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慈安堂內。 呂長安與陳倉正端坐在內堂貴賓席。 與剛剛步入店內的牛二錢貴麵麵相覷! 這個世界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藥童客氣的躬身說道: “請兩位貴客出示號牌,交於小人登記。” 牛二聞言, 先朝著呂長安二人冷哼一聲,便傲氣的從懷中拿出印著‘慈’字的銅牌。 那藥童望了眼數字, 便回到藥櫃上,提起毛筆記了下來。 片刻又道:“共計紋銀1兩,兩位貴客是在本店服藥,還是帶著散劑回家?” 那牛二望了眼錢貴,示意他付錢。 錢貴聽聞藥價,早已暗暗咂舌, 想到與牛二先前商量好的,隻得肉疼的掏錢。 卻聽到一聲“打包回家!” 正是牛二所言。 錢貴當即臉色變了變,掏錢的動作緩了下來,掛著笑意的向著牛二道: “牛兄,還是在這裡服藥吧,現下回家再開火,卻是極晚了!” 牛二看著漸漸收緊的錢袋繩索,隻得點了點頭, 錢貴這才上前,付了銀子,向藥童強調道: “就在這裡服藥,分兩碗!” 那藥童稱了銀子,笑著應了。 之後便將兩個引至一旁坐下休息,並上了茶盞。 片刻後, 藥童提著一包散劑向著呂長安二人走來, 滿臉掛笑道: “兩位貴客久等,這是丹參養元方,燉湯溫服效用最佳!” 陳倉提起藥包,故意朝著藥童說道: “卓實太慢了,往後早些備藥,我每日皆這個時辰來取!” 說完還特意在牛二,錢貴兩人麵前晃了晃! 藥童連連恭聲稱是,隨後將兩人送出店去。 隻留下臉麵鐵麵的牛二。 舉著茶盞掩麵遮擋苦色的錢貴。 ----------------- 晚上, 呂長安拿著碧波遊身掌的秘籍研究著, 他向一邊蹲著燉雞的陳倉,說道: “你真的不來看看?這可是中品掌法啊!” 陳倉一邊賣力扇著火,一邊回道: “不看了,我對掌法沒興趣!” 呂長安收起秘籍,可惜道: “看來,你是真的想獨吞這鍋雞湯啊!也好,我還是回家避避,眼不見不饞啊!” 陳倉紅著臉,說道: “那舒筋活血的藥方,本就是你一人的,報功時卻加了我的名字” “若是再學了碧波遊身掌!我成什麼人了?” 呂長安笑著,把秘藉塞在陳倉手裡, “什麼人,當然是我兄弟了!別忘了,你還說成為內勁高手後,要保我開店的啊!” 見陳倉依舊有幾分別扭, 他又強調道: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今天牛二錢貴也拿了慈安堂的銅牌。” “看樣子他們對內堂名額勢在必得!咱們現今,有多大力便要使多大力,這樣才能在考核時勝他們一頭!” 聽到這話,陳倉方才收下秘籍, 見雞湯已好,兩人當即一人一半。 呂長安剛吃肚,便覺胃裡湧出股熱氣,十分舒服。 雞肉雖因藥材有些苦味,末尾卻有幾分回甘,倒也不算難吃。 再喝兩口雞湯,不一會便覺周身燥熱,微微有些發汗。 ‘這丹參養元方,當真有些奇效啊!’ 轉頭間, 卻見陳倉也被藥力沖的滿臉通紅 他一邊奮力將燉爛的雞骨咬碎吞了下去,一邊說道: “這方子當真搶錢,一副便值一兩銀子,夠咱們一家嚼食一個月的呢!” 說完便將那半份雞湯吃的一滴不剩。 呂長安暗自為自己的浪費可恥, 也學著樣子將雞骨頭吃了 待回家,練習毒砂掌時, 他發現,今日樁功激發的‘氣血’不單比往日來得強壯。 次數更是足足增長了五次。 呂長安暗暗估算:“若是按這般,等到考核時,我的身體應該能達到大多數幫眾初入內堂的水平。” “下一步要專心修煉鍛體拳,若是能達到精通級最好,同時碧波遊身掌也得入門!” “這樣,拳法天才的人設才能立穩!” ----------------- 月上中梢, 一戶中等人家的小院內, 兩道高大的身影,在酒桌兩側互為抱拳行禮, 席間皆是難得一見的美食, 更有一道燉雞散發著陣陣藥香。 濃眉大眼的吳首席,玩味的看著對麵年近5旬身寬體胖的中年漢子, 說道:“慈安堂的丹參養元方,執事當真財大氣粗啊!” 吳執事摸了摸八撇大胡子,慢慢坐下,為大眼首席倒了酒, 方才說道:“比不得了,如今那漁糧巷內跛腳老漢家,都吃得起了!” 大眼首席隻是不信,自顧的夾菜便吃。 吳執事見狀,解釋道: “今日,我那內弟去慈安堂拿方子時,便見那陳家小子也在!” 大眼首席眉頭微動,不動聲色的回道: “想來是楊執事擔心外甥練武傷身,幫著調理的吧!” 見其不願多提,吳執事換了話題,直言道: “聽說,此次鎮南王大壽,虞老幫主準備帶內堂弟子前去祝壽?” 大眼首席知道此事並非什麼機密,便回道: “不錯,師父確有此想法,可壽禮之事,確是為難,非奇珍異寶隻怕難入王府!” 吳執事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鎮河碼頭底下那頭水怪,到是夠格,可這些年來無人能在水下將其製服啊!” 大眼首席也點頭贊同。 “不知,虞老幫主若是遠行府城,可是留首席在此看守戶啊?” 大眼首席,神情微動,沉默半晌方才說道: “師父言我修為未入八品,不宜偏安一隅,最好能到府城長長見識。” 吳執事卻道: “虞老幫主英明一世,此言確是差了,首席天資修為冠絕同輩,所慮的無非資源不足而已!” “絕非什麼心性火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若是首席能執掌鎮河碼頭,有錢財的支撐,隻怕早入八品了!” 大眼首席聞言心中一動,有心向這位前鎮河碼頭掌事請教,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吳執事話風再轉,說道: “我這外室,也是個不省心的,整日裡纏著我,要將她的弟弟送入內堂跟隨首席學武!” “老朽今日厚顏請首席赴宴,便是想打聽打聽,考核的章程,我那內弟也好做些準備不是!” 說著便起身向給大眼首席倒酒, 濃眉大眼的吳首席,這便是投名狀了,隻有兩方利益互換,日後方才走到一起。 當下答道: “無非考核樁功,鍛體拳與拍打功修行進度與資質,隻是由師父老人家親點,” “前兩者皆好說,唯獨拍打功非得秘藥配合,聽聞幫中近日得了個藥浴的方子!” “可以輔助拍打功修行,隻是無人試過。” “蓮燈節將至,我的雜事已清,明日,可以此為由挑選幾名弟子親自指點教導!” 吳執事聽懂了暗示,當下站起,敬酒道: “老朽謝過首席!” 大眼首席卻不喝酒,轉而問道: “不知,那鎮河碼頭......?” 吳執事從懷中拿出一個銅製小瓶,笑著說道: “首席是當局者迷,你若成就八品,以你那幫主弟子身份,誰人爭得過你?” “老朽年邁,這幫中秘藥千金活絡膏是用不上了,日後首席旦有所需,盡管來取!” 說完兩人便哈哈一笑,舉杯共飲。
第二十章 節前(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