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楚南星把刺繡扔在了桌上,站起身把折扇轉了個頭,方才的白玉水墨折扇化作了毛筆。 楚南星瞇了瞇桃花眼,右手在半空中寫下一道符,嘴裡念念有詞。 不得不說,認真做事,不說話的楚南星還真有魅力,乾脆別說話把嘴邊捐了得了,元青初想。 “天地無極,出!!” 忽然一位美貌的紅衣繡娘出現在二人麵前,這著實把元青初給震驚到了。 而楚南星卻是毫不意外,淡定的癱坐在榻上,掃了那女子一眼。 “繡個鴛鴦。” “鴛鴦戲水。”這家夥,也不說完整,不然她怎麼交差。 “鴛鴦戲水。”楚南星聽此復述了一遍 繡娘掩嘴一笑,坐下來用標準的手勢拿著新的花繃子開始刺繡。 很快,活靈活現的鴛鴦便漸漸浮現在眼前。 元青初與楚南星兩個門外漢看的入神,忽然外麵傳來敲門聲,繡娘迅速化作一道紅煙,元青初便把隱身的鬥篷扔到楚南星的頭上。 “進來。” “才這麼一點功夫,小姐就繡了一大半了,繡的真不錯,比之前的更好看,更精致了,趙姨娘看了一定很高興。” 隻見丫鬟欣慰的看著元青初。 “正常發揮。”低調低調,要低調 “那我就不打擾小姐了。” 元青初微微一笑:“嗯。” 於是丫鬟把糕點放下出去之後,楚南星嫌棄地把隱身鬥篷拿下來扔到一旁,繡娘也繼續回來繡。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便繡完了。 隻見繡娘雙手遞給楚南星:“主人。” 楚南星接過來看了看,繼續傲慢臉:“繡的不錯,你可以下去了。” “是。”語落,繡娘便化作紅煙再次消散,元青初拿過刺繡欣賞地點了點頭 “剛才那個姐姐是你什麼人啊?主人…她是你的侍從?” “她隻是一個繡花鬼,我的手上有三十六怪,七十二鬼,繡花鬼隻是其中一個。” 隻見楚南星忽然靠近她,低語:“怎麼,是不是很羨慕嫉妒恨?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楚南星這貨,怎麼還這麼自戀。 “......我羨慕你乾什麼,我有肉身。”元青初向他吐了吐舌頭,狡黠一笑 楚南星聽此眼睛一瞇,“本想著你在凡間施法受阻,想送你一個場外援助,沒想到小屁孩你這麼嘴欠,那還是算了。” 元青初聽後頓時星星眼:“楚老板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鬥神通廣大貌似潘安實乃人中龍鳳,而且還那麼有本事,肯定不會跟我一個小屁孩計較的。” 楚南星聽後笑了笑,捏住了元青初的臉:“臉皮越來越厚了,不過我的折扇的扇骨有些損壞,要是你能幫我修好,我說不定一高興就送你一個鬼。” “行啊。”元青初爽朗答應 楚南星說完丟給她扇子,轉眼消失在元青初眼前。 這家夥這麼厲害,乾嘛還要她去幫他找肉身,難道真的就那麼難。 就連三十六怪,七十二鬼都找不到。 元青初終於交了作業,也到時間了,開開心心的躺回床上去,一股抽力襲來。 看著熟睡的華笙笙,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過了一天,元青初幾乎都是算準了時間來,溫澤不在就華笙笙,華笙笙不在就溫澤,不過她也沒有忘記溫澤那小子的煙緣。 這不,附了溫澤的身體,正要準備出門,聽到聲音立刻把頭縮了回去。 嘶,晏殊寒怎麼又和佩蘭在說話,是把自己上次的警告當做耳旁風嗎。 不過這次似乎沒做什麼出格的動作。 但是華笙笙又不在,不行,不能讓佩蘭有機可乘,於是便偷偷摸摸躲在柱子後麵盯著他們。 晏殊寒笑的可真溫柔,仿若冬日的冰雪都被他的笑容給融化了一般。 想著以前徐晟也是這樣對著自己笑,每次疲憊工作完,但是隻要看到他的笑容,她所有的疲憊和委屈都在那一瞬間消散了。 但是很快元青初的麵色就冷了下來,但是他是渣男,負心漢,萬不得再想著他。 而且晏殊寒也不會是徐晟,他是以後毀滅三界的魔頭。 “怎麼會那麼像啊。” 元青初的聲音似乎落進了晏殊寒的耳朵裡,他看向站在原地發呆的溫澤,一會兒笑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又是難過。 整個人奇怪的很。 “那就這麼說好了。” “公子記得帶上華笙小姐,不然到時候我又要口說不清,要被她罵了。” “她的性格向來很好,隻是那日...”晏殊寒說著便想起了那日,元青初翹著腿對他說:“你是有家室的人。” “嗯,這誰煮的,味道不錯。” “凍死了,這樣才暖和。” 晏殊寒回憶著那天,笑了笑。 “那日親切了不少。” “親切?殊寒哥哥說話真有意思,那我先回去了。”佩蘭隻覺得奇怪的很 “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佩蘭和晏殊寒終於不聊了,這可太好了。 看戲也看完了,於是元青初拍了拍手,往門外走。 “溫澤。” 元青初剛打開門,“啊,公子你叫我?” 晏殊寒凝眉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去辦任務嗎。” “任務?什麼任務。”元青初乾笑一聲 晏殊寒突然語氣認真:“你最近很不對勁。” “啊....” 隻見他突然上前,目光逼近。 元青初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退。 晏殊寒審視的眼神在元青初的臉上來回掃過,忽然看向了她的腰部。 “你的佩劍呢?” “……”嘶,誰去看曖昧對象還帶武器的,又不是去殺人。 晏殊寒冷聲道:“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計劃,切勿有二心,這段時間在汶陽陵你自己小心,哲聿王那裡自有我來應付,且誤出差錯。” “是....” 晏殊寒理了理長袖,元青初輕咳一聲正要走,但還是沒有忍住 實在忍不住:“公子你也要潔身自好,都有了華笙笙,別再跟那個那個...佩蘭糾纏不清的,她明顯就是對你存有不軌之心,你不能背叛華笙笙。” 晏殊寒明顯愣了愣,麵色冷峻:“你說什麼?” 裝聾作啞,果然男人都一個樣子,元青初想。 “砰”的一聲便把門一關,而晏殊寒還未緩過神來,怒甩了甩袖子,隨後不禁暗自懷疑,溫澤是在指責他不成? 他是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