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遊湘被帶走,邢參站在原地不知道思考著什麼,他鄒了鄒眉看向楚南星,後者倒著茶,淺笑了一聲:“想說什麼就說,別欲言又止的,看著心煩。” “遊湘明顯是帶著仇恨來的,她姐姐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我怕有一天她會不會…” 楚南星看向邢參:“你怕什麼?” 邢參看著他說道:“執念太深,容易走上歧途,我爹說過,習武最重要的是修身養性,帶著怨恨習武,是極其危險的。” “你爹懂得還不少,他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邢參搖了搖頭,“我娘說他不是池中魚,不是我們能夠留住的…所以在我六歲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楚南星語氣微諷,“小家夥,你的善心太重了,在這個世上,好心是沒好報的。” “人之性惡,其性者偽也,人性本惡說的不錯,但是後天可以改變,我依然相信人定勝天,若是天下所有人都不信善,不為善,那才是真的惡。” 楚南星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當初在集市,青青把你帶過來,是看你像她吧,兩個人說起道理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邢參撓撓頭,“可是你也隻聽得進青青姐的話,我一說大道理,你就兇我。” 楚南星聞言冷哼一聲,“她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聽她的。” “那為什麼每次青青姐的傳音符一喚,你跑得比曹操還快。” 楚南星頓時無話可說。 邢參看著他:“……” 楚南星眼睛一瞇,薄唇輕啟。 而好在楚南星的“滾”字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邢參已經識趣的立刻一溜煙似的跑路了。 看著逃走的邢參,楚南星有些煩躁地用折扇扇了扇風,手上本就已經涼了的茶水更是冰了幾分。 ——分界線—— 在將軍府元青初日日夜夜數著日子。 兩周,整整兩周。 她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出了華笙笙的身體。 這期間她用盡了各自辦法,更是拿著板磚把自己給拍暈,結果醒後不但沒出反而還被罰刺繡。 跳過河,結果剛觸到河麵就被晏殊寒的寶貝侍衛溫澤給撈上去了。 還記得他當時幽幽的哀怨眼神飄了過來,“你了不起,你清高,當初是你要合房,現在你又要跳河,我不攔你。” “你已經攔了。”元青初輕輕飄來一句。 “你把昭月送我的荷包一起順走了。”溫澤有些委屈巴巴。 “不好意思,推你的時候扯了下來,那我繼續跳。”元青初說罷準備往下跳。 溫澤急忙攔住,言詞拒絕:“不行!”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元青初問。 “我是不喜歡你。” 元青初暗想,不要這麼直白好嗎。 “但是皇子喜歡你,笙笙小姐,姻緣一線牽,珍惜眼前人啊。” 元青初:“……” 於是元青初把楚南星給她的那些符紙全部拿出來試了一遍,然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用。 元青初在此折磨之下,頭發淩亂,雙眼無神,欲哭無淚:“怎麼會這樣,怎麼就出不去了。” 於是元青初又接著追著雷電,挨劈後又躺了三四天。 而這個消息傳到洛錦耳中後,她差點給元青初來了一首《好運來》。 “小姐,該喝藥了。”說完,玉春在一旁端起了藥碗 元青初看著玉春端來了熱氣騰騰的冒著氣的藥,玉春正溫柔的笑對著她。 她不禁想起那副名場麵。 “大郎啊,該喝藥了。” 元青初:“……” 元青初一手接過,我的天,又是這苦掉渣的藥膳。 洛錦這家夥是真的喝下去的? 元青初苦著臉正準備喝下去,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之前於佩蘭不是給晏殊寒送過蜜餞,我去整一些來。” “哎,小姐。” 元青初一溜煙的回到了晏殊寒的房間,晏殊寒似乎在擦拭著自己的琴,她連忙上前,手上還端著藥碗。 晏殊寒聞聲抬頭,見是元青初,問:“怎麼了,夫人?” “這藥實在太苦了,之前佩蘭妹妹不是給你送了蜜餞,我們都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分我一個蜜餞吃唄。” 晏殊寒聞言微頓,“溫澤倒是有,我差他去拿些過來。” “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可是等他回來我藥可就涼了,涼了藥就更不好喝了,別那麼小氣嘛,我就吃一顆就好,怎麼樣?”元青初祈求道。 晏殊寒眨了眨眼,“可是,我沒有。” 元青初有些驚訝,“不會吧,你都吃完了?我記得當時不是滿滿一盒嘛,你不會把它當飯來吃吧?” 沒想到這晏殊寒高冷的外表之下居然喜歡吃這麼甜的…… 還真是…不一樣。 “當時?佩蘭姑娘送我蜜餞的時候,夫人不在場吧。”晏殊寒看著她。 元青初有些慌裡慌張,“嗯…聽說,聽說的,將軍府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晏殊寒聞言點了點頭,“佩蘭姑娘當時送來的蜜餞我都給了溫澤,所以我這裡是沒有的。” 元青初有些疑惑,“你為什麼不收啊?” “就像你說的,我是有婦之夫,怎麼能接受其他女子的東西呢。” 元青初聞言有些愣住,嘟囔著:“沒想到你這麼安分守己。” “什麼?”晏殊寒有些沒聽見。 “沒什麼,但我還是直接喝完罷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晏殊寒將元青初手中的藥碗拿了過來,用手背探了探溫度,“這藥有些涼了,我去幫夫人熱一熱,夫人在此等我片刻。” “啊,不用這麼麻煩,我讓玉春去就好了。” “我是你的夫君,這些事情親力親為有何不妥。” 元青初聞言輕咳了一聲,看到晏殊寒對自己這麼溫柔照顧,她挺為華笙笙感到開心的。 或許,晏殊寒本心也沒有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