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柒染怒吼一句,手中的破傷風之劍直接向著為首的千機門人砍去。 伴隨著她的動作,黑色的霧氣在沸騰,企圖吞沒這些人。 就在這個時候,千機門列陣的弟子齊刷刷的拔出腰間的劍,舞動了起來。 淩冽的劍光居奇異的和黑霧粘在了一起。 霧氣裡的黑影想出來,卻被劍氣糾纏在其中。 這劍氣欲要破開黑霧,黑霧卻如影隨形的覆著。 細雨如絲,天色如墨。 屋頂上,柒染夾帶著黑霧向領頭人殺去,半途卻被那些劍氣步步逼退。 而對方也因為柒染那奇怪的霧氣無法第一時間誅殺她。 一來二去,兩方居膠著在了原地,打得難舍難分。 “這進階版的二十人殺陣居然能夠克製吞噬的能力?不愧是高武世界!隨隨便便的門派招式對你都是有克製的效果!” 零七瞧著逐漸在風中消散的劍光和黑霧,它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能夠克製宿主能力的,恐怕不僅僅是浮生。 這所謂的二十人殺陣既然能夠被一個門派當做神技的,肯定有它非凡之處。 “rmd,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柒染一麵抵擋劍氣,一麵破口大罵。 這係統也太不靠譜了! 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去贊美對方? “不是,宿主,你不是還有規則怪談的能力嗎?乾什麼要硬和他們打?直接開規則領域啊。” 零七悻悻地回了一句,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能夠打出了什麼保底分已經無所謂了。 “不行,我就想砍了他們!” 柒染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係統的提議,然後利用劍氣聲東擊西,從陣法的破綻處跑出去,跳下了屋頂,躍到了同心橋邊。 隨著她的舉動,這殺陣也維持不下去了,千機門的弟子們運起輕功,踏著河水也追了過去。 “這個想法,是你想的,還是原主殘念作祟?” 零七沉思了片刻,緩緩的發問: “前麵的兩個世界,你明明沒有被原主們內心的喜怒哀樂影響到的,現在怎麼這樣? 就算沒有原主靈魂幫忙控製殘念,也不應該失控成這樣,你這被影響的似乎有點嚴重,感覺不太正常。” 柒染這種舍棄伴生能力改用人類模式戰鬥的行為,就算是剛離開係統學院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零七都能夠察覺到異常。 “這很重要嗎?不爽就是不爽,存在即是合理。” 柒染可不會留給這些人重新布陣的機會,她拎起劍就朝著最近的一個人腦袋砍去,夾帶著不祥黑霧的劍氣擊殺人頭的同時肆意飄蕩,破開了湖水,炸得水光四濺。 不一會,二十多人被擊殺得剩下十來個。 眼看著布陣是無法布陣了,他們也無心戀戰,轉身就打算跑。 沒有二十人殺陣的加持,他們敵不過有黑霧作弊器的柒染。 “你們不是很行嗎?跑什麼跑?” 見狀,柒染心情大好,笑著提著劍就是追殺殘血。 每擊殺一個殘血的千機門弟子,她心裡的鬱氣就少上幾分,笑聲也更加地猖狂上幾分。 原本那帶著詩意的朦朧小鎮愣是被猖狂瘋魔的笑聲給籠罩著,映襯出了詭譎與血色。 小鎮屋子裡的住戶們似乎察覺到了外頭的狂風巨浪,家家戶戶那明明滅滅的燭光反應了他們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 “任務過程中,感受情緒可不是放縱情緒。” 零七瞧著那些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千機門弟子,幽幽說道: “我的建議是,保持自我,別被軀殼的情緒帶節奏了,這可能是你靈魂修補過程中必須遇到的缺陷。” “嘖,呱噪。” 柒染一劍刺穿殘血,擦了擦飛濺在臉上的血跡。 劍氣消退,從同心橋到街道死者七零八落。 毛毛細雨落下,非但沒有沖淡這鐵銹味,反倒是讓這沖鼻的味道更加濃鬱。 柒染靜靜地走在大街上,繡花鞋走動時的步伐悄然無聲。 忽然之間,一道黑影從她的眼前的小巷口晃了過去,那是,千機門殘餘的門人。 “咻”地一聲,內力從腳底炸開。 柒染定睛一看,立即運功追了出去。 這兩人瞬間就在街道上飛簷走壁了起來,速度之快,常人都無法追溯其本尊位置。 “有種你給我站住!” 柒染追著人跑了大街小巷,消下去的火氣又給上來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那家夥居然那麼會跑,七彎八繞,愣是砍不到人。 “傻子才留下來,你完了!得罪我們千機門,你死定了!我們不但要挖你祖墳,還要殺你好友,滅你滿門!” 那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一邊跑還不忘丟點垃圾話搞人心態。 柒染青筋暴起,咬著牙,準備將生銹的破傷風之劍當長矛丟出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拐角處忽地出現一把長劍,直接將閃躲不及的千機門人給捅了個對穿,死得乾凈。 “哎呀,少俠你不辭而別遠走他鄉,我還以為是有什麼要事,原來是來這裡大開殺戒了?”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拐角處響起。 隨即,一身淡藍色長衫的青年緩緩走了出來,這青年氣質溫和,麵容俊朗,墨色長發覆蓋住的耳上還掛著一隻銀飾流蘇耳墜。 明明看著似乎文弱得不堪一擊,偏生這手中耍起的劍花十分嫻熟,對著柒染講話時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的笑意。 “哦吼!這個家夥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突如其來的人吸引了係統的注意力,零七係統想了想,輕快的介紹道: “李煥之!原主的好友之一,表麵上是閑雲野鶴的江湖少俠,實際上是戶部尚書家的小兒子,因為在學業上過於不學無術,被全家認為是科考無望的紈絝子弟,他一氣之下就跑出來行走江湖了。” 就算如此,作為二代,李煥之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被千機門威脅到的。 當初的千機門隻是借著訊息差拿李煥之的安危忽悠原主賣命罷了。 當零七想查詢這人更為隱私的數據時,卻詭異的無法查詢出詳細身體情況。 他驚訝了片刻,隨即就將這事情拋之腦後,尋思著,這左右也和任務沒啥關係。 “你現在來這裡做什麼?” 柒染瞇著眼,不善的盯著眼前看似文弱的青年。 經過原主那倒黴催的記憶洗禮,她對這些好友的可靠程度表示懷疑。 “車遙遙兮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 李煥之收起自己的長劍,踢開了眼前千機門的屍體,對著柒染笑了笑:“怎麼,隻許你不辭而別,就不許我找你了?世間怎麼有你秋清越這般冷漠無情的?” “滾遠一點,你要是沒鬼,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柒染上下打量了片刻,轉身往回走。 “唉!等等。” 瞧著柒染真的一臉舊情不念的轉身離開,李煥之的笑容都僵住了,他趕忙追了過去:“清越,你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火氣那麼大?說出來,兄弟我也可以給個參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