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噩夢(1 / 1)

快穿詭異迷途 的小正 8125 字 2024-03-17

無論是司馬曦也好,風啟姚也罷,對於提燈女子來說,都隻不過是被困在這個世界後找樂子的玩意罷了。   規則籠罩在這個噩夢的世界裡,從氣息上判斷,提燈女子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個噩夢世界的主體,毫無意外就是司馬曦。   提燈女子曾經試圖殺掉司馬曦,但規則的力量讓她無法主動去攻擊司馬曦。   再者,司馬曦也隻是這個噩夢的初始源頭罷了。   在整個京城大半條街的人都陷入昏迷的那一刻,這個夢境世界已然不是殺掉區區一個司馬曦就結束的了。   靈魂碎片,也就是那所謂的規則力量早就已經從司馬曦的身上躲到了萬千做夢者的身上去。   即使殺掉司馬曦這個源頭,夢境世界也停止不了。   它已經連接著無數人的意識,躲在了連提燈女子都不知道的犄角旮旯裡。   除非殺掉靈魂碎片躲藏著的那個精神體,否則一切都結束不了。   ……。   那麼問題很多的路人肯定會問了,那麼為什麼前頭那麼多年司馬曦都活的好好的,現在力量怎麼就失控了呢?   這一切還是得從提燈女子說起。   她的身份是什麼?   她憑什麼以第三勢力介入規則?   這一切都隻有一個原因,她就是傳說中的域外天魔,來自於虛空世界,竊取小世界本源的異族。   隻不過吧,她是比較倒黴催的一個,意識形態剛降臨這個世界就被司馬曦身上的靈魂碎片給發覺。   並且,由於她身上異族力量的刺激,靈魂碎片被完全的激活,力量暴走,整個王府瞬間被拉入夢魘。   於是乎,提燈女子都沒來得及做什麼也被拉入了噩夢的世界,被困在了小小的王府內。   不過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的。   至少,在這個世界裡呆久了,她也就發現了,當迷霧降臨,規則支配世界的時候,在這裡,時間是混亂的。   迷霧中是可以有多個自己也是並存的。   在提燈女子的記憶中,這個迷霧內存在過三次時間循環,有過三個不同時間段的自己。   司馬曦與風啟姚踏入迷霧驚擾了自己算是第一次。   後來,她自己也觸發過一次,借用老管家的手向王府外界打探情報。   第三次便是這一次,風啟姚和司馬曦的再度重逢,她從中作梗。   在這個迷霧輪回裡,有三個司馬曦與風啟姚,自然也有三個提燈女子。   但是,現在,真正的提燈女子隻有一個了。   因為她曾經破壞了過去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以至於最後,迷霧中的自己無法完成時空閉環,過去的自己被抹除了,外來的自己也被規則的力量抹殺。   幸虧作為域外天魔,提燈女子自有保命手段。   (簡單來說就是,在迷霧裡,隻要過去的自己被未來的自己改動過過去的軌跡,那麼改動者與過去時空的自己都將會發生變化。   輕則記憶改變,過去消失無蹤,重則魂飛魄散,世界上再也不存在。)   ……。   王府的某個角落裡,提燈的美貌女子靜靜站在船上,遙望著周圍的一片紅光。   她衣袂飄飄,美眸中無喜無悲,任憑微風拂麵,青絲亂舞,此刻歲月靜好。   作為一群被困在噩夢世界裡的存在之一,她是最清楚現在什麼情況的一個生物了。   那麼為什麼用生物來形容她,而不是用其他詞匯呢?   這主要是,此女子除了性別可以確認之外,她就不是人類。   或許用外星生物,亦或者詭異生物更符合她的本質。   祂的本體還在虛空大世界,而她隻不過是本體為了竊取小世界本源降落的一絲神念。   初始狀態的她無喜無悲,既無法理解人類的愛恨情仇,也無法明白這世間的喜怒哀樂。   但為了更好的融入世界,她有一項幾乎是刻在基因的技能,那便是能夠隨時隨地的吸收周圍人類的情緒,然後更好的演化融入自己空白的靈魂當中。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的他與本體的她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甚至思想,理念。   她會因為各種這個世界的事喜或怒,或愛,或樂。   破壞規則創造的閉環,導致未來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被抹殺便是她一怒之下的結果。   但,作為一個域外天魔,她還是留有後手的。   這船便是一艘可以穿梭在過去未來甚至廢棄舊時空的法器。   船上的她是一抹切片的意識形態,也是一抹承載著所有時空記憶的幽魂。   對於過去與未來的自己在幕後乾的事情,提燈女子一清二楚。   實際上,她破壞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存在,還有司馬曦與風啟姚的存在。   在曾經存在三個自己的那個迷霧世界裡,風啟姚與司馬曦互相合作,幫助過去的自己完成閉環,最終那一份互相信任的感情撼動了規則,使得他們成功的逃出噩夢世界。   他們的靈魂跑了,覆著在他們兩人身上的提燈女子卻被規則的力量狠狠的彈開,困在噩夢世界裡。   憤恨之下,提燈女子乾涉了過去,離間了司馬曦,改變了過去所有人類的記憶。   隨著她的所作所為,過去與未來的她都被規則抹殺了,未來也發生了改變。   風啟姚不再記得司馬曦,有著背叛記憶的司馬曦也被滯留在了王府。   這一次他們時空規則為他們準備的閉環卻是雙雙慘死。   這也是提燈女子大費周章改變一切帶來的最終結果。   她既然出不去,那麼這些卑微如螻蟻的東西也給我死在這噩夢的世界裡!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來自於異世界的靈魂。   提燈女子想看看,這個靈魂能否破開這個世界,如果不能的話,自己便強行扣下,利用這一靈魂身上的異世界烙印去往別的世界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裡,她美目中流轉出一縷深不可測的幽光。   規則的力量難以撼動,那異世界的幽魂啊!無論怎麼掙紮,最終都會成為她逃離這個囚籠的鑰匙   ……。   “哈秋!”   張清月在大霧中打了個噴嚏,她困惑的揉了揉鼻子,繼續地往前走。   這時距離她在霧中尋找風啟姚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在一個小時裡她依然一無所獲。   不過她也已經在這迷霧中找到了如何對付侍衛的辦法了。   是的,並不是躲避逃離,而是直接對付那些會變異的侍衛。   張清月揣著兜裡用竹筒包裝的池子水,心裡格外的遺憾:   “可惜了,雜物間裡的竹筒就一個,隻能裝那麼一點點的水,如果不是沒有其他容器,我豈不是在黑霧裡無敵了?”   茫茫白霧鋪天蓋地全是未知的危險。   張清月在尋找風啟姚的途中曾經偶遇了巡邏的怪物侍衛。   在慌亂之中,她跑到了湖邊,一腳踏入了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蕩漾著,沿著可視範圍直線鋪墊開,恍惚一看,猶如是一望無際的水天一線在平靜的吞沒,擁抱一個人類。   張清月在湖中走了幾步,扭頭一看,化作巨大的怪物的侍衛們一字排開,齊刷刷地站在草地上。   草地與湖水之間涇渭分明,怪物們也不敢踏越雷池一步。   似乎對於他們來說,前方是萬丈深淵,麵對著越走越遠的張清月,怪物們也隻能用低沉的吼叫來宣泄內心的不滿。   這湖水對於怪物們似乎有著什麼壓製的作用。   張清月靈機一動,彎下腰便潑了一巴掌的水過去。   清冽的水在觸及侍衛的一瞬間,那些侍衛就發出了激烈的慘叫。   被潑出去的水化作無數半透明的甲蟲,它們源源不斷的從侍衛怪物龐大的身軀中鉆出來,發出細細碎碎,叫人頭皮發麻的啃食聲。   在張清月驚愕的目光下,透明甲蟲不到三分鐘就已經把侍衛怪物吃的乾乾凈凈,一絲不剩。   這還沒完,吃飽喝足的透明甲蟲們沿著地麵爬行,整齊有序地追逐向了其餘幾隻意欲逃跑的侍衛。   流淌著白光的迷霧裡,窸窸窣窣的啃食聲回蕩著,猶如細雨中的盆栽綠葉,蕩漾著不同尋常的節奏,惹人無端的去遐想那聲音背後的驚悚……。   半透明甲蟲們吃完怪物後排著隊又重新地出現在了張清月的視線範圍裡。   它們鋪天蓋地的往水中鉆,甲蟲們剛一碰到水就化作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瑩綠色水珠,消散於湖水綠波,好似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張清月:……。   所以說這一湖的水都是透明甲蟲嗎?   麵對著腳下那平靜無波的水,張清月沒有多餘的廢話和感慨,轉身就找了些雜物間,從雜物間內那零零碎碎的東西裡找到了一個竹筒,接了點湖水作為保命神器。   這也便是張清月懷中為什麼總揣著那一竹筒湖水的前因後果了……。   王府之中微風輕拂著迷霧,白霧靜靜的流淌著,戲弄著每一個被拉入規則中的人,黑霧與白霧並存交錯間,紅色的燈籠在閃爍著。   懷揣著保命神器的張清月走了許久,始終沒有遇到風啟姚。   不多時,她又是瞧見了過去時空的自己。   那個倒黴催的自己不小心踩到了沒有進入湖水中的半透明甲蟲,然後一下子整個人摔倒進了湖中。   暗中看著一切的張清月神色一僵,轉身緩步走上迷霧中忽然出現的一條廊道,不敢再去查看掉水裡的自己。   一開始不知情的時候,張清月還能坦然麵對這一湖的水。   現在知道這水都是什麼東西後,她還真沒辦法如此坦然,直視過去的自己。   ……。   腳步聲在廊道上回響著,幽幽地細細地往外擴散上,似是哀怨婉轉的悲鳴,看不見盡頭的廊道左右兩邊皆是嚴嚴實實的大紅色墻壁,血紅的墻掛著慘白的窗,無聲無息地述說著其背後的幽怨。   張清月嘗試著將身邊的窗戶打開,很可惜,紙糊的窗戶此刻愣是堅固得與杠精水泥有的一拚。   這個廊道上連一個門都沒有,墻上每隔十米就是一扇紙窗戶,還全都是那種推不開的紙窗戶。   “這到底怎麼回事?”   走在其中,張清月嘀咕了一句。   “哢嚓。”   就在張清月話剛說完,距離她最近的一扇窗戶忽地被刀光劃過,碎裂成了幾個紙片掉落了下來。   冷風裹挾著迷霧爭先恐後地湧入窗戶之內,模糊不清的窗戶裡,一雙手探了出來,直勾勾的朝著張清月的門麵抓了過來。   張清月目光一凝,剛要閃躲,在看見那一雙手時,腳步卻是頓了頓,旋即就被那手抓住,隨之闖入了窗戶之內的屋子裡。   屋子裡拽住張清月的人正是之前在王妃怪物化之後跑路的風啟姚。   由於司馬曦的行為引來了迷霧降臨,風啟姚並沒能夠成功逃離王府。   在跑了一段路之後,她就迷失在了這個大霧之中。   所幸依靠著常年和怪物打交道的經驗,風啟姚在這個迷霧世界裡找到了不少的安全屋,還利用尚存理智的怪物們去打探消息,監控司馬曦的動態。   得知一切後的張清月:……   所以,自己在外麵瞎折騰什麼呢?人家混得還比自己好。   “很奇怪,王府的大門居然離奇消失了,所有人都不記得出去的路。”   風啟姚臉色難看的在屋子裡來回度步,這是一間鋪著被褥的房間,左右除了桌椅別無其他。   “這個迷霧中有過去的自己和未來的自己,恐怕,得想辦法讓過去的自己離開王府,我們才能順利的出去。”   張清月鄭重其事的開口:“那司馬曦恐怕會對你不利,我們應找到過去時空的你,讓過去的你順利離開王府,這樣指不定就可以離開王府了。”   “我並無過去和七王結識的記憶。”風啟姚眉頭皺起,她亦是在逃跑的時候從下人口中得知了些許事情。   奈何她是真的沒有記憶啊!這重中之重的事情,她一絲一毫記憶都沒有。   “是規則的力量,這不奇怪,想想,一般想離開王府需要什麼東西?亦或者什麼途徑?”   張清月作為外來者,對於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陌生的,有些事情,她相信風啟姚這個原住民會更有靈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啊?一般情況下,並無特別需要出示的信物。”   風啟姚目光掃過家丁打扮的張清月,似是想到什麼,補充到:   “若是五年前真的有一個我也困在這個迷霧裡,他無權無勢,出入王府大抵是需要有七王信物的,這信物怕是不在司馬曦身上,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瘋魔。   普通家丁出入王府亦是需要管家的書信和出入府腰牌之類物件才可被放行。”   “這個會是離開的關鍵嗎?”   聞言,張清月若有所思地將懷中一象牙佛牌取了出來。   這佛牌原本還晶瑩剔透,白皙透亮,不知為何,此刻布滿了裂痕,主體呈昏黃色,還散發著腐朽的惡臭。   “這是那個老管家的信物。”   風啟姚眼眸微微一睜,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佛牌的來歷。   那位老管家曾經跟著七王到處溜達,她自然也是見過幾次。   “這東西指不定就可以讓我們離開。”   張清月尋思著,自己上一次出去便是稀裡糊塗的就離開了,指不定和佛牌有關係。   之前為了尋她一頭撞進來,原以為出去也是很簡單的事,沒想到,之前出去這佛牌起了很大的一個作用。   “走,我倒是知道距離王府門口最近的地方。”風啟姚立即拍案而起。   “這個先不急,我們得先幫助過去的自己離開王府。”   張清月拉住風啟姚。   規則並沒有給他指明如何離開,但她的第六感隱約的告訴自己,想要離開就必須要幫助過去的自己完成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