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周勝者,呂長安!(1 / 1)

鎮河碼頭上的火光漸漸熄滅,   兩幫火並,也隨著獸君王威帶領著餘下的破山幫眾退走,落入尾聲。   光頭壯漢馬堂主在聽聞毒掌周勝還在青河之上後,   即心痛,死於他掌下的十多位內堂青衣弟子,   又忌憚,他的毒砂掌威力驚人,   衡量之下,光頭馬堂主有心絕此後患,   當即協同楊執事帶領著尚有戰力的分水堂弟子向著青河殺去,   那些困於烏蓬船上,沒有首腦指揮的破山幫眾們自是無力抵擋,一舉便被攻下!   “抓住的那些山民,真的說,沒有見到周勝上來?”   坐在甲板上的光頭馬堂主疑惑的問道:   “是,他們說,兩船相撞後,便再沒見到有人浮上來!”   楊執事抱著受傷的右臂,答道:   “那便奇了,總不能是那周勝在水下,都能猜到,咱們在船上守著他吧!”   馬堂主顯然對放跑周勝,心懷忌憚。   “也許,是周勝殺掉那個小鬼之後,見碼頭大勢已去,便一人獨走了!”   濃眉大眼的吳師兄,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兩位幸存的青衣弟子也連連點頭贊同。   這番言語,合情合理,眾人皆深以為然。   以當時的情境,周勝獨自逃脫,遠比回船帶上幫眾一起逃,方便快捷。   於是紛紛出言贊同。   不想便引得陳倉大罵:   “放屁,長安肯定活著,以他的水性若想逃走,誰也攔不住他!”   “況且若不是你們先跑了,咱們五人合力,早將那什麼周勝拿下了!”   陳倉站在舅父楊執事身後,絲毫不給這位青衣首席麵子。   甲板眾人雖不信呂長安能從周勝掌下逃脫,   亦樂於看到吳師兄吃癟,   畢竟在場大多數的都是分水堂弟子,關係更為親近一些。   聞言之下,吳師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今日在他的指揮下,青衣弟子幾乎死傷殆盡,已然丟了極大的臉麵,   還不知,戰後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罰。   他當然希望,能抓住周勝,   如此既能立些功勞抵輕罪責,也可為死傷的同門報仇。   同時,他當然不相信,也不願意。   周勝死在那個水性極好的小鬼手中。   首先,兩者實力差距太大,那周勝又特意修行了閉水訣。   其次,若當真如此,那麼在呂長安的對比襯托之下,這水鬼偷襲一路,就顯得他這位青衣首席是多麼的無能!   另外兩位幸存的青衣弟子聽了陳倉的話語,也麵帶幾分尷尬。   說到底,這場大戰之下,他們能夠幸存是受了呂長安極大的恩情的。   當時放棄救援,先行逃走,本就是局勢所迫!   現下呂長安身死,他們即不好與首席唱反調,也不會為死人出頭。   隻能裝聾作啞。   “陳倉,堂主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楊執事麵作慍色,一把將陳倉拉至身後。   這個舉動顯然更多出於愛護之心,   隻是陳倉雖不再言語,麵上依舊滿是不服。   楊執事隨後向著吳師兄抱拳,打了個圓場,說道:   “首席勿怪,這小子向來是個口無遮攔的......”   “嘩啦啦!”   一陣劃水之聲傳來,   在場眾人,皆身懷武功,耳力自是不凡,   互使眼色,紛紛調整身形,準備出手襲殺。   呂長安小心浮出水麵,   抬眼便見,大眼的吳師兄手中虎頭刀高舉,仿佛下一刻就要朝他斬下,   當即連聲大喊:“別,別動手吳師兄,是我,關係戶,馬堂主安排的關係戶!”   這聲音又慫又賤,   絲毫不以走後門為恥,喊聲洪亮異常。   頓時,   引得甲板上的眾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呂長安本欲直接上岸,   但又顧慮河伯祠的情況,要知道那邊可都是一群弱雞魚餌啊!   失去了河水庇護,   沒了【如魚得水】特性加持的他,就連弱雞都不如。   想了想,在局勢不明之前,還是水中更加安全。   隻得再次返回烏蓬船周邊,準備先行觀望觀望。   不想,才露出水麵,便見一群人意欲向他下殺手!   “哈哈,長安!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陳倉撲到船邊,興奮的拍打水麵,想要拉他上船。   楊執事也麵露幾分欣慰開懷之色,問道:   “長安,那毒掌周勝往哪裡逃了?”   呂長安腦子依舊微微有些發蒙,條件反射般答道:   “周勝,已經死了!”   “死了?”   甲板之上,驟然一靜,眾人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吳師兄的眼中帶著質疑與不信,   兩位青衣弟子的神情透著震驚,   馬堂主摸了摸光頭,用慎視的目光打量著水中瘦弱的呂長安。   楊執事的眼神也帶著幾分驚異與疑惑。   唯有興奮的陳倉,不管不顧的大吼道:“好,殺周勝者,呂長安!哈哈。”   聲音響徹河岸,   引得甲板上分水堂弟子們發出陣陣喧嘩議論之聲,仿佛與有榮焉。   更使得那些山民俘虜露出驚恐之色。   -----------------   淸河縣城數裡之外大足山上,   獸君王威眺望著碼頭上漸漸熄滅的火光,   此番試探讓他對攔江幫的狠辣有了新的評估。   “不愧是立足縣城數十年的勢力啊!”   他雙目微閉,在心中復盤,今日得失。   首先,   攔江幫調動分水堂幫眾由光頭馬堂主帶領與自家約戰談判,   這一手,   他昨日搶占碼頭後,便預料到了,很常見的江湖規矩。   隨後,   秘密調動頗有名聲的內堂青衣弟子,準備偷襲重新搶回碼頭。   這一手,   也被他這位獸君,親自調教的獵鷹發現了蹤跡,   於是,他便安排毒掌周勝潛伏於河伯祠外,   以其獨有的毒砂掌功夫,偷襲了一位攔江幫弟子後,   便極速返回烏蓬船上,居中調動加以應對準備偷襲的內堂青衣弟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此即造成了,毒掌與獸君一同在岸上談判的假象,   引得青衣弟子,按計劃夜襲,給予其極大殺傷。   最後,   讓他沒想到的是,攔江幫幫主白玉手-虞本良,會親率執法堂弟子,   自上遊而下以火船搶占碼頭,   竟全然不顧火勢蔓延可能造成的損失!   “果然,不愧是江湖老前輩!名不虛傳!”   想到此番自家破山幫的折損,王威也不由暗暗嘆氣。   他眺望河邊,思忖道:   “原本留守碼頭的人,麵對白玉手-虞本良,恐怕兇多吉少!”   “隻盼周勝那邊,能對青衣弟子多造成殺傷,也算打掉攔江幫一顆牙齒!隻是周勝為何還沒回來?”   突然,山道旁傳出幾聲狗吠聲,   王威吹了一聲口哨,便見數隻黑犬自草叢沖出,飛快前撲圍住一人!   “王堂主,我是破山幫的人啊!快住口,啊~!”   “咻”   又一聲口哨傳來,那些黑犬便都退了回來,   來人身上掛著水漬,衣服破爛,身上還有黑犬咬出的傷痕,   “你不是跟隨著周勝堂主在水麵伏擊嗎?周堂主到哪裡了?”   王威打量著來人,一口道出其身份,沉聲問道:   “嗚嗚,王堂主,周堂主死了。”   “不可能!怎麼死的?”   “嗚,小人潛水逃回時,聽那些攔江幫的人在船上大喊‘殺周勝者,呂長安!’”   “呂長安?”   王威臉色陰沉,用力折斷身旁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