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薑雲舟順便到鐵匠鋪看了看。 劍法練的差不多了,迫於沒有一桿長槍,《破天槍法》沒法施展出來。 董胖胖空地上的長槍都是白蠟桿鋼槍頭,自己試了試都太輕了,一招沒施展完就是槍桿兒就得斷。 再說從人家那裡白嫖了功法,再問問有沒有合適的兵器就不合適了。 白嫖也是要講究藝術的,一直嫖一個也是會膩的。 長槍不適合日常使用,隨便找一根測試下《破天槍訣》的修煉程度便可。 鐵匠鋪裡,被火爐燒出一身汗的掌櫃光著膀子拿毛巾擦了擦汗道: “公子挑點什麼?” “有長槍嗎?” “有有有,各種款式都有,您看要什麼樣的?” “7.62口徑的就行。” “公子你說什麼?” “沒事,隨便看看。” 自己倒是真希望鐵匠壓低聲音讓自己看看他做的巴雷特。 墻邊整齊碼放了不少長槍,打磨的鋥光瓦亮。 又不是拿來做貼身兵器,沒有必要買那麼貴的,分量和感覺夠就行了。 所以薑雲舟看上了旁邊還沒有仔細打磨過的粗糙長槍,雖然有些粗糙,刃都沒開,但分量卻很足。 “這種比較便宜,隻要二兩銀子,沒有細致打磨過,槍尖刃口都不夠鋒利。” “沒關係,便宜皮實就行。” 打包好回家時已經天色漸晚,薑雲舟故伎重施,讓紙人帶著長槍趁著沒關門前往城外的陽湖。 自己則是端坐在房中遠程控製紙人在湖邊練功。 晚上湖邊空無一人,月光之下隻能聽到蟲鳥的聲音。 粗糙的長槍被紙人薑雲舟握在手中。 槍乃兵中之王,亦為九長之首,其最鋒利之處,僅在槍頭六寸,故宜遠攻,不宜近戰,正所謂寒芒先到,槍出如龍,一旦出招就最好製敵於死地,最不濟也要壓著對方打。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都說刀最為霸道,實際上槍在這方麵毫不遜色。 薑雲舟雙手氣勁運足,低喝一聲,後持槍手發力,整個身體下壓,槍頭在氣海的引動下跟著向地麵砸去。 轟! 一招力壓乾坤,槍頭連著長槍上半瞬間砸入地麵。 爆發的奇跡帶著兩邊樹葉花草轉瞬飛散,強烈的震動帶著湖水都泛起陣陣漣漪。 豁然起身,一招回首破軍正準確無誤的刺在深厚的樹上。 噗! 寒芒直透樹乾,薑雲舟稍作遲疑手腕一抖手臂跟著左右一擺。 哢! 氣勁順著槍頭鋒刃劈出,將被刺穿的樹乾直接撕裂開來。 正當薑雲舟準備繼續練的時候,卻聽到西側門響,聽腳步聲似乎是卿如姐和白芷。 自己曾經嘗試過肉身和紙人同時做兩件事,不過效果很不好,就和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不太方便一樣,可能是自己的熟練程度還不行吧。 所以聽到外麵的響動,薑雲舟操控紙人提長槍暫時跳到了樹上,自己則是起身開門迎接。 隻見卿如姐又抱著藥罐子,身前兇器剛好將藥罐固定的死死的。 身後的白芷抱著一個大木桶,小臉憋得通紅。 薑雲舟趕忙上前幫忙道: “卿如姐,這是?” 白芷這才鬆了口氣道: “還不是小姐覺得少爺太辛苦了,專門過來犒勞少爺,誒喲!” “別胡說,雲舟,上次的藥劑我又重新調試了,這次的藥量肯定控製的很好,喝完藥讓白芷給你準備洗澡水,方便一會兒運功調息。”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是讓自己喝完藥後,卿如姐在這裡和自己一起洗個澡獎勵一下自己呢。 其實沈卿如心底確實是想表達謝意的,畢竟薑雲舟來的這幾天幫了自己太多。 解決掉來搗亂的致遠鏢局;治療寧樂郡主的眼睛讓蒼醫館揚名...... 可要說感謝,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光靠嘴說說吧,好像顯得太見外了,也表達不出內心的感激。 用金銀感謝吧,人家在這裡存了百兩黃金,又豈是愛錢之人?用金銀簡直是侮辱。 所以隻能在練功上嘗試幫點忙,剛剛熬藥的時候還和白芷聊了聊,這小丫頭說話還是那麼沒譜: “這還不簡單,小姐以身相許不就好了?既可以感謝少爺,又能把少爺留在蒼醫館。” 惹得沈卿如好個教訓: “姑娘家家的又瞎說,雲舟的終身大事他自己做主,我不會用這種手段把雲舟留在蒼醫館的。” 白芷揉著額頭嘴硬道: “所以......隻是手段不好看,感情上小姐其實沒意見是吧?誒呦誒呦不說了不說了!” 白芷很識趣的將泡澡的木桶放好後就先出去準備熱水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薑雲舟這次喝藥也小心謹慎了不少,一碗一碗確認血脈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沈卿如就坐在旁邊看著,以確保藥物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次的藥是不是緩和了很多?” 薑雲舟沒有說話,扭頭拄著下巴看向燈旁的藥引子沈卿如。 燈下看美人,三分迷倩影,七分亂心神。 看著薑雲舟溫柔的望著自己,沈卿如理了下鬢邊黑絲道: “怎麼?” “看著卿如姐這份藥引子藥效更好。” “油腔滑調。” 沈卿如說著卻沒有避開,也沒有再伸手去彈薑雲舟的額頭,而是同樣抬頭望向薑雲舟。 二人對視了片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沈卿如剛要啟朱唇說點什麼,薑雲舟卻突然眉頭一皺。 沈卿如還以為是藥物有什麼問題,一臉擔憂摸起薑雲舟的額頭,卻不知是在湖邊樹上的紙人被一旁突然炸起的湖水所驚擾。 原本紙人在樹上待好好的。 轟! 旁邊傳出一聲巨響。 突然的變故讓樹上的紙人下意識側目看向湖麵。 隻見一旁的湖麵不知何故突然炸起數米高的水柱。 遠在城中蒼醫館的薑雲舟本體疑惑之下沒有控製好表情皺起了眉頭。 沈卿如柳眉微蹙擔憂道: “雲舟?怎麼?哪裡不舒服嗎?” 薑雲舟自然沒法解釋,擺手道: “卿如姐,讓我先靜一下。” “好。” 沈卿如不太放心,猶豫了下還是握住了薑雲舟的手。 既是把脈確認沒有異常,也是盡量給予安慰。 趁著卿如姐這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薑雲舟專心控製紙人查看湖邊有什麼特殊情況。 結果剛剛從樹上跳下,就看到從湖麵炸起的地方跳出幾道人影,似乎是從水中飛出的,那幾人腳踩湖麵,朝岸邊飛去。 論輕功還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紙人沿著岸邊攔截朝著那幾道人影飛去。 可還沒追出去多遠,薑雲舟就發現有點不對。 因為那幾道身影中最前麵的,看著居然有點眼熟。 按理說黑夜之中即便有月色也看不太清,但那幾道黑影中最前麵的一個卻因為一身白衣而太過突顯。 不是吧,女俠,怎麼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