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巨大的反震直接將飛傲給轟得吐了一口血,若是將他此刻的頭顱給撬開,便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大腦如同一塊裝在賽車上的豆腐,左晃右晃似要崩潰。 劇烈的腦震蕩所帶來的影響需要時間才能一一辨析清楚,不過眼下最為直觀的是飛傲此時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在坑中不斷地抽搐著。 厄雨伸出頭來朝著坑內看了一眼,正當他想要通過儀器呼叫在訓練場外麵等待著的醫療隊伍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有些急躁的微弱腳步聲。 似乎還有些許風聲在伴隨著這陣腳步聲,聽起來就像是某種細長的物體在微微揮舞。 是長劍嗎?還是其他武器? 他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往坑裡跳了一步,開啟魔眼,觀察起飛傲體內的傷勢。 不出所料,體內多處出血外加重度腦震蕩,以及不同程度的骨折和骨裂,還有各處關節都有發炎。 身後的腳步聲停了,說明身後那個人似乎沒有搞清楚厄雨此刻的意圖,有些不敢輕舉妄動,這也是厄雨想要的結果。 厄雨並沒有挪動飛傲的位置,主要是怕造成二次傷害,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厄雨隻是緩緩蹲下,然後猛地躍起,飛向空中,轉身看向原先身後的位置。 坑外十步處正站著個人,厄雨看得分明,那是張三,他手中正抓著先前飛傲所佩戴的那把長劍。 張三被厄雨發現之後,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洪荒猛獸給鎖定了一般,後背在一瞬之間便被冷汗浸透,心臟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激動。 隻有在直麵對手的時候,才能領會對手究竟有多麼強大。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張三算是明白了。 但是他不能退,他已將飛傲視為此生的對手,既然飛傲有那個膽量出拳,自己說什麼也要試一下。 厄雨自然看出了張三的那點心思,他微微一笑:“如果你沒有那些藏起來的絕技,而是用你慣用的作戰方法,你這輩子都未必打得過我。”一邊說著,一邊向下方飄去,停在了一個很曖昧的距離。 這個距離是張三感覺咬咬牙似乎就能躍起來傷到厄雨,但厄雨又有相當充足的反應時間去處理襲擊的微妙距離。 思索再三,張三還是沒敢輕舉妄動。 仿佛看穿了張三的心思,厄雨再度開口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立刻離開這裡,去當一個普通的小兵。” 本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內心,卻因為厄雨的一句話再度泛起了波瀾,張三抬頭瞪著厄雨,不再猶豫,左腳開始發力,擰腰一躍,將手中的長劍以最大的勢能甩刺出去,直逼厄雨的腳踝。 但正如上麵所言,他們此刻的距離正是那微妙的極限距離,多一分便碰不著,少一分便有些危險。 厄雨自然有充沛的時間去應對這一招,他認出了這個發力方式與飛傲的發力方式有些相似,但好像還參雜了一些其他元素。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嘴角再度翹了起來,這個對手似乎要比剛才那個還有意思。 厄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