴一定會嗅到她的氣息。 “紫蕊,紫蕊……。” 風中傳來聲聲凜冽的尖叫,風在怒吼。 天空剎時昏昏沉沉,一陣巨烈的風卷來,層層疊疊的金沙浪滾,前呼後擁,層層金色的波浪之中,矗立著牧歌,金色的卷發,含笑的眼睛。 他雙手被捆,全身不能動彈。 紫蕊一個跳躍,桃花劍在空中飛舞,盤旋,金色的流沙一圈圈的卷來,紫蕊睜不開眼睛,桃花劍也似乎沒有用武之地。 她的全身被金沙裹住,金沙像一圈圈繩子,捆住了她的手腳,讓她不能動彈。 她努力掙紮著,卻怎麼也動彈不了,她的桃花針呢? 她的桃花流星雨呢? 她拚盡全力,在空中怒吼。 她終於掙脫了金沙,長發在空中飛揚。 長劍高聳,半空中盛放著千萬朵桃花,一片片桃花飛躍,跳起,像桃花雨。 桃花雨像流星飛流而下,萬針齊發,直接刺向沙塵暴。 可是沙塵暴並未就此消失殆盡,反而更暴躁更狂亂。 解鎖一切,解鎖一切計劃。 不是軍師吳晴說的,桃花雨是沙塵暴的天敵,一物降一物。 費盡心機的練好一切,不是說 “恰巧好,剛剛好。” 所有的計劃並未有序的進行,反而彈得更高。 她被甩得很狼狽,很遠。 眼睛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聲巨響,在半空中響起。 千萬顆流星彈射來,天空中巨大的黑煙彌漫,空中傳來一聲聲慘叫聲,聲聲入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下起了雨。 大地漸漸變得明亮起來,沙塵暴被炸得粉碎。 找不到牧歌的骨骸,隻有塵埃,塵埃,隻有灰燼,灰燼。 眼前隻有灰色,灰色,蒼茫的灰色……。 他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又驟然間消失殆盡。 流星彈?是誰發的? 罪魁禍首是流星彈! 流星彈隻有盛國才有,頗有名氣,坊間曾有傳聞,是永騏帶領著寒門學子發明的,“飛虎隊”專用的科技創新之一。 流星彈已經毀屍滅跡。 飛虎隊已經消失殆盡。 這個操縱飛虎隊的肯定是盛國發號施令之人。 是他? 又是他!不願意再想,又不願意再恨的人。 為什麼斬斷一切的又是她?這麼多年,她安分守己,葡萄在地,招誰惹誰呢? 命運又一次切斷了她最後的念響,再一次的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再一次的把她拋棄,生生的切斷了愛的痕跡。 累累傷痕,情何以堪? 她不配擁有愛和愛她的人嗎? 就因為她的善良,她的執著,她的堅持? 她以為自己吃了那麼多苦,她以為苦盡甘來,她以為牧歌會讓她絕處逢生,她以為……。 原來都是她自以為是! 就連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放過。 是她錯了?還是這世界錯了? 不是說,滴水可以穿石,蚍蜉可以撼樹。 不是說愛可以地老天荒,不是說愛可以地久天長。 為什麼對她而言,愛都是曲終人散,稍縱即逝。 她的眼中早已沒有眼淚,呆在時間的盡頭。 清空所有的記憶,清空所有的一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已經死了千百次,何必在乎這一次。 這一次,僅僅這一次! 一了百了,時光早已刻入彼此心底,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死得其所。 死太容易,活著才能 “以牙還牙。” 她可以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劍手,隻是兔死狗烹的道理,她還是知曉的。 要想做第一,被砍掉的也是第一。 “能受天磨真鐵漢” “不遭人嫉是庸才。” 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然後坦然去接受它的事與願違。 去做一件事,驚天動地的大事,為牧歌和自己討回公道。 “我們不是螞蟻,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她的眼睛裡冷冰冰的,空洞而決絕: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手持長劍,臉上是死灰一樣的平靜。 “牧歌的骨灰,我會一直帶在身邊,直到我完成我的使命。” 哈哈哈,仰天長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為自己的堅持努力的活著,這世界不會為誰而停下腳步,事與願違,上天自有安排,即使被打敗,也依舊敢於挑戰。” 她要活著,活著。 即使是失敗,也要痛快的失敗。 “當你身處其中,就隻能看見前後狹窄的空間,認知水平和境界也因此受到限製。” 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見鬼去吧! “哈哈哈” “你以為你長得很帥,就不要怪我下手太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