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瞧著柒染那一定要殺掉自己的模樣,他也不害怕,隻是從地上跳了起來,湊到了司馬年那閃閃發光的身邊,挑撥離間的說道: “如果我有罪,那也是部落來處理我。 那小子明顯是想撼動部落的地位,帶我離開,在護具公司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的交代。” 陳科之前疲於奔命,腦袋裡都瘋狂的在思索如何脫身。 終於看見一個靠譜的人擋在自己的前麵,他自是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 根據這兩人的對話,他得出一個結論。 這司馬年為了維持部落的威嚴,定不希望少年痛下殺手。 哎嘿!這可是好事啊! 拱火拱得好,大祭司那就是一條結實的金大腿! 想到這裡,陳科眨了眨眼,麵對著柒染時,他麵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很明顯,陳科並不害怕這個要追殺他的少年。 甚至心態還更像在玩耍,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你給我閉嘴,你犯下的罪行,足以你以死謝罪十幾遍。” 司馬年忍不住地皺眉,對陳科的存在感到不喜。 陳科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他會形成這樣奇葩的性格。 除了他本身是樂子人之外。 更多的還是與世界意識有那麼一些關係的。 就在幾年前,陳科突然地心血來潮,打算讓全世界人都變成無元素親和力的普通人。 這樣的行為並不是說他有多大的野心,也不是他想報復誰。 這就單純的是突發奇想,心血來潮。 在他認知裡,這就是自己給平平無奇的世界一個平平無奇的伴手禮罷了。 在他開始研究如何製作出這個伴手禮時,危機悄然地出現了。 一開始是走錯房間的仙人跳,後來是追殺錯人的殺手,再後來是投毒的同事……。 各種花裡胡哨的死亡危機總是在陳科的身邊出現。 然而,陳科每一次都能夠依靠著自身那不太靠譜的理智和智商化險為夷。 時間久了,他也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似乎有什麼存在在阻止他的研究。 這下子,陳科樂子人的基因被徹底的激發了。 可當他意識到有看不見的存在時刻準備乾掉他之後,陳科開始認真了。 在如何禍害全世界這個事情上,他非但是要研究,還要在人們的思想裡留下思想鋼印! 在往後幾年,他準備通過各種影視作品,讓大家去接受無元素親和力,理解無元素親和力,最終成為無元素親和力者。 隨著他行為的逾越,迎接他的危險也愈發的誇張。 危機不再是來源於人,而是來源於各種生活細節。 走在路上可能會被電線電死,喝個水可能喝到被人下老鼠藥的,吃個飯要擔心路邊卡車會失控。 世界意識在抹除陳科這件事上真的是盡心盡力了。 然而,死不掉,真的死不掉! 陳科就好像是打不死的蟑螂,總能夠輕巧的避開所有的危險,又或者在關鍵時刻冒出個替死鬼來幫陳科擋刀。 就如比這一次,世界意識在發現柒染這個掛壁之後,很果斷的讓柒染出手。 結果,陳科非但蹦躂得特別歡樂,還在關鍵時刻抓到了司馬年這個大祭司當後盾。 要知道,大祭司不但是部落裡的高端力量,也是整個小世界裡鳳毛麟角的高手。 他們作為抵禦域外天魔的其中一道防線,實力雖然不可小覷。 “他的實力並不是很強,處決他很簡單,死是遲早的。” 司馬年瞧著眼前飄蕩著的黑暗,忍不住地將手往前揮動了一下,將黑暗擊退幾分:“你沒必要對他窮追不舍,部落需要對這件事情做出解釋,你將所有人都殺了。 這對部落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對你的家庭更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件事不是你可以做主的,讓開。” 柒染挑了挑眉,眼神銳利地望著前方。 她現在是真的很想將站在司馬年背後的陳科一拳打死。 那叫陳科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有著嘲諷技能,越看就越是讓人拳頭發癢,想一拳打死。 “你……。” 司馬年想繼續勸說幾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是那麼想打架。 就在司馬年準備開口的時候,忽地天旋地轉,心裡頭忽地感覺到一陣沒由來的惶恐。 一道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從四麵八方朝著他聚集了過來。 那不可言說的可怕存在注視著他,留下了模糊不清卻足以讓任何人動搖心神的語言。 眨眼之間,司馬年就明白了什麼,他看向柒染的目光充滿了探究與好奇。 很明顯,區區一秒,世界已經傳達了自己想搞死陳科的想法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種直接對接的方式一般人很難承受,也隻有大祭司這等強者能夠勉強抵禦住精神崩潰的後果,摸索出那些動搖神智語言背後的含義。 “你們……。” 陳科敏銳地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後退了幾步,剛想離開,黑霧怪物形成的牢籠瞬間拔地而起將他禁錮其中。 陳科下意識地召喚出火焰,在他抬手瞬間,黑霧中的怪物纏繞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牢牢絞住,掛在了牢籠半空。 柒染手起刀落,一把刀刀,直接將陳科從頭劈到腳,碎成兩半,保證沒有任何復活機會。 原來就在大祭司明白一切之後,他就沒有再阻攔柒染的黑暗侵襲,而這一切的發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立場的改變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哪怕陳科再怎麼聰明,他都沒有想到有一些事情是不用時間也不用話語就可以輕易改變的。 黑霧升起,怪物們的狂歡在咀嚼聲中逐漸消失,陳科屍體的處理方式這裡就不詳細說明了。 等柒染處理完陳科之後,司馬年和柒染似乎都有了一種默契,彼此不過問太多,該回家的回家,該去寫報告的寫報告。 轎車內,司馬年透過玻璃窗看著半空中逐漸消退的黑霧,他沉默了半響,最終光芒潰散,他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染紅了白色長袍。 正麵直對世界意識,去迎接祂的思維,迎接祂的語言,這對大祭司來說終究是過於勉強。 他的精神沒有在不可麵對的恐怖沖擊中崩潰,軀殼卻已經在瞬間消失了大把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