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一個和尚?”
  慕傾溫文爾雅的一笑,解釋道:
  “斷鶴門有教無類,不管是和尚,道士,官僚,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慕傾不過隻是蕓蕓眾生其中之一,虛心求教,怎敢稱得武癡名號。”
  拂袖起身,慕傾笑道:
  “我觀施主麵有愁容,不妨上樓一敘?”
  聽聞此言,朱寰安又看了看手裡的烤雞,猶豫片刻後還是拾階而上。
  這斷鶴門素來神秘,立足九州邊緣,絕非說的上號的名門大派,但代代都能走出一些驚艷一時的天驕角色。
  隻可惜斷鶴門廟小留不住,也被默認為大衍修真界的黃埔軍校。
  “施主,請坐。”
  登上茶樓,朱寰安一眼瞥見這慕傾的兵器就放在桌上。
  作為一個和尚,此人的兵器既非禪鉞,也非降魔杵,而是一把樣式古樸的戒刀。
  這把刀閃爍冷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刀刃處卻是絲絲猩紅,光是看過去便令人覺得骨節發寒。
  朱寰安不經意的看了眼慕傾,嘴角莫名一笑,便相對坐了下來。
  “大師,你喊我上來。”
  “所為何事?”
  慕傾也緩緩落座,細細看去,他的臉頰有縫補過的疤口,這些傷疤看起來就像被火灼燒過一般,有些可怖。
  見朱寰安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慕傾也是未曾介懷,反倒主動解釋起來:
  “這些疤痕,是貧僧幼時遭邪修折磨所留,還有一些則是不久前,被一位火修道友施展道法,灼傷了麵貌。”
  “唔,原來如此。”朱寰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接著深處食指在桌上扣了扣,繼續問道:
  “你找我,可是要結盟?”
  第一眼,朱寰安便察覺到這光頭的殺氣之盛,甚至不輸給那些成名已久的扶龍司高手。
  聽聞名號後,更是心中有數,這慕傾雖非殺入九州核心,但絕不是一個紙上談兵的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