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從前你都稱呼他為夫君的,看來這次是真的著實傷透了你的心,讓你失望了吧。” 華夫人流著淚看著洛錦,握了握洛錦的手。 “當初這門婚事我本就是不同意的,現在好了,讓我的寶貝女兒受委屈了。” 聽到這話,晏殊寒微微皺眉,目光落到了洛錦的身上,洛錦接觸到了晏殊寒的目光,立刻轉頭。 而晏殊寒衣袖裡攥握住的手也鬆開了。 看到晏殊寒的臉色不太好,旁邊身著寶藍衣的男子也開口說話:“夫人,這門婚事既然是皇上賜的,那你這樣說話豈不是想違抗聖旨。” “再者,像當初你接到皇旨時也是欣喜萬分,而現在卻處處刁難我們皇子,是不是這就代表夫人您內心裡根本不接受我們皇子的心意。” 華夫人聽此立馬起身:“你休得胡說,我沒有半分對皇上不敬的意思。” 繼而又斬釘截鐵地對他說:“將軍替鄞朝征戰沙場,戰功卓著,將軍府也自是鄞朝的榜樣,豈能由他國的人蒙羞,特別是,質、子。” 華夫人在說質子時故意將語氣一頓一頓的,說完不屑地看了看那身著寶藍衣的男子。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發生,還是要小懲大誡一下,晏殊寒,你給我滾出來跪著,不到明日寅時,不準起來。” “母...”洛錦想開口為晏殊寒求情卻被華夫人懟回:“你閉嘴。” 洛錦:“……” 看來她抱不了大腿了.... 華長洺皺了皺眉,本還想再說什麼,晏殊寒卻冷著語氣應了下來,他出門的時候,身著寶藍衣的男子也跟了出去。 現在正值寒冬一月,外麵大雪紛飛,天寒地凍。 按華夫人說,跪到明日寅時,晏殊寒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了。 更何況晏殊寒雖是燕國的質子,但是燕國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樣一來,反而會讓兩國的關係鬧得更僵。 皇上賜婚,本是想明麵上表露鄞朝對燕國的友好,現下處處針對晏殊寒,不免日後要是兩國陷入僵局,局勢發生扭轉,晏殊寒會記恨於心。 華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皺著眉頭:“別說了,長洺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視線放於外麵跪在地上的身影,像是故意般大聲道:“不過就是被遺棄的棋子罷了,還怕棋子他本身有什麼逆反之心不成。” 繼而又冷笑著說:“除了將軍府,他還能飛到哪兒去,似乎燕國的皇子來到了鄞朝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吧。” “皇子。”身著寶藍衣的男子擔憂地看著晏殊寒。 晏殊寒:“你回去吧,我沒事。” 身著寶藍衣的男子看了看他又似乎不放心他:“我去給你拿件鬥篷吧,天氣寒冷,你身上還有舊傷,這樣跪下去,肯定受不了的。” “回去。”晏殊寒堅定說道 身著寶藍衣的男子看晏殊寒如此執著,隻好離開。 晏殊寒挺真著腰板跪在雪地中,卻是那樣的目光堅定,華夫人見此,出來後徑直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身邊還跟著兩名侍女,一名侍女端著茶水,另一名侍女為華夫人撐著傘。 華夫人把手上的鬥篷撣了禪,遞到了晏殊寒麵前。 晏殊寒沒有接受。 華夫人歪下身子遞給他,麵上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你是皇子,從小嬌生慣養,還是披上吧,這麼冷的天,你怕是受不住。” “不必。” 華夫人聽此臉色的笑容竟有些掛不住,她將軍府夫人何時受過別人嘴臉。 “跡瀾,幫皇子披上鬥篷。” “是。”於是被喚跡瀾的侍女把鬥篷披在了晏殊寒身上。 晏殊寒的身體在接觸到鬥篷的時候,猛然一抖,送來的鬥篷十分的厚重,隻因這鬥篷中都浸滿了冷水。 在這本就嚴寒的天氣,這浸滿了冷水的鬥篷在在風雪中更是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晏殊寒攥緊了拳頭,忍受著這份冷徹心扉所謂的“好意”。 虞師媱冷笑一聲,直起了身子,從他身邊走過去:“你別忘了,你身在將軍府,在將軍府誰說話才有分量,不過是棋子一顆。” 晏殊寒無言。 在屋子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從屋子映射出來的光消失的那一瞬間,晏殊寒的眼神暗了幾分。 洛錦從窗裡偷偷地去看他,卻不然被他冰冷的眼神給嚇到,要是以後她自己以華笙笙的身份跟他朝夕相處,這倒不如殺了她痛快。 看來她還是要趕快找到武神姐姐,晏殊寒這個人,太可怕了,她洛錦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