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增加……一百七十……”初雪記錄著，“總人口……三百七十……” 　　“人越來越多了呢……”澄江說，“這是好事。” 　　“嗯，隻要一直有工匠過來就好！”瑞香說，“我現在有四個奴隸工匠了。” 　　晨雪找到澄江問： 　　“大酋長，那個什麼‘外交’的事情怎麼辦？” 　　“這個嘛……我們終焉部落比他們厲害多了，對吧？” 　　“那當然！” 　　“你這樣，告訴他們，我們是‘宗邦’他們兩個是‘番邦’，讓他們聽我們的，定期送東西給我們。” 　　“就這樣？” 　　“不止，你最好盯緊他們，誰敢不聽話，拆了！” 　　“懂了。” 　　“好的，那你去休息吧，早點告訴他們。” 　　“好！” 　　晨雪回屋去了。 　　“快入秋了，那兩個涼應該會送多點東西來吧……”澄江自言自語。 　　“那當然。”初雪說。 　　“這下，應該是沒什麼東西能威脅我們了吧？” 　　“我想想……”初雪說，“半獸人……早就沒威脅了……其它部族……人都沒我們多……好像……是沒有吧……” 　　“不對！”瑞香說，“入秋了，初雪，’那群東西’，忘了嗎？” 　　“‘那群東西’……啊，難道是……對啊……但今年應該……” 　　“但願吧……入秋了，希望今年不是路過這裡……” 　　“姐姐，初雪姐，是什麼呀？” 　　“啊？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瑞香說，“你才來了三個月……” 　　“三個月了嗎……三個月沒……” 　　“別提這個！聽姐姐的！我們先告訴你入秋後的‘那群東西’！” 　　“是遷徙的獸群吧，你們這麼害怕，一定很猛烈吧？” 　　“你怎麼知道？你當然知道……你們那裡的知識比我們多……” 　　“真想去你那裡看看呢……”初雪說，“我好想看看你們那裡的知識……” 　　“別去！”澄江說，“那裡是地獄！我就是在那裡，被知識累死的！” 　　“嗯？那你一直想回去乾嘛？” 　　“我的家裡人還在等我呢！我不能就這麼耗在這兒！我要回家！” 　　“所以，你還是不認可我們組成的家嗎……”瑞香說。 　　“姐姐，你的意思是……” 　　“就是那個意思，一家人……什麼……” 　　初雪推開瑞香說： 　　“我來說，我，你，一家人，懂？” 　　“什麼？”瑞香說，“我，他，一家人，才是……” 　　“那個，好了，你們別說‘家’什麼的了……” 　　“哦，對不起，我家澄江……哦，我沒有說‘家’……那個什麼……”瑞香語無倫次。 　　“好了，就告訴我，是哪些獸群遷徙呀？” 　　“說不清楚，各種都有……” 　　“多大隻的？那個……這麼大的？”澄江伸直胳膊。 　　“這個……這麼大……還大……很多怎麼說……”瑞香不停比劃著。 　　“就是，有一棟棚屋這樣……”初雪說。 　　“這樣說說不清啊。”澄江說，“你們有沒有什麼表示長度的……什麼概念……” 　　瑞香說： 　　“有啊！‘這麼大’就是啊。” 　　初雪對瑞香說： 　　“不，意思是，那種……可以唉……解釋不清……” 　　澄江問瑞香： 　　“那你們做陶器、銅像的時候是怎麼確定長度……還有重量……那種什麼的？” 　　“這個我懂！”瑞香說，“這樣，我們按照一個我的手的長度……就這樣……我們叫這麼大為‘一手’……呃……你來起個名字吧。” 　　“嗯……那……就叫‘一尺’怎麼樣？” 　　“‘一尺’？好聽？你們那裡也有這樣的——別聽，就當我沒說後麵這句！” 　　“嗯，一尺……我們拿個東西，把一尺標準一下……” 　　初雪問： 　　“這有什麼用嗎？” 　　“有啊！”瑞香說，找書苑wｗw.zhaｏsｈuyuan.com “有了這個，不管哪裡……不管是誰……不管怎麼樣……一尺……哪裡都一樣……懂了吧！” 　　“哦……那要是量村子的長度呢？那豈不是一長串數字後麵跟個’尺’？” 　　“那我們可以創造更長的單位嘛，是吧，澄江？” 　　“嗯，我們再弄個’一丈‘好了……” 　　“嗯……那時間、重量什麼的，也能弄個單位出來吧？” 　　“那當然……” 　　一天後，三人搓了一堆單位出來。 　　“有了這麼多單位吶……介紹什麼的記下來……得寫好些了。”初雪邊寫泥板邊說。 　　“好困……我先回去睡個覺，可以吧……”澄江說。 　　“你回去睡吧，我們記這些。”瑞香把他推出去。 　　“嘿，瑞香，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造村墻的想法？” 　　“當然記得，那得征發一點奴隸了。” 　　“我們村有多長啊？得修多長的墻？” 　　“那要好好算算了，這可累的……” 　　“但這也是很重要啊，也許能擋住遷徙的獸群呢？” 　　“那是……這……明天去測量一下吧，請晨雪一起。”初雪停下手裡的工作說。 　　“不好吧，他還要去兩個涼那裡呢。” 　　“那好吧……哦！要不讓他算算部落到兩個涼的距離吧？” 　　“這……要他一步一步地數嗎？” 　　“那算了……” 　　“這種事，還是請我們家澄江來想辦法吧。” 　　“沒事！”初雪說，“晨雪來吧！我相信他會有辦法的！我是他姐姐，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