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軟肋? 不存在的!柒染並不是什麼臥薪嘗膽的女記者,自然是不會接肖清月的話。 麵對質疑,她二話不說,一個掃堂腿順帶一個掏心掌,直接把經理給打飛。 在經理飛出去的瞬間,他手中緊緊捂著的靈魂碎片也飛了出來,朝著柒染飄去。 柒染伸出手,在手指觸碰到靈魂碎片的前一秒,這一艘巨大的輪船居然發生了劇烈的動蕩。 下一刻,整個船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右側傾斜,船體角度越來越偏,海水中好似有無數的冤魂,順著這偏斜的角度飛快的向上攀爬,企圖將這夜色中的輪船也拉入冰冷的深淵。 “船撞到了水底冰山,要沉了!快點穿上救生衣到甲板上準備坐小船離開!” 船長和水手們忙碌了起來,廣播在此刻向著船的每一個角落發送著訊息。 洶湧的海水滾滾襲來,人們的反應速度遠不如船沉下的速度。 在船倉內來不及跑路的人已經被淹沒,幸存者烏壓壓的集中在甲板處,爭先恐後的往為數不多的護衛船上擠去。 肖清月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抓住了墻壁上的欄桿,穩住了身形。 這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他甚至都來不及思考,經理已經被踹飛,順帶的因為船的傾斜直接被拋出了船,拋向了一片漆黑的海洋。 “怎麼回事?這裡好端端的哪裡來的冰山?” 肖清月目光向著周圍掃視。 柒染此刻已經不見了,周圍全是驚恐奔跑的人群。 在混亂中,肖清月看見一塊血色的琉璃靜靜地躺在地上。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乎這些原材料,伴手禮以及賀禮的存在了。 肖清月趕忙地抓起地上的靈魂碎片,順帶的打開黑布籠罩的籠子,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甲板的方向走去……。 二十年後,薑家小倉庫內。 再一次吃下恢復藥劑,柒染表情不滿的盯著係統:“第二次了,這一次又是什麼破事?” “額,輪船沉了,造成五十二人死亡,驚天大案被曝光,二十五名官員被查……。” 零七翻了翻這個世界的新聞,發現原本應該是平平無奇的海上宴會現在變成了驚天大案。 那一年輪船上的賓客和被害者,他們原本應該死於車禍,謀殺,甚至幾天之後的病變,然而現在全都變成了死於輪船下沉。 “靈魂碎片帶來的不幸能夠改變的東西太多了,它被埋葬在過去不意外!” 看著那麼巨大的變化,零七不禁地感慨了起來。 隨後他轉頭又開始聯係起世界意識。 這氣運之子好端端的忽然出現在二十年前,這事情怎麼都得好好說到說到! 世界意識給他的答案卻讓零七驚得下巴都差掉了。 這氣運之子從二十幾年前就是二十幾歲,現在還是二十幾歲。 他的戶口檔案,家庭,住址,人際關係都在變化。 唯一不變的就是二十幾年來,氣運之子每到一個地方就開始玩起草根逆襲,扮豬吃虎的劇情。 二十幾年來,被標記上紅顏知己“後宮”標簽的女人數不勝數。 “難道,這個世界的bug出在氣運之子身上?” 零七陡然一驚。 這可是一個b級世界,其影響遠比級世界高。 “這個東西,之前是這樣的?” 柒染走出了倉庫一下子被肖清月的畫像吸引了。 相比起離開時的濃墨重彩,此刻繪畫本上的肖像畫,畫筆顏色顯得相當的淡。 “過去唄改變了,總有一些東西也會被改變。” 胖乎乎的熊蜂飄在柒染的肩頭位置,語調平靜。 他們的這一趟回溯的確改變了不少東西,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但死者都是二十年前該死的存在,還有世界意識全程在微調控場,二十年的歲月下來倒是沒有造成什麼特別復雜的後果。 “改變?。” 柒染抬眸,在看見周圍的布置變得樸素典雅之後,她就沒太在意繪畫本了。 這裝修風格都可以大變樣,區區一個繪畫本,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零七對周圍的變化也有些驚愕。 原本那充滿暴發戶氣息的房子不知何時變得格外的典雅簡潔,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真的難以想象,這樣的改變會出現在同一個家庭裡。 環視了幾圈後,柒染在墻壁的一角看見了不少獎杯和獎狀。 得獎的有薑小美也有薑花,一個在美術方麵有所造詣。 一個,嗯,怎麼說呢?成為了當地打麻將冠軍。 兩人不管怎麼說,都挺出乎意料的。 不可否認的,在過去的時間裡,她們追逐了自己的夢想,並且取得了不少的成就。 唯一不變的就是薑民航了,這小子依然是選擇了開超市。 此時此刻,在醫院之內,薑花正在給薑白削蘋果。 她碎碎叨叨說道: “你都那麼大一個人了,遇到點事就跳樓,幸虧我們小區的樹木茂密把你托住了,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媽,我就想問,那個自稱是我大姐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壓根就不是人!” 薑白這時候也已經醒了,看見老娘坐床邊給他削蘋果,薑白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雖然過去給改變了,但一些發生在最近的事情並沒有被改變,比如說,薑家父母被柒染毆打,再比如說薑白和薑小美撞見柒染後被迫一家人團圓。 “薑妍的事情你少打聽。”薑花一巴掌拍在了兒子的胳膊上。 “熬!很痛啊!媽,你在做什麼?”薑白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臉的蒙圈。 但對此,薑媽一臉忌諱莫深,完全不想和兒子說明情況。 這時候,一道交談聲傳來,病房的門打開,是購買了生活用品的薑父和薑小美。 他們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媽,我們回來了。” 薑小美親熱的走了過去,一把拿過薑花手上的蘋果。 “這是給你哥的,你可別貪吃,來得正好,搭把手,今天就在醫院裡住下了!” 薑花立即走過去拿過薑父手中提著的行軍床。 兩口子忙著在在空地上搭起臨時小床鋪。 “哥你的蘋果真脆。” 薑小美嘻嘻一笑,咬了一口蘋果。 “你喜歡就多吃點!” 薑白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厭惡,又很快的將自己情緒壓製下去。 從小到大,得到最多培養的就是薑小美了。 對於薑白來說,這個家遲早都是他的。 薑小美得到的那些培養無疑都是從他未來的資產裡挖肉,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當薑花夫婦將行軍床和被褥都鋪好之後,再轉過身病房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麵容俊秀完全能夠將影視圈的小鮮肉都碾壓,修長高挑的身材比例更是將他襯托得鶴立雞群。 簡而言之,在看見來人的瞬間,薑花有一種看見異次元生物的錯覺。 “肖清月!肖哥哥!” 眾人愣神之際,薑小美已經反應了過來,表情羞澀的朝著肖清月打招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