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半空,隻見下麵一個白袍銀甲的小將,手執一桿龍膽亮銀槍,在萬軍叢中撕殺。這員小將,盡管身陷重圍,卻也臨危不亂,手中槍舞得上下翻飛。 “這應該就是我要找的第一個武技了。”李星雲見此狀況,對青衣道。 “我想也是。你且下去附身,我幫你護法。” 李星雲把乾坤魂魄盤交給青衣,兩人盤腿坐下,李星雲神魂離體,向下方小將撲去。青衣見李星雲紋絲不動,暗叫“傻瓜!”撥出劍來,向著李星雲一劍刺去。“撲”,一口鮮血噴出,就像心臟被人用手狠狠握了一下,青衣感受到了雙生花的威力,臉涮地就白了,豆頭的汗珠從頭上冒下,執劍的手也無力地垂下。青衣大口地喘著氣,心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星雲並不知道這個小插曲,一進入小將身體,海量的信息如潮般撲來。李星雲一陣眩暈,得知此小將名曰趙雲,此次前來長板坡救小主阿鬥,現正被曹軍圍困。想到阿鬥,李星雲感覺護心鏡處裹著一個嬰孩,想必就是阿鬥了,此時他正在酣睡。 腿上一陣刺痛,頭腦瞬間清醒過來,卻是腿上中了一刀。李星雲緊咬牙關,把心神沉於手中槍上,睜開雙眼,一槍向敵軍撩去,砍他的敵軍從胸到臉直接劃開。一股意識向槍身擁去——槍法回來了。 李星雲放開心神,任由這股意識控製手中槍,槍如活過來一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如此往來沖突,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直殺得七進七出。這一戰,在八十萬曹軍之中,殺死了曹洪部將晏明,戰退了張郃,力戰袁紹手下降將馬延、張顗、焦觸、張南,又殺死了夏侯惇部將鐘縉、鐘紳,直透重圍。先後殺死曹營名將五十餘人,砍倒大旗兩麵,奪得長槊三條。當真是英勇神武! 正殺得興起,忽聽有人高喊:“來者何人?” 李星雲脫口而出:“吾乃常山趙子龍!”話未落,神魂離體而去,遁入空中。 “滿了,滿了!”李星雲醒來,見青衣在旁喊道。 “什麼滿了?” “招數、戰技和武力值都滿了!”青衣興奮道。 李星雲看去,見盤中三個屬性表上全部達到頂格,想想這一路殺來,確也酣暢淋漓,不由心中欣喜。招頭看到青衣臉色煞白,嘴角有血,不由關心道:“你受傷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青衣尷尬道,“沒把握好機會。” 李星雲莫名其妙,正疑惑間,空中突然打開一個裂縫,好像這個世界有股推力,把二人推進裂縫裡。再看時,又是另一個世界。 這次,兩人卻是浮在天上,眼前成片金碧輝煌的殿宇,下麵朵朵白雲如棉花堆積,一片聖潔祥和。 突然傳來的喊殺聲打破了這片祥和,一群看似武將的人正在圍攻一隻猴子。那猴子身穿鎖子黃金甲,頭戴鳳翅紫金冠,腳踏藕絲步雲履,手執如意金箍棒,正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這猴子好威風!”青衣拍手道。 “雪蓮師傅這是要我學這猴子的棍法?” “應該是了,這些人中就這猴子最是霸道,棍也使得好。” “好吧,咱們開始。” 兩人坐下,青衣看著乾坤魂魄盤,李星雲神魂出殼,向著悟空飛去。 悟空鬥了個激靈,若有所思。定了定神,眼見眾天將一起圍攻了上來,悟空絲毫不懼,發起神威,上打四大天王,下掃二十八星宿,中間向著九曜星君一陣亂敲,隻打得天王逃竄,星宿回避,星君敗走。悟空一路向著淩霄寶殿殺去。 直至打到通明殿,正是王靈官值守,二話不說,當頭一棒打去,便與王靈官戰到一處。戰有十餘回合,佑聖真君飛來,見王靈官力有不逮,遂招來三十六員雷將,將那孫悟空團團圍住。道道天雷滾滾劈來,將李星雲的神魂差點兒劈出,悟空卻是毫無懼色。 “悟空!”一聲宏亮的聲音,比之天雷有過之而不及,李星雲的神魂從悟空身上漂離,回到身體裡。原來是西方如來到了,如來向著李星雲的方向看過來,這一眼就如太陽驅散了陰暗,李星雲莫名地慌張了起來。 “道友莫生枝節。”一張雪蓮的臉隱隱浮現在空中。 如來似笑非笑,目光轉向了那猴子。 “滿了,全滿了,快走!”青衣拉起李星雲就跑。 進到另一個時空,青衣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那個大和尚真是可怕!一道目光就能殺人,我可頂不住。” “謝謝了,青衣!”李星雲真誠道。 “別謝我!要不是雪蓮姐姐,咱倆誰也跑不了。” “你說,我師傅是什麼人?好像連那大和尚也忌憚。” “我隻知道她輩分高得嚇人,仙術高得嚇人。”青衣有些乍舌。 兩人正說著,下麵歡聲雷動,向下看去,卻是幾隊人馬圍著一城,城前有兩人正在廝殺。 其中一人尤其威武,隻見他: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這人好帥喲!”青衣看得犯了花癡。 “剛才趙雲不也挺帥,也沒見你這樣。”李星雲不服氣。 “他和你一樣,都使方天畫戟。” 李星雲定睛看去,果然這人也用戟,“看來這回師傅要我跟他學。” 待李星雲附上身,才知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呂布、呂奉先。 此時,呂布正在迎戰公孫瓚,公孫瓚揮槊砍來。呂布未濟槊到,當胸刺去,公孫瓚連忙回槊抵擋,雙方戰不數合,瓚敗走。呂布縱赤兔馬趕來。那馬日行千裡,飛走如風。看看趕上,呂布舉畫戟望瓚後心便刺。旁邊一將,圓睜環眼,倒豎虎須,挺丈八蛇矛,飛馬大叫:“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張飛在此!”呂布見了,棄了公孫瓚,便戰張飛。飛抖擻精神,酣戰呂布。連鬥五十餘合,不分勝負。關雲長見了,把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來夾攻呂布。三匹馬丁字兒廝殺。戰到三十合,戰不倒呂布。劉備掣雙股劍,驟黃鬃馬,刺斜裡也來助戰。這三個圍住呂布,轉燈兒般廝殺,八路人馬,都看得呆了。 “滿了,滿了!”青衣興奮地在李星雲耳邊喊道,把李星雲一下子驚醒。 再往下看去,此時呂布已戰多時,畫戟架隔遮攔不定,看著劉備最弱,虛刺一戟,劉備急閃。呂布蕩開陣角,倒拖畫戟,飛馬便回。三個哪裡肯舍,拍馬趕來。八路軍兵,喊聲大震,一齊掩殺,呂布軍馬往關上奔走。 李星雲有些許遺憾,這呂布如此神武,卻是膽小怕死之人,比之趙雲、悟空差得太遠了。再看乾坤魂魄盤,招數、戰技俱滿,武力卻有欠缺,想來便是那呂布沒有趙雲和悟空的氣魄所致。 “三個打一個,不講武德!”青衣憤憤不平。 此時,新的裂縫已經打開,李星雲拉著青衣走了進去。 下麵傳來叫罵聲,卻是長沙管軍校尉楊齡領軍一千人馬正於陣前叫罵。一紅臉長須,也不搭話,拍馬舞刀,直取楊齡。李星雲認得此人,這不就剛才那個,夥同另外兩人與呂布交戰的。 “這個不講武德的,又跑這兒來了!”青衣叫道。李星雲也有些猶豫:難道雪蓮師傅讓我學他的刀法? 正自猶豫不定,見那人提刀縱馬,楊齡挺槍來迎,不三合,手起刀落,將楊齡斬於馬下。 看來是了,李星雲盤腿坐下,青衣護法。神魂剛進入那人識海,撲天的信息擁過來。原來,這個紅臉長須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關羽關雲長,李星雲在洞天世界中曾經看到過他的傳說:“溫酒斬華雄”,“斬顏良劈文醜”,“過五關斬六將”,“千裡走單騎”,都是膾炙人口的英雄事跡,被斬諸將簡直是插標賣首。沒想到三英戰呂布後,他竟然爆發了小宇宙,戰力如此爆表! 正思緒間,對麵一員老將提刀縱馬,越過吊橋,帶著五百騎兵而來。 那老將年近六旬,使一口九鳳朝陽刀,腰別八寶麒麟弓,到得對麵停住。 關羽將五百校刀手一字擺開,橫刀立馬問:“來將莫非是黃忠?”黃忠反問:“你既知我名,還敢犯我境!”關公笑曰:“特來取你首級!” 黃忠自不答話,打馬過來就是一刀,關羽接住,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這一場好打,雙方來回百十個回合,把個李星雲看得心曠神怡,半空中的青衣也看得呆了。 正看得過癮,長沙城頭突響起鳴金聲,李星雲神魂歸位,“怎麼回事?”二人向下看去,卻是長沙太守韓玄恐黃忠有失,鳴金收兵了。 再看乾坤魂魄盤,早已滿格了。 兩個老者,都已年過半百,雙方都施展出了如此精彩的刀法,當真不愧是名將! 李星雲和青衣都有些意猶未盡,卻是被時空之力推進了下一個空間。 大漠,卷起的風沙偶爾吹過,一隊商隊穿行。 劫匪呼嘯著擁來,圍困住了商隊。商隊中一個戴著鬥笠的劍客,一襲青衣,跨下白馬,緩緩前出。 眾劫匪團團圍住,劍客越下馬來,緩緩撥劍。劫匪一人手執大斧沖出,到得近前,劍客避過大斧,手中劍劃過劫匪馬的前蹄,那馬“撲騰”跪倒,把劫匪拋下馬來,眾劫匪紛紛下馬。 另一劫匪手執雙刀殺來,劍客翻出劍花,一步跨去,劫匪應聲倒地。 李星雲看至此,即已明白是附此人身上。 上得此身,突覺得豪情萬丈,當先湧入神識的卻不是劍法,而是詩!此時虎狼環伺,李星雲強定住心神,先去追尋劍法,得到一套疾風劍法。 眾劫匪輪番沖來,劍客真是劍快如風,不一會兒眾劫匪就紛紛倒地。李星雲的詩意再次湧上心頭: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是李白啊! “雪蓮師傅,我要的是劍法,不是詩意啊!”李星雲心中暗道。遂收了神魂,向青衣問道:“師傅會不會搞錯?” “沒錯啊!”青衣晃了晃神角通,“我剛才同姐姐聯係過了,她說這次要時間長些,重點不是武技,是要你尋求意境。她還說了,武技不在技內,在技外。” 李星雲無語:“這次要怎麼識別?” 青衣遞給星雲乾坤魂魄盤看,原來上麵已經變成了:武境、心境和意境。看來這次注重的是境界。 二人正在商討,周圍風景突然變了。 一片桃林中,桃花開得嬌艷,小溪載著落花,緩緩流過桃林。一襲白衫的李太白,腰別青龍劍,立於山洞前一塊凸起的巖石上,背著雙手,欣賞著這美景。 李星雲放出神魂,附於李白身上。 逸人東嚴子從山洞內走出,看到李白久久立於山巖上,問道:“太白兄,觀此美景良久,可有好詩?” 李白微微一笑,一手搭在劍上,隨口吟道: “問餘何意棲壁山,笑而不答心自閑。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好一個‘別有天地非人間’,這就是心境嗎?”李星雲感嘆,遂附身良久不願離去,體味著這心境的灑脫和豁達,直到青衣把他叫醒。 場景再變,明月當空,二人置身山間,半山腰處的一宅院中,有三人正在飲酒。 青衣催促李星雲趕緊行動,李星雲神魂降到院子裡,並未立即附身,而是感受著周圍的景色。 月光如水般灑在地上,沒有一絲風,偶爾一兩聲蟲鳴和鳥叫,夾雜著三人的歡笑。 李星雲體會著這意境,慢慢融進李白身體。此時的李白,已經有了醉意,兩個好友岑勛和元丹丘依然頻頻勸酒。岑勛道:“今夜皓月當空,風清雲淡,如此美景,太白兄當舞劍吟詩助興才好。”元丹丘拍手叫好。 李白推辭不過,遂離開座席,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執劍,走到場中央,使出一套問天劍法,口中唱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隨舞隨吟,一氣和成,直聽得岑勛和元丹丘都呆了,這絕世的才情,當真是無以倫比。李星雲也呆了(經過幾次進入神魂的適應,現在的李星雲已經可以在附身人之外有了自己的想法),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如大壩決口般襲來。原來這就是意境! 李星雲回到半空醒來,早已淚流滿麵。 青衣詫異道:“如此豪情的詩,你怎麼會哭呢?” “我感受到無盡的淒涼。”李星雲悲切道。 兩人一同看那盤子,盤麵上武境隻有一半,心境和意境卻早已滿了,二人正不知往下該如何做,空間裂縫打開,把二人擠了出去。 二人看到那盤子又變回了招數、戰技和武力,再看周圍,天空中飄著雪,一片低矮破敗的民房裡,透過漏空的瓦房可以看到一個暮年的老者,身穿破舊的棉襖,正趴在低矮的小書桌上,黝黑的右手握著一小截近禿的鉛筆,在小學算術本上不停地寫寫畫畫,左手還時不時地比劃著。李星雲愕然,這又是要做什麼? 和青衣對視了一下,也看出了她的不解。青衣道:“雪蓮姐讓你來這裡,肯定是有用意的,別想了,你先去看看。”李星雲隻得定神打坐。 原來,老人叫洪均生,北京人,師從陳發科,是陳氏太極拳的傳人。自幼多病,本習武為了健身,卻自創了一套陳式太極拳的實用戰法,將太極拳的“蹦”勁和“纏絲”勁發揚光大。其快拳的發力速度堪稱“魔手”,常發人騰空丈外而感覺不到疼痛,略一抬手,對手便跌於丈外。 老人一心將自己的拳法發揚光大,盡管生活困苦,仍筆綴不止,此時正在編寫太極拳實用拳譜。 老人起身,在桌前空地上演練起來,邊演練邊思索邊改進,一招一式力求精益求精。 李星雲雖附在其身,也明白了師傅的用意。太極拳這種以柔克剛的招式,如果用在武器上,也能四兩撥千斤,其“纏絲”勁的應用,可以輕意卸掉對方的武器,戰場上太實用了。 李星雲正沉浸在太極拳的柔美之力中,青衣已經將他喚回:“滿了,滿了。這老頭看著不起眼,擺了幾個動作就讓乾坤魂魄盤滿格了。有這麼厲害嗎?” 李星雲還未從剛才的體會中走出來,看著青衣,突然出手向她抓去。青衣迅速躲避,一身柔骨再次使出,卻是三五下就被李星雲纏得不能動彈。青衣羞怒道:“放手!你乾嘛?發得什麼瘋?”李星雲鬆開她,笑道:“知道那老頭厲害了吧?”青衣愕然。 再次進入一個空間,卻是在室內。中間擺著擂臺,一個如塔般粗壯的白人男子正在臺上叫囂,拳套豎起大拇指沖著對麵的乾瘦小老頭向下摁去,小老頭也不答話,背著左手,右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人男子氣勢洶洶地走向前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仗著身高,一拳砸下。臺下一片驚呼,在看臺上,小老頭一個側身,靈活地轉到了白人男子的側麵,一腳踹到他的大腿,白人男子紋絲不動,老頭卻被彈回後退一步。 “快,快!上那個老頭。”青衣催促道。 李星雲有些疑惑:“挨了打我也是會疼的。” “我知道,聽我的沒錯,上那個老頭。”李星雲將信將疑,盤腿坐下,神魂出殼。青衣一臉壞笑。 老頭名叫黃錫祥,字達雲,號飛鴻,廣東南海縣人,出身武林世家。這次西洋拳師在香港擺擂臺十多天,打死打傷中國人幾十餘人,至今仍無對手,越發的囂張。受弟子邀請,自廣州抵港打擂。 白人男子見一擊不成,追上去再次出拳。黃飛鴻毫無懼色,依然背負雙手,靈活躲閃,偶爾沖著對方關節處踢出一腳。 如此你來我往,不下十幾個回合,白人男子早累得氣喘籲籲,卻連黃飛鴻的身子都沒碰到。惹得他惱羞成怒,再次向黃飛鴻撲去,黃飛鴻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個圈,右腳踢中白人男子的後腦勺,白人男子踉踉蹌蹌沖到擂臺邊上的圍繩,又被圍繩彈了回來。黃飛鴻再次騰空,展開佛山無影腳,一連幾十腳踢中白人男子的頭部。白人男子早就不醒人事,臉腫得如冬瓜般倒地。 臺下歡聲雷動,興奮地觀眾越上擂臺,把黃飛鴻高高舉起。 李星雲的神識回轉,旁邊青衣瞪大了雙眼:“這都行!”再看那乾坤魂魄盤,上麵三個屬性的數值均不甚滿,空間裂縫卻在此時打開,把二人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