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牢獄(1 / 1)

陽辰子聽到屋內傳來談話聲,好奇地打開門探頭進去,卻見慕容淵正叉著腰,對著空氣破口大罵,不禁驚得目瞪口呆。   這人又發病了?他口中所說的鐘山秘境,後來自己用繩索下到崖邊找過。哪來的什麼秘境啊?就是崖壁上伸出來的一小節石臺子,上麵除了有一些惡心的粘液就是青苔,自己還差因為那粘液腳底一滑,險些跌入穀底。當時如若不是身上纏著繩索估計就交代在那了!   想到這陽辰子麵色變得陰沉起來,這人看著挺靠譜的,怎麼嘴上沒一個把門的?滿嘴跑火車!還有自己護送的那鬼刀,自己的師父那麼深的道行尚且壓製不住,他又是怎麼在鬼刀吞噬之力下活過來的。   沒等他多想隻聽慕容淵大喊道“好好好!世人皆是自私自利之徒是吧?”他指著九離的鼻子全身顫抖的說道。“那你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以後不想看見妳”   他的內心煩亂不安,仿佛有一股熾熱的火焰在灼灼燃燒。他感到屋內的空氣異常悶熱,讓人窒息。於是,他走到窗前,緩緩推開窗子,想要尋求一絲清涼的微風。   屋子的窗外是一個小院,小院裡有一棵梧桐樹,在炎炎夏日中痛苦不堪。它的葉子已經被烈日烤得枯黃,枝乾也似乎在微微顫抖。樹上的知鳥仿佛感受到了慕容淵煩躁情緒的影響,也不停地叫喚著,聲音清脆而急促。   九離輕蔑的笑了笑,“哦!現在趕我走了?你以為我到街上隨便找個人鉆進去就行了?我要能離了你這身軀,我早八輩子就走了!免得老娘一天看你爛好人的樣子心裡堵得慌!”   慕容淵轉身冷笑一聲:“怎麼走不了了?你那麼有能耐,能‘嗖’的一下出來,就能‘嗖’的一下走了!”   九離聽到這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由於是虛影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指著慕容淵大罵道:“好你個慕容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下次遇到事你別求老娘上你的身,”說到這她那精致的五官扭曲到一起,“若是讓老娘得了身子,定要你嘗嘗這不得離開身軀十丈的牢獄之苦!”   慕容淵一愣神,聽她這麼說,好像是她不能離開我十丈?想到這他看向九離,此時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微撅起;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寫滿了失望與憤怒,美麗的虛影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霾。   慕容淵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猛地一晃,險些摔倒。他拚盡全力扶住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他甩了甩頭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定睛看向九離,說道:“這……這感覺,又來了!”他又對著九離說道:“妳!妳對我做了什麼?”   九離指向自己,眨了眨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眸,麵色陰沉地開口說道:“你是睡昏了頭嗎?竟然忘記自己是為何昏迷的嗎?”他聽到九離所言,緩緩將目光移向桌上的匕首,身體下意識地向後挪動了幾分。   九離一見到慕容淵那如老鼠見貓的表情,就開口譏諷道:“喲,現在知道怕啦?之前撿匕首的時候怎麼不怕呢?真是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過了一陣慕容淵感覺這種昏厥感稍微減輕,他指著九離剛想說話卻被她一揮手打斷,隻見她神色異常認真的說道:“省點力氣和老娘拌嘴吧!眼下這事不解決,過兩天到了黃泉路上,想吵架老娘隨時奉陪。”   慕容淵與九離相遇之後,除了第一次問他要不要附身,這是慕容淵第二次見到九離如此嚴肅認真的神情,於是便小心翼翼試探地問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九離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踱步,“你是知道我的殘魂會消耗你精魂的,原本我們煉化了並封,按照它三階初境的實力,我們本可以無憂的過上大半年。如果這大半年你修煉有所小成,時間還能延長,隻是......”   聽到這慕容淵憂心忡忡的想到昏迷前九離罵自己的話,“隻是我們煉化的妖力被這匕首吸了去,那麼留給了我們多少時間去尋找妖魔煉化?”   九離伸出了一根手指。   慕容淵悲觀地說道:“隻剩一個月時間了嗎?上哪去找可煉化的妖魔呢?你可有辦法?”   九離輕哼一聲:“的確隻剩一個月,但你已沉睡二十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若要我想辦法,倒也簡單,把你的身子給我。”   “免談!”   “免談?好啊!你知不知道你和這匕首已經建立了血契?他會一直消耗你,直到你死!!!”   慕容淵瞪大了雙眼,“血契......?”他的思緒回到了那一幕,他口中吐出的鮮血沾滿了匕首,瞬間浸入了匕首之中,仿佛它擁有了生命一般。他清晰地記得,當他最後拋出匕首時,它似乎違背了物理定律,自己飛了回來,仿佛在尋找它的主人。   他的思緒被恐懼所占據,這次他是真的感覺到怕了,那種暈眩感讓人生不如死。這把匕首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它會食人精魂?陽辰子,對!匕首是他帶來的,找他問個明白!!!   慕容淵猛地抬頭,向四周看去,他下意識的想找到出口,好去尋陽辰子問個明白。   他突然發現門口有個腦袋正探頭探腦,仔細一看,原來是陽辰子。他隨即揮手喊道:“道兄!我正找你呢!快進來!”陽辰子摸著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走了進來,“我剛才聽到你屋裡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我也是剛到,嘿嘿!”   慕容淵看到陽辰子閃身進屋,哎呀呀,這陽辰子撒謊的技術也太差勁了吧!你看看他,眼神縹緲閃爍不定,那張滿身風霜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雙手還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不過呢,他確實換了一身乾乾凈凈的灰色道袍,雖然上麵也有不少補丁。   慕容淵當下管不了那麼多,他急忙走過去拉著陽辰子來到桌前指著匕首道:“道兄,這個匕首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