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元青初想著這段時間都在奔波勞累,不如先逛逛夜市,給自己買些東西,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反正上一次楚南星給她的銀兩還沒有用完。 元青初來到一攤子前,那上麵擺賣的是一些首飾,各種各樣,忽然想起楚南星的簪子在嘯月山莊扔掉了,不過那家夥會缺嗎? 算了,給他買一根。 定眼一看那一根朱砂紅顏色的簪子在燈火下閃爍著金色的光,元青初腦海忽然又浮現出楚南星的樣子,似乎挺適合他的。 “老板,那根朱砂紅的,還有那根玉白色。”元青初笑著說道 “好嘞。” 元青初將那根乳白色的發簪戴在了自已的頭上,還沒有戴好,並被一個人撞歪了。 是誰啊… 元青初還沒有開口,那人便急忙開口道歉。 元青初定眼一看,這不是前段時間見過的李敬和嘛。 “李敬和?你在這裡乾嘛?”元青初問道。 “啊,是元姑娘,馬上我就要和玉君成親了,我在準備呢。”李敬和一臉傻樣。 這麼快,她記得前段時間她離開蘭陵城時,這倆人似乎都不是很熟吧… “恭喜恭喜。”元青初說道 李敬和將手中的聘書遞給了元青初一份,“也邀請你來,元姑娘。” 元青初接過,“一定來,李兄。”李敬和說完,便告別她離開了。 不過,倪玉君是妖,李敬和居然不害怕,那也是真愛了,元青初想。 ———分割線——— 翌日夜晚,月白風清。 “你很得意。”佩蘭一副哀怨的樣子看著元青初說道。 元青初聽後不知如何回答,畢竟有段時間不在,她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她不得不隻答一句,“還好。” 佩蘭聞言,冷哼了一聲:“就是你得到了殊寒哥哥的身體,也得不到他的心,他早就和我有過樹下之約了。” 元青初隻感覺佩蘭莫名其妙的,雙手背在身後,用一副智障的目光看著她:“誰要他的身體了,你今天沒吃藥吧。” 佩蘭聽後更加氣憤:“哼。” 入夜,寒風刺骨,讓元青初不由的打著顫,手忍不住將被子卷了起來將自己給裹成個球,然後站在門外。 晏殊寒打開房門看著她,“夫人站著門外做什麼,快進來。”說完,便要拉元青初的手。 元青初:“……” 果然,沒有什麼好事,當她回到自己房間後便看見自己的房門被鎖上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晏殊寒拿出了洛錦繡的鴛鴦枕遞給元青初,“這是夫人你親手繡的,連翹給你拿來了,你常蓋的被褥也給你拿來了,還有這同心結,夫人的手可真巧。” 元青初想起來洛錦給她的同心結,好一個“同心協力”,看了看晏殊寒手上的另一半同心結,合著還是一對。 晏殊寒看著她,溫和一笑。 而元青初此刻內心已經螺旋式上天10086+了。 “夫人真是有心了。” 元青初嗬嗬一笑,手捏緊了同心結:“這就是要說的好事…” 洛錦…看我出府怎麼收拾你。 元青初坐在榻上,發現晏殊寒正在看她。 晏殊寒開口:“夫人怎麼哭了?” 元青初:“太冷了凍的。” “現在呢,還冷麼?”晏殊寒問她。 元青初脫下了披在身上的大氅,突然感覺一陣暖潮向她襲來。 好多炭火… 也對,她被虞師媱打了一巴掌換來的,不過虞師媱到底還是疼女兒的,連帶著把華笙笙的那一份也命下人帶到晏殊寒這來了。 晏殊寒將窗戶一角打開,寒風凜冽,但元青初卻不覺得寒意,此刻還有什麼比她自己還要寒心的嗎。 她隻覺得某人在看著自己,於是發問:“你一直盯著我作甚?” 晏殊寒也隻是嘴角一勾,輕輕來了句:“夫人終於回來了。” 元青初聽的有些雲裡霧裡的,晏殊寒也隻是擺擺手。 不一會兒,溫澤便端著一碗冰糖雪梨湯進來,元青初看了他一眼,溫澤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不過晏殊寒倒是十分滿意。 隻見他將碗從溫澤手中接過後又端到元青初的麵前,“夫人最愛喝的冰糖雪梨湯。” 元青初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完後便看了眼溫澤問了句:“溫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日,小姐你還來向我問好。” 嗯… “最近記性不好,你先下去忙吧。”元青初尷尬說著。 溫澤關上房門便出去了。 元青初又看了看一旁的晏殊寒,“你不是還要練字嗎,我先睡了。” 晏殊寒聽後看了看床鋪,“夫人可還記得老夫人的囑托?” 元青初試探性的問:“不會是什麼三年抱倆娃吧?” 晏殊寒突然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她,表情有些沉重。 而元青初忍不住將手中的枕頭抱緊了又緊。 晏殊寒忽然轉笑,“三年抱倆倒是沒說,隻是說你身子不好,每晚要給你備好藥膳,而且…”他忽然靠近,“我晏殊寒不是什麼小人,不會趁人之危。” 隻見他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玩味,輕挑眉目,眼神勾人:“等夫人什麼時候願意了,為夫也是……” 元青初還沒聽他說完立馬推開了他,“停!你得等…等。”怎麼沒有人告訴她這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 晏殊寒依然笑著對她說,“不管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我有的是時間。” 你有的是時間,可是她沒有時間,等她自己離開了華笙笙的身體,下定決心要殺他的時候…… 晏殊寒察覺到了元青初熾熱的眼神:“夫人這麼看我,是想……” 元青初連忙擺手,“不想不想。” 晏殊寒笑了笑。 晏殊寒繼續開始練他的字了,元青初坐在榻上看著他。 男人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一筆一劃用毛筆在那宣紙上寫著。 一張寫完,晏殊寒抬頭看了看元青初,而此時元青初躲閃不及與他對視。 晏殊寒對她笑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拿起手中寫的字。 隻見那宣紙上毅然顯露著她的名字,還別說,晏殊寒寫的字還挺好看的,筆力勁挺且清晰流暢。 元青初走到了晏殊寒書案一旁,拿起毛筆也在宣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看,晏、疏、寒。”元青初寫完後也如方才晏殊寒那樣子展開給他看。 晏殊寒看了看,走到元青初身邊坐下,長臂一伸,將元青初攬在懷裡,右手握過她的手。 元青初隻感覺他手的暖意順著自己的手背傳遍了全身。 “夫人,我的殊是這樣寫的。”晏殊寒握著她的手慢條斯理的寫著他的“殊”字,而此時元青初的心思卻不在這,她望著那雙握著自己纖細而白皙的手,愣了神。 忍不住想起那時。 “我們醫生寫的字是這樣寫的。”徐晟握著元青初的手溫柔說道。 “這麼麻煩,誰認得出來啊,像鬼畫符一樣哈哈哈…”元青初笑著說到,依偎在他懷裡。 徐晟寵溺的看著她,“你自己寫的不也是鬼畫符。” ——回憶完—— “徐晟…” “夫人你說什麼?” 元青初回過神來,“啊,沒什麼。” 元青初看著晏殊寒握著她的手寫下的“晏殊寒”三個字,目光微頓。 “把我名字也一起寫下來吧。”元青初說 “你的名字?”晏殊寒問 “嗯……” “日後再說吧。” “為什麼要日後再說?” “宣紙不夠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