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控製著地縛陣法,依次放開兩個藥販子的腦袋,身軀,雙腿,和手臂,讓他們慢慢調整。 然後鎖死其他其他軀體,隻給兩人留了一隻能寫字的右手。 在此期間,林浩也問出了另一個藥販子的名字,吳三痣。 林浩看著王大癩光頭上的那一大塊癩子,還有吳三痣臉上的三顆痣,沒有過多評價,隻是平靜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們各自把藥物,都賣給了誰。” 王大癩眼睛微瞇:“大姐,這我隻是賣藥,哪能全知道這些人的名字呢?” “那就挑你知道的寫。”林浩平淡道。 於是乎,王大癩在紙上寫了三個名字,然後如同提示一般道:“大姐,我是真隻記得這三個人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我是真不知道。” “王大癩,你猜我是從哪裡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住在這兒的?”沒等吳三痣說話,林浩將長劍抽出,抵在王大癩的脖子上,“你叫過我雇主的名字,但沒有寫出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寫最終答案裡,沒有我的雇主,那你立刻就得死。” 林浩這樣說倒也不完全是恐嚇王大癩,剛才在門外,林浩清楚地聽到,在王大癩這兒買藥的還有個李家娃子——剛才王大癩寫的三個名字裡麵,可沒有姓李的。 “哈,哈哈,剛才沒醒酒呢。”王大癩提起筆,又重新開始寫,這次的字體更小,沒過多久就寫了二十多個名字,之後想了很久,額頭都冒出汗來了,隻能艱難道,“大姐,有些買藥的,我是真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就寫外貌,住址,家庭情況,活動範圍,購買六欲散的時間。”林浩冰冷地道,“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也……也知道一點。”王大癩咽了下口水,又提筆描述了幾個人。 林浩轉頭看看吳三痣那邊,那邊還隻寫了五個,可能是覺得王大癩也不會寫太多吧。林浩不屑地笑笑:“吳三痣,你的顧客,總不能比王大癩少一半還多吧。” 吳三痣乾笑一聲:“這個……大姐……王哥寫了多少個啊?” “比一半少一個,那我就拿你一條腿。”林浩給出自己的答案。 “別啊!”吳三痣驚呼一聲,隨即被長劍抵住脖子,又壓低了聲線,“大姐,王哥可是老前輩了,他的顧客比我多,也很正常的。” 林浩不為所動:“你說得對,那就怪你自己,不努力工作吧。” “我……”吳三痣還想反駁,林浩的長劍穩定地向前抵了半寸,將吳三痣的辯解又憋了回去。 實際上吳三痣的顧客數量很好推算——王大癩每天六百顆,還有個大客戶;吳三痣每天能四百顆,還沒有大客戶。 做個簡單的計算,吳三痣手上的客戶數量,也應該超過王大癩客戶的三分之二。 他寫五個名字,糊弄鬼呢。 …… 時間在兩個藥販子的奮筆疾書之下,緩慢流淌。 等兩人終於停下筆墨,林浩也抽走紙張,換上一張新紙。 然後對應名字,給出已經準備好的新問題:“王大癩,寫出李鈺的家世,和吩咐你把六欲散賣給李鈺的指使者。” 然後轉向吳三痣:“你就寫王訣的家世,還有吩咐你,把六欲散賣給王訣的指使者。” 下達任務之後,林浩開始快速掃過其他名字。 然後並不意外的,在王大癩上交的名單裡,看到了“楊佳”二字。 前世的王大癩,負責的就是道宮附近的六欲散售賣,而楊佳工作的靈田,就在道宮旁邊。 從這個角度看,如果要將六欲散送到楊佳手上,走王大癩的路子,這很正常。 又念了兩個人的名字作為掩護,林浩讓王大癩寫出了楊佳的家世,誰吩咐他把六欲散賣給楊佳,這個吩咐的人家住何處,都寫了下來。 林浩本著穩妥想法,又多問了兩個人,這才抽出紙張。 抬眼一看,就見王大癩和吳三痣,寫的身份各有區別,但招供的指使者,卻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上司吳鐵。 林浩差點給氣笑了出來,這是生怕自己怪罪於他們嗎?還是覺得吳鐵此人,債多了不愁? “有人指使呢,我信。”林浩將兩張紙重新放了回去,“但所有人的指使者都是吳鐵。我不信。” “大姐您這是有所不知,我們就是個賣藥的,賺點辛苦錢。”王大癩苦著臉說道,“像我們這種底層人物,哪裡會有什麼壞心思,主動去陷害誰呢?還不是那個吳鐵把任務攤到咱們頭上來了?” “你說的話不無道理。但這個吳鐵,我是肯定會去找,也會去找他親自求證的。如果他指使的人沒有這麼多……”林浩嘲諷地笑笑,“你們多說一個人,我就多要你們一條腿。” 兩個藥販子如同上岸的魚,張了張嘴,還是下手做了些刪改。 有些改成了其他名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些乾脆刪除了指使者的名字,直說是他主動找上去賣藥的。 林浩重新拿回單子,指使者的名字已經變得五花八門。 但最重要的楊佳,指使者依舊是吳鐵。 重新拿了白紙給兩個藥販子,林浩道:“這些指使者的身份,居住點,都寫下來吧。” 兩個藥販子依言寫了內容。 拿到吳鐵的身份和居住地,林浩找王大癩的目標,就算基本達成了。 不過他想起原本的計劃,還是又拿出一張新紙:“你們認識的,和你們一樣在賣六欲散的藥販子,都列出來吧,順帶把他們的居住地也列出來。” 不多時,林浩又得到兩張人物信息。 收拾好所有紙張,林浩最後問了一句:“之前寫的東西裡,有沒有要改的,我能得到的消息來源,可比你們想象中更多。如果消息對不上,我還是那個規矩,一個假消息,對應一條腿。” 兩個藥販子都是搖頭,顯然林浩使用的逼供方法,早就讓兩人沒了隱瞞的心思。 “好。”林浩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推開桌子,長劍一揮,便切開了兩個藥販子的喉嚨。 地縛陣法之下,血液都噴不出來,隻能一點點順著脖子流入衣衫之內。 兩個藥販子則是用一隻能動的手,艱難地捂住脖子。 “你……不講道義。”喉嚨被割破,王大癩艱難地發出沙啞聲音。 “和你們這種渣滓,講什麼道義。”林浩不屑地撇撇嘴,“給你個忠告,下輩子別賣六欲散了,容易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