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首都的東麵黑霧蠕動,深淵開啟,絕望蔓延……。 白雪首都西麵,某莊園內,司馬年一臉震驚地聽著手下們的匯報。 “護具集團的高層全都出意外了?是青桔乾的?護具集團他們還搞什麼病毒實驗?這件事還是個小混混率先發現了?” 司馬年完全沒想到,平靜了那麼久,自己就喝喝茶看看報的功夫,一眨眼,柒染能夠給他整出這樣一個大事情來。 那叫青桔的少年居然將整個護具集團的高層全都乾掉了,這事情可不是隨便忽悠幾句就能夠平復的。 如果處理不好,那些自認為有些本事的修煉者都不服管教,那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早知道就應該給他一點威懾的!” 司馬年暗中後悔了起來。 他能夠察覺到柒染身上的危險氣息,那是修習暗元素的老怪物才會有的氣息。 憑借著那一身的能量波動,對方擱哪個部落都能夠混個大祭司的職業來當。 但就元素克製鏈來說,司馬年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對方,甚至贏麵還很大。 隻是礙於多方考慮,這才沒有撕破臉皮。 若是對方隻是單純的想玩什麼上學遊戲,他自然是樂得配合的,相安無事最好了。 可這才平靜了沒幾天啊! 一扭頭居然就給他來帶這種炸裂的消息。 看看手下匯報上來的資料,司馬年心中一陣窩火,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維持平穩的局麵被一塊小石頭打破的無力感。 他不明白啊!那叫阿才的倒黴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發現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居然跑去威脅別人而不是聯係祭司巡查組,做事如此沖動,難怪會被打死。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司馬年讓手下的祭祀們趕往了護具集團的幾個核心人物的住處,想著能夠救下幾個是幾個。 這些人都該死,但絕對不能死於一個部落內核之外的人手中。 遺憾的是,祭祀們到底是去晚了,護具集團的股東和病毒相關的人員被發現時都已經生機斷絕。 這些人的死亡時間還很一致,幾乎是在一分鐘之內同時死亡的。 而死亡的方式大同小異,多是躲在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 甚至有一個卸掉了雙臂以極為扭曲的折疊模樣躲在了狹小的排氣管裡。 “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明明隻是一個人!” 望著特製手機裡的匯報,坐在車內的司馬年麵色陰沉。 這些集團核心人物似乎在臨死之前都在恐懼著什麼東西,這種異象讓他想到了平安大樓裡的怪異規則,住戶們可以通過遵守規則或者觸犯規則來吸引怪物保護和攻擊。 司馬年曾經也捕捉過怪物想通過控製怪物來摧毀大樓,但怪物壓根就不受人控製,在引發多次事故後,他也就放棄了這異想天開的想法。 “大人,說不定那叫青桔的小夥掌握了平安大樓裡的核心法器呢?” 坐前排的司機冷不防的提出意見。 “開什麼玩笑,難道他一個人就掌握了大樓裡規則的力量?” 司馬年隻覺得荒唐,這些法器或者失控的異象引發的怪異規則壓根不可能被人為控製。 如果真的可以控製規則拉所有人進入規則,這一份力量早就被利用起來了。 到時候,世界也將不再需要有部落的存在,基本上,這個世界都將成為怪異規則掌握者的一言堂。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正翻閱著資料的司馬年:“咱們還去護具集團大樓嗎?” 司馬年瞧著一連串的死亡名單,他搖了搖頭,剛要拒絕,忽地眼瞳一縮,死死的盯著屏幕看了幾秒。 這一堆死亡名單裡,唯一的失蹤名單就是那個叫陳科的男人。 祭祀們發過來的資料很詳細,可以看得出來,這陳科就是病毒計劃的核心研究人員和推動人員。 “那個叫陳科那家夥好像還沒消息,他說不定還活著,去他最後出現的地方看看。” 不多時,白雪部落首都西南方向一處住宅忽地被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特別武裝力量包圍,附近的群眾在一個小時內被火速的撤離。 原是要一些人借著權勢打算鬧事的,可是這頭還沒起來,囂張的氣焰就已經被緊接著出現的幾輛特製豪車給碾壓了。 那些雕刻著元素陣法的車輛內陸陸續續的走出穿著紫色,黑色,藍色祭祀服裝的人,那些是白雪部落的中堅力量,是實力強大的祭祀也是部落權利金字塔的人群。 此刻,祭祀們麵色凝重的望著被封鎖的一處住宅,一個個頭皮發麻。 在他們的視線裡,這住宅被厚重的暗元素籠罩,現實中的一切都被元素扭曲,踏入其中那勢必會踏入一個由由另類規則組成的世界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那個世界裡,他們縱使再強大也會被許多奇怪的規則束縛。 “碰”忽然,黑暗中有東西墜落。 下一刻,半具冰冷的屍體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死者的手指斷了一半,血肉裡夾帶著厚厚一層燒紙灰。 他死之前似乎在寫什麼,隻是寫了一半被怪物丟了出來。 司馬年到達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這一幕,他毫無懼色的向著半截屍體走去,身上耀眼的光元素將張牙舞爪的黑暗逼退回到了屋子裡。 “這個是陳科研究團隊裡的人。” 司馬年望著那一張因為恐懼扭曲變形的臉龐,輕易地找到了對應的資料。 那是一個天賦不錯的年輕人,可惜經濟貧窮,欠下一筆助學貸款不說,家裡還有一個重病在床的老父親。 如果事情沒有被阿才捅出來,這人大概率能夠借著這一筆巨額的工資填平負債,順帶給父親治病,剩下的錢還能進修元素,指不定能夠考核到祭祀體係裡來。 隻可惜,他的夢想在這裡徹底的葬送了。 不,正確的來說,在他選擇加入病毒計劃的時候,他的前途就已經陷入了泥潭之中。 “大人,這地方和平安大樓有點類似,隻是這裡墻體不是特製的,無法限製住暗元素,不好控製。” 一位穿著黑袍的祭祀低聲匯報。 “我有預感,這件事關鍵在裡麵,你們繼續封鎖這裡,我進去看看情況” 司徒年安排了一下人員調動的事情之後,義無反顧地走入了被黑暗籠罩的屋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