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嗯!” “嘭!” “咳咳咳......” 小院裡, 呂長安手持粗麻包裹的長棍,打在陳倉上身, 屋門前, 陳父與楊嬸拉著陳小妹,一臉擔憂的望著兩人, 隨著呂長安舞動長棍, 楊嬸更是一把捂住了陳小妹的眼睛,不敢再看。 當聽到陳倉的咳嗽聲,夫妻二人更是緊張起來。 陳倉捂住胸口,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沒事。 呂長安也放下長棍,上前檢查了下。 緩過氣的陳倉說: “不行,還是完全抗不住,棍子打來後,那股沖勁,一下便把我想調動的‘氣血’沖散了!” 呂長安說著, “那這拍打功,暫時不練了!咱們先把樁功與鍛體拳練好!” 陳倉有些猶豫, 他一直擔心,考核的內容會有拍打功, 畢竟他們進入內堂的第一天,見到的就是一群青衣弟子齊練拍打功。 那場景,給從未練過武的兩人都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要不,明天舅父若是有空,請他來指點下我們吧?” 陳倉提議道。 “也好!” 呂長安想了想贊同道。 此時,他與陳倉都將鐵衣功修行入門,之後都是日積月累的水磨功夫。 然而,這畢竟是考核,時間有限。 請有經驗的長輩指點,不失為一條捷徑。 更何況,這藥浴的買賣,也得問問楊執事的。 必竟,上次囤豬油的事後,他對賺錢的事便格外小心謹慎了。 “好了,你先試試這藥浴,這夜這幾棍,別打出暗傷來!” 呂長安示意,楊嬸將熱水拿過來。 “這個藥真的有用?你什麼時間懂醫術了?” 陳倉懷疑道。 “舒筋活血的藥罷了,哪裡需要什麼醫術!” 呂長安不容質疑的,將陳倉推進木桶。 之後便不再理會,自有楊嬸一家操持著。 獨自返回自家小院後, 呂長安開始了毒砂掌的練習, 經過一周的鍛煉,此時,他已經換了細砂。 每次拍打上去,都痛疼異常, 額頭更是冒出細汗。 若不是有‘食補’特性的恢復能力加持,像他這般練習,隻怕雙掌血肉早已潰爛了。 結束了藥浴。 稍加洗漱後, 呂長安來到床邊, 迎著入秋的夜風, 稍加猶豫,最終還是放棄了,將靠近床邊的窗戶關上的想法。 ----------------- 不遠處, 三個人影藏在草垛上, 看著在火光下,被投射在房間窗戶上的不停做著拍打動作的身影, “大哥,那小子這麼晚了還在拍什麼啊?” 圓臉漢子小聲說道。 “難道,這就是武功?拍東西也需要練的嗎?” 瘦臉漢子不屑一顧,睡眼朦朧的趴在草垛上。 突然一條狗從旁跑過, 王酒館連忙丟了一團酒糟過去, 那野狗聞了聞,一口叼起便跑遠了。 見此,王酒館鬆了口氣, 在兩人頭上分別拍了下,喝道:“閉嘴,安靜點。” 不遠處破屋的油燈終於熄了。 三人又等了一會, 見確實沒了動靜之後, 才在王酒館的指揮下,悄悄的向著呂長安的小屋摸去。 經過小院破墻缺口時, 三人互相借力,輕易就翻了過來。 不想,圓臉漢子腳下不穩,絆到一根捆紮木柴著的細繩, 發出一陣竹筒滾動的聲音。 “你TM,小心著點” 王酒館下墻站穩後,朝著弄出動靜的圓臉漢子就是一巴掌。 卻因動作過大, 也絆到一根細繩。 又是一陣竹筒滾動的聲音。 當即三人靜立當場,誰也不敢亂動更加不敢說話, 有如泥人一般。 片刻後,見屋內依舊沒有反應。 方才鬆了口氣, 緩緩向前移動。 王酒館輕聲罵道:“也沒見過這臭小子生火做飯,怎的買這麼多木柴。” 吃了打的兩人,都不敢發聲回答。 隻得齊齊搖頭。 來到屋前, 王酒館向著瘦臉漢子示意了下。 那瘦臉漢子點了點頭,從身後掏出根竹管, 順著門縫,吹入一股煙氣, 片刻後, 三人凝神細聽,見屋內沒有動靜, 方才小心的撬開房門,悄悄潛入。 王酒館小聲吩咐道: “先把那小子捆了,將嘴堵嚴了,輕點折騰,別把旁邊陳家的驚醒了!” 兩人會意,對視一眼,向著床邊摸去, “這小子,什麼毛病,睡覺不關窗也就算了,屋頂還修這麼低!” 王酒館一邊低聲抱怨,一邊開打櫃子開始搜尋財物。 “大哥,床上沒人!” 圓臉漢子微微驚呼出聲, 不待反應, 頭頂房梁突然塌了一半,灰塵細砂混合著石灰,將床邊兩人籠罩其中! “啊!我的眼睛!” 瘦臉漢子慘叫出口。 那圓臉漢子雖稍好些,但也被嗆的無法呼吸,隻得不停咳嗽! 王酒館猛的警醒, 轉身便欲向門外逃去, 哪知,剛沖到門口,迎麵一掌劈在他的胸膛, 力度雖不驚力, 拳掌確硬的出奇,有如鐵塊一般, 打在身上更有難言的勁道,一下就將他劈的岔了氣! 連連後退數步,灘倒在板凳上。 呂長安見屋內, 無人再有反抗之力。 方才鬆開連接著陷阱的繩索, 小心步入屋內,點燃了油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從上次被人闖入家門後。 呂長安,便學著前世看過的視頻與電視劇, 在破墻處做一個類似於報警器的小玩意,沒有鈴鐺,便用竹筒代替。 三人翻墻進來後,呂長安便已警覺到。 至於那點迷煙,更是難不倒已經【毒砂掌】入門的他, 稍稍一聞,便知大概成份,當即從小窗戶翻了出去, 最後使用在屋頂早已經準備好的陷阱,一舉便滅掉兩個人的戰鬥力。 至於為什麼不全都用石灰? 好吧,這玩意也是藥材,真心沒錢! “是你?” 呂長安多少有些意外, “我最近好像沒招惹你們廚幫吧!” 見那王酒館並不老實,還欲反抗。 呂長安也不客氣,狠狠一拳,打他手臂關節處,隻聽“哢嚓”一聲, 那王酒館的手臂呈現出詭異的彎折, 任由其慘叫聲著,於地上翻滾, 見此, 呂長安不在理會他, 隨手提著板凳,緩步走到圓臉漢子處, 和聲道:“所以,你們為什麼會來找我呢?” 那圓臉漢子,努力睜開眼睛,混亂的視線中,見呂長安已經高高舉起了板凳, 當即大聲求饒道:“別,別打,是錢爺,錢爺說要幫他兄弟出出氣!” “錢爺?錢貴?” “對對,上次在食鋪,錢爺喝酒時說想幫他兄弟出口惡氣,讓我們老大聽到了!” “正巧咱們缺銀子,便想著偷偷來大爺家借點......”
第一十七章 迷香(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