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笙笙早上起來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了兩個深深的圓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於是她便打聽了府裡的下人才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可是母親一直都很強勢,現下她去說也幫不到什麼,於是她便去了廚房,親自準備了薑湯準備送去給晏殊寒。 當然,洛錦還是一副雪團的模樣,看見了華笙笙,她便跟在了她的身後。 想著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洛錦想了想,還是趕緊出去找武神姐姐吧。 於是一溜煙的便飛出了將軍府。 華笙笙來到了晏殊寒的房間前,先是輕輕敲了敲房門,卻不見人回應。 良久,一位身著寶藍色的男子端著湯藥走了出來。 男子看了看華笙笙,先是向她行了一禮。 華笙笙看向了房內,有些愧疚道:“溫澤,我夫君現在怎麼樣了?” 溫澤心中難免有些怨氣,卻也不好表露,隻能道:“皇子高燒不退,現在請了大夫,喝了藥好多了。” 華笙笙聽此心中自是歡喜的,還好他沒事。 “那我進去看看他。” 溫澤:“小姐還是別去了,我們皇子因為你被罰跪了一晚上,現在恐怕不想看到你。” 華笙笙被他這麼一說,眼淚在框裡直打轉:“我不是故意的,他也知道母親的性子隻能萬事順著她。” 她又想了想,夫君定是在生他的氣。 “既然夫君不願見我,那我還是去給他祈福吧。” 溫澤聽華笙笙這麼一說,想到自己剛好也要出府。 “我也要出去為皇子抓藥,我陪同小姐一起去吧。” 華笙笙:“有勞了,可是夫君誰來照顧。” 說完,又探著頭可了看房內。 “皇子已經睡下了,抓藥不需要多久,走吧。” 於是二人便一起出了將軍府。 溫澤為晏殊寒細心的關上了房門,晏殊寒睡得很熟,額頭上卻冒出了許多的虛汗。 他在做一個很詭異很詭異的夢。 在夢裡,黑漆漆一片,隻有一團黑霧與他身在其中。 黑霧裡卻有一個人,可是他卻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但是聲音卻跟自己一模一樣。 隻聽見那人說:“你何必一直壓抑自己的內心呢,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所遭受的一切痛苦,總有一天是要百倍奉還的。” 晏殊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一直出現在我的夢境裡?” “我?如果你的內心不是這樣想,我或許早就消失了。” 那人笑了笑:“做個惡人有什麼不好的,還是說...你還沒有看透這世間的人性?醒醒吧,人性本就如此,你連自己母親都守護不了....你竟還在期待,可笑至極。” 你竟還在期待,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可笑至極。 這句話一直環繞在晏殊寒的耳邊,他猛地一睜開眼睛坐起身,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但是他卻絲毫不累,並且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已不像今早晨那般疲憊,滾燙。 這場高燒似乎已經痊愈,可是他不過才喝了一碗藥湯而已。 晏殊寒下了床走到了窗邊,雪已經停了,但是卻沒有太陽。 風沙沙吹著。 看著府裡的人都忙忙碌碌的,笑臉相迎,真是虛偽的麵孔,還有華夫人,萬般刁難他,是啊,可笑至極,他竟在期待。 溫澤與華笙笙一同出了府邸,馬車外麵,溫澤一言不發,過了許久,他有些忍耐不住地喚了一聲華小姐。 “怎麼了?”華笙笙有些疑惑不解。 溫澤:“當初皇上賜婚,小姐看上去也很開心,我們皇子優點有很多,不知道小姐是喜歡他什麼?” “晏皇子,寬容大度,謙和有禮,人也長的很英俊,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子。”華笙笙認真的回答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神傷道:“可惜我母親總是針對他。” “小姐沒想過與夫人好好談談嗎?”溫澤反問 “談...我何嘗不想呢,母親脾氣不好,我不敢忤逆她的意思,不過母親說,如果對方真的也一樣愛我的話,就會事事忍讓我。” 華笙笙眼睛亮了亮,溫柔一笑:“就像我愛母親一樣。” 溫澤看了看她,還是太過天真。 “小姐認為那就是愛了嗎?” 華笙笙反問:“這還不夠嗎?” 溫澤聽此不想多說什麼,“小姐,到了。” 於是,華笙笙被侍女攙扶著下了馬車,溫澤為她披上鬥篷,她輕笑了一聲,便進了寺廟。 而溫澤也去藥房采買藥物,殊不知一個雪白色的光團從他的身邊經過,在各個屋簷上飄來飄去。 武神姐姐,你到底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