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大家愣了一陣,隨後吃飯的吃飯,睡覺的睡覺,該乾啥乾啥。 張大伯在離開前象征性的交了兩萬塊醫藥費,隨後表示讓柒染去照顧妹妹。 很顯然,張家對於這兩小孩是渾然不在乎的。 也不對。 因為占據著男孩的身份,柒染好歹能夠得到一點關注。 張清月就真的是,不管死活了。 “再過十天,這便宜老爹就要死掉了。” 麵對著人情冷暖,係統毫不在意,他梳理了一下時間線: “張家在白晝城隻是普通的小企業,由張大伯,二伯,三伯和原主老爹一同合夥合資的,這些年大伯二伯想進一步的擴張企業影響力,其他人則打算保守觀望,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股份持平,誰也沒有辦法說服誰。” “哦,關我屁事。” 柒染對此沒有任何的想法,要不是這一次答應係統要按攻略走,她直接丟幾個規則過去大抵也就解決事情了。 “哎,我們要在他死之前有足夠的錢啊,不然到時候張鐵柱的東西都被瓜分乾凈了,咱又得和原主那樣寄人籬下了。” 係統說起這個就唏噓不已,張鐵柱死後,原主怎麼樣說也應該有不少遺產吧。 可現實卻是,公司上的東西,原主是一樣也沒護住。 銀行卡裡的錢和房產吧,直接被張家老兩口自作主張的瓜分給了張大伯。 張大伯隻需要付出收養原主的代價就輕輕鬆鬆成為公司裡的大股東。 可憐的張清鈺那小子是半點好處沒沾到,最後上到大學還被斷了生活費趕出了張家。 “行吧,你打算怎麼做?” 柒染翻了個身,目光越過簾子,落在了隔壁床位上昏迷中的張清月臉上。 在張鐵柱這一坨散發著惡臭的屎被保安帶走以後,她身邊聒噪的蒼蠅們就全飛走了。 這一會,護士直接把她送病房裡,和昏迷的張清月呆在一個病房裡。 望著這個小女孩,柒染心中隱隱觸動,莫名地想關注幾分。 “首先我們需要保住錢,這些錢和房子之所以那麼容易被拿走,那是因為張鐵柱壓根沒有立遺囑,房產都在張鐵柱的名下,張家那一群人運作一下就全占去了。 所以,我們先把現在居住的房產改清月名下。” 係統躍躍欲試,對於未來和積分倍感希冀。 他會那麼安排是有原因的。 以張家那種重男輕女的家風來說,這房子財物改在張清鈺名下會更簡單的。 但是考慮到他們到了死亡日期就要離開,這財產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 想要打出好結局,把積分最大化,小世界裡的財富還是放張清月身上更有用。 “那些事情先別說,這裡就我一個人,軀殼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小屁孩,想照顧她,還是需要一個成年人的。” 柒染瞧了一眼對麵還在昏迷的張清月,隨即盤坐了起來,打開了係統麵板。 在經過搶救和係統的暗中保護之下,張清月的情況明顯已經脫離危險。 隻是由於她身體虛弱,到現在都還在昏迷狀態。 柒染思索了片刻,從係統的任務麵板上查找了一些這個世界的資料,從中得到了個口碑極佳的護工聯係電話。 她通過係統偽裝成雇主在平臺下單,通過平臺支付了高價將護工請了過來。 至於雇傭護工的錢哪裡來? 嘿,零七在職業道德和任務完成度之間糾結了幾秒後,果斷的選擇黑了原主老爹的銀行卡,直接將治療費和護工的錢都給盤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醫院走廊上沉重的腳步聲停在了病房門口。 柒染抬起頭,隻見一個微胖的女護工擰開了房門,表情好奇的往房間裡看。 這女護工穿著簡潔的藍色工作服,四十多歲的模樣,頭發利落的盤在腦後,她在看見病房裡的人兩個孩子之後,表情明顯的很是驚愕。 昨天護工電話裡收到消息的時候,她還以為要照顧被人千嬌百寵的小孩。 結果今天過來一看,這房間裡居然隻有小孩,一個大人也沒有! 孩子住院呢,大人居然一個都不在? 這什麼情況? 而且,這裡也不是兒童專屬病房吧,裡頭怎麼還有個小男孩呢? 心裡頭亂糟糟的胡思亂想著,護工糾結的看了一眼那黑發小男孩,手中莫名的生出冷汗。 慘白的病房裡,黑發的男孩小巧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靜靜地坐在病床上。 乍一看,他就好似做工精美的娃娃,漂亮惹眼的擺設在最顯眼的地方,毫無生氣的注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平等的冷漠,平等的從容。 可是,護工仔細那麼一瞧。 當她意識到這是一個活人之後,恐懼感就無法抑製地在她心裡攀爬出來。 這種害怕的感覺讓她生生的停住了腳步,不敢往前一步。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有這樣毫無神韻的恐怖眼睛。 ……。 一個職業護工居然在門口發起了呆! 這是打算漲價呢?還是打算撂擔子? 沒有意識到自己嚇到人的柒染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那胖護工。 就在她以為對方要跑路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護工已經強行收起了驚愕,故作從容的走了進來,目標明確的照顧起了昏迷的張清月。 看到這裡,柒染也就挪開了目光,她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出了病房。 就在柒染離開的同時,那護工緊繃著的後背這才鬆了下來,麵露困惑的看了一眼病房虛掩著的門。 在她這漫長的四十多年人生裡,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讓人有壓力的小孩! ……。 “給張鐵柱打電話。” 柒染並沒有跑遠,她在醫院的樓梯間朝著係統指揮道。 零七沒有多問,很麻利的化作了一隻觸屏手機,給張鐵柱打去了電話。 “誰啊?” 張鐵柱的聲音很不耐煩的出現在手機裡。 “是我。” 柒染看著手機,輕慢的吐出兩個字。 “你誰啊?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張鐵柱明顯就沒聽出來這聲線是屬於誰的。 “嗬,我還以為你隻是普通的畜生,沒想到,你還是記憶那麼差的畜生。 這樣的你果然連活著都是汙染空氣的存在!” 柒染很誠懇的實話實說。 她那有些輕蔑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入了張鐵柱的耳朵裡,一下子就治好了他的老年癡呆。 “張清鈺,你就這樣和你老子講話?!” 張鐵柱在愣了片刻後,立即怒吼了起來。 沒有錯,他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張鐵柱長那麼大,也隻有一個人膽敢喊他畜生! 柒染的這一句話直接開啟了他dna裡的怒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