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就不要問東問西了,總之你相信我家柔兒,她所安排的不會有錯,他這樣安排,肯定會讓你們的小家興旺發達的。” 這話說的起了作用,平安滿意的點著頭說:“嗯,我相信柔兒有這個本事,我的所有生活物品都是她掙來的,還給我老父母寄錢去,每回都是幾萬幾萬的,這麼一個體貼闊氣的富小姐,我怎不敢聽她的話?咱們趕快的,趕快拜堂,我都等不及了,前麵那就是我最心愛的柔兒嗎?” 平安用手指著前麵,前麵那片開闊地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站立一人。 那人一身鮮紅嫁衣,頭戴大紅蓋頭,修長身材亭亭玉立,是個女性。 “哎呀,我的柔兒,是你嗎?周圍一個人沒有,你在這裡待這麼久,也不害怕?” 平安沖過去一把抓住姑娘的手,姑娘嬌羞的欠了一下身子說:“官人,隻要你能來,等多久我都願意等,誰讓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人呢。” 平安含情脈脈地說:“娘子,你對我真好,我好幸福。” “好了,現在開始一切從簡,馬上拜堂。”姑娘大手一揮,吩咐那對老人擺放結婚道具, 他是新娘子,自己不能動手,所以雜物事要由家人代替。 老人在桌上擺放好一把尺子一把剪刀,還有一麵鏡子一個算盤。 桌子叫天地桌,這是結婚時的稱謂,平安知道,為了結婚大事,他翻遍了不少書籍。 人們結婚要三媒介紹,還要擺放六證,這六證就是鬥、尺、秤、剪、鏡,還有算盤。 他和陰柔兒是自主成親,不需要媒人介紹,這是新生活新事物,沒有什麼可質疑的。 但是六證必不可少,它顯示出了男女之間互相尊重的程度。 尺子叫子孫尺,結婚後定要子孫滿堂生活幸福。 剪刀,那是女人用的工具,我的妻子賢惠,什麼活都會乾,放一把綾羅剪證明妻子人靈手巧,是極好的賢內助。 鏡子就不用說了,女人喜歡照鏡子,我的妻子如此漂亮,陪嫁喜鏡就是表示她能青春永駐永遠年輕。 算盤,那是用來算賬的,等我把陰柔兒娶過來,我們家還不能財源廣進富貴一生嗎? 可是…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缺一個鬥呀? 也對,鬥代表男方家富有,我家卻是個破落農戶一貧如洗,父母在老家農村耕著兩畝薄地,整日辛苦勞作也是入不敷出。 我孤身一人在城市裡奮力拚搏,卻還隻是一個四處找工作的無業遊民,我哪有資格要求在天地桌上擺放一張證明我家富有的富貴鬥呢? 唯一缺少的就是一桿秤,書本上說男方要用如意秤挑起女方的蓋頭來,這樣才能結束婚禮,夫妻進入洞房。 平安很會挑理,不過在新娘子麵前,他太軟弱了,心中有埋怨也隻能小聲嘀咕:“就這幾個人,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擺放的物件也要缺幾個,這哪裡像典禮儀式,我看就是走過場。” 老伯伯給他解釋:“賢婿呀,我們可是娘家人呀,我們都不挑理,你怎麼還挑上理了?不管怎樣,你把媳婦娶了就成。看見沒,你趕快帶著你的媳婦入洞房吧。” 平安還在猶豫。 平時與陰柔兒相見,姑娘打扮的都是樸素很親和,就像鄰家小妹一樣。 現如今大紅新娘服飾穿在身上,想來今天的新娘子絕對好看,平安真的好想立刻一睹芳容。 “那個…老丈人,你女兒好漂亮,我很欣喜,我想看看,不知她今天…” 平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丈人一把拉過他的手,臉色微怒的說:“哎呀,還講究那麼多規矩乾什麼,你們小兩口趕快的,直接拜堂立刻成親。” 是呀,我還囉嗦什麼,早看晚看都一樣,等一會兒入了洞房,我要看個夠。 他太喜歡陰柔兒了,姑娘就如她名字一般對自己非常溫柔,百依百順,從來沒有紅過臉。 丈母娘也催促道:“我們把這麼好的女兒送給你,我們還不說什麼,你倒是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真是沒一點禮數。女兒,趕快過去,和他拜堂成親。” 她伸手把新娘子拉過來,走了兩步猛然停下,兩隻手撫摸著女兒的手嘀咕起來,怎麼回事,這不像是我女兒的手,這麼粗糙,還有著尖尖的長指甲。 她猛然鬆開手退後兩步,驚呼道:“老頭子,不對,這不是咱們的女兒。” 哪知新娘子一掌拍向她的胸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恨恨的說道:“老乞婆,真是詭奸,這麼隱蔽,也被你看出。” 丈母娘倒地,口中鮮血噴出,看來是傷得不輕。 老丈人沖過來嗬斥:“你是誰,怎敢傷害我夫人。” 新娘子沒有回答,隻是站在那裡冷笑。 丈母娘踉踉蹌蹌起來,好半天說道:“老頭子,咱們倆聯手,定要把她給殺掉,否則影響咱們女兒的大事。” 夫妻聯手,同時出掌。 他倆應該是練過的,這一出掌氣勢恢弘。 新娘子還在冷笑,雙掌一揮,老兩口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雙雙飛出。 新娘子扭過臉來沖著平安柔聲說道:“夫君,該辦正事了,咱們兩個拜堂成親。” 平安被這一幕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柔兒妹妹,你怎麼了,怎麼會打傷你的雙親?” 新娘子嘿嘿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的,隻怪他倆太囉嗦。你說這麼晚了還不趕快成親更待何時?可是我爹爹娘親卻在這裡喋喋不休的數落你,我看不慣,所以就想教訓他們一下。” 教訓一下,這出手也忒狠了吧? 隻見二老躺在地上大口的噴著鮮血,掙紮幾次卻始終站不起來,肯定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平安還有疑問,新娘子嚶嚶笑道:“平安小弟弟,怎麼了,難道你不喜歡我了,不願意和我成親了嗎?” 誰說我不願意,我是天大的願意。 平安大力地點頭:“願意,我太願意了。” 不過有些不對,他心中有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