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自回到地麵之後,三皇女就鮮少來找她。 和原主那時不時接個任務跑外地十幾二十天還會被人追殺的倒黴催不同。 柒染在皇都的日子可謂是相當的無聊。 消化完國師留在她腦子裡的黑霧運用方式之後,就完全無事可做了。 望著皇都那人來人往的街道,柒染忽地想起了與黃鵬芝一行人一塊的日子。 那是一種自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活方式,盡管他們總喜歡以行俠仗義的名義搞事情,但熱熱鬧鬧的,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柒染嘗試著把和黃鵬之一起在客棧研究的土味料理給復刻出來。 望著那一堆沉甸甸的糕點,她挑個不算人多的時間段出來架個棚子免費發放糕點。 那是一道用羊奶和麵粉製作的糕點,鹹甜口,十分有嚼勁,比口香糖還費牙,糖含量高的離譜。 在原世界裡,屬於不管是吃的人還是做糕點的人都要呲牙咧嘴的費勁費工的一道菜。 這異世界的糕點一經推出就廣受好評。 每天淩晨五點十分,柒染都推著時單車,來到零食棚子前準時免費發放。 這也讓柒染在皇都普通人的圈子裡知名度一下子飆升。 要問皇都那些底層人最知名的才子是誰,那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可要是問誰名聲好,那在群眾心裡,妥妥就是每天五點十分準時來放糕點的神秘人了! 一開始還有人顧慮,她們是家裡的頂梁柱,可不能因為貪便宜鬧出什麼事情,不然家可就會垮了! 後來巡邏的官兵檢查了來歷和身份確定了食物無毒健康後,這才讓觀望的人全都安心的大排場龍搶起了糕點。 幾乎每天一大早都有一群男女老少端著盆拿著碗,眼睛放著光等著哄搶。 隻是,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到了發放糕點的棚子前麵,每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按順序排隊起來。 原本想著野蠻沖撞搶走大多數糕點的人,也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所有的念頭。 一直到拿著糕點走到家門口,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原始目的。 詭異的是,當意圖鬧事者氣勢洶洶的又走到糕點棚子麵前後,他們自己又忘記了來糕點棚子的主要目的是啥。 又開始傻乎乎的排隊。 然後拎著一荷葉包的糕點走回家。 一開始鬧事者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直到,手中的糕點越來越多,蒼穹之上,天色越亮。 發現工作時間都已經超時後,鬧事者才猛的驚醒,並著急忙慌筆,放下糕點出門乾活去了。 在街道上撒潑打滾頂多就是招人非議,可諾是工作的地方,去晚了那可就是要被打罵的! 對於白晝大部分人來說,每個人一生的身份階層,從出生起就注定了,除了科舉讀書之外,沒有其他出頭之日。 若是在同類型的工作環境裡留下什麼不好的評價,那以後可不好找工作了。 這天,柒染剛送完自己做完的大批量糕點,正要回去,剛蹬上自行車,還未駛入主道路,一抹黑影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半路冒出來堵別人車,不是碰瓷就是故意碰瓷吧! “嘖,什麼玩意都冒出來碰瓷?” 柒染眉頭一皺,低罵了一句,直接那冒出來的人無視,準備開車創過去。 她可不是什麼道德水平很高的存在,攔路啥的,別想她停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不少饞糕點方子的可沒少私底下蹲她。 什麼碰瓷,病的快死的遺願,小孩子故意的套話,無路可走的劫匪,輕工不錯的小偷,非要報救命之恩的男子……。 在各種套路下,她都已經百毒不侵了。 “住手!” 零七在看清楚來人後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住手,那是氣運之子!不是碰瓷的啊!” 因為零七係統的這一句話,柒染這勉強地剎住車,抬眼端詳起前方攔路的家夥。 那人長相唇紅齒白,劍眉星目,麵若陽春白雪,微卷的長發用發冠束起來,額前垂下兩縷稀碎劉海。 其身姿挺拔,衣著藍色絲綢長衫配上鵝黃色腰帶,腳踩一雙高定高幫皮鞋。 沒錯了,在白晝,能夠搭配上出身寒門,大富大貴,有傳統大儒渲染下的溫潤還有永夜國特色氣質的人。 除了氣運之子白靜喜也沒旁人了。 世界意識的巨手之下,她的前半生經歷的一切都是命運使然。 縱然機緣巧合的找到柒染,那也必定是命運的指引。 規則之下,她的一切皆為命運。 “這家夥找上我是什麼意思?” 柒染盯著眼前的女子,不解的問係統。 礙於世界意識的強大,她暫且是不想沾上氣運之子的。 “這個……。” 零七查詢了一下,有些無語: “前些天她盯梢的侯府下人在領取糕點回家後,出門被拳頭大的冰雹砸死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她覺得這個死法很可疑,懷疑是人在滅口,所以找上我們調查細枝末節。” 不愧是命運,在指引人前往目的地的手段上一貫是如此簡單粗暴。 “這位姑娘可是每日都給城中群眾發放吃食?” 白靜喜規規矩矩的拱了拱手。 “有事?” 柒染單腳踩著地麵,手架著自行車把手,有些隨意的問。 “我看姑娘打扮不像是武林中人,應該是某位皇室的隨身武者吧。” 白靜喜並非沒有見識的人,在看清楚柒染的裝扮後,她的眼神亮了亮,像是抓到某種把柄一般。 “不如我們到附近的茶樓詳談,我有一些事情想請教姑娘。” “有什麼話不方便說?” 柒染油鹽不進的站在原地。 這大街上左右並沒有多少人,他們的交談也沒有引起街頭巡邏的守衛注意。 “這裡並非方便說話的地方,還請姑娘隨我到茶樓包間內小敘一番。” 白靜喜臉上掛著笑,手上悄悄地摸出一小袋荷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都一再的退讓了,沒道理,對方對自己還如此的油鹽不進。 再者世間又有誰會不喜歡錢呢?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事不方便說的,你愛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柒染不為所動,甚至眼神有些嫌棄。 的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喜歡錢的。 可氣運之子終究錯估了一件事。 柒染她就不是原住民,要錢也沒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