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招式?”厄雨笑著問道,在他的角度看,一個人的雙手在使不上勁的情況下,想要正麵對敵,能夠選擇的武術已經少之又少,要麼用腿功,要麼繼續貫徹太極的以柔製剛之道,或是用一些奇技淫巧…… 不過在太極已經吃了癟的情況下,厄雨相信張三應該會轉變對策,而不是繼續鐵著頭用太極,若是不會及時轉變對策,那麼張三學這麼多技藝是為了什麼? 果不其然,情況正如厄雨所預料到的一樣,在使用太極劍吃癟之後,張三立刻後跳兩下拉開距離,隨後猛地將上身伏低,雙手虛握擠在胸前,呈擒抱姿勢,目不轉睛地盯著厄雨。 卻不知,他此舉立刻讓厄雨喪失了與他繼續搏鬥的性質,因為在厄雨看來,組技、絞技、投技,都是弱者才會學習的技術,原以為張三能拿出來腿功,厄雨才能保持興奮狀態,看到擒抱姿勢的瞬間,他渾身的熱情都盡數消散無蹤。 “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我就要讓你退場了。”厄雨沒有動用異能,而是麵色冷了下來,整個人以側身姿態站立,左側身正麵對敵,左臂自然吊在左側身前,自在地擺動著,右手則是握起了拳頭,抵在下顎邊上。 雙腳不斷跳動,看姿態,有點像是拳擊的閃刺拳起手,又有點像是暗殺拳的標準架勢。 這個架勢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減少身體被擊中的麵積,同時也能在很大程度上靈活運用雙臂去格擋和反擊,正麵攻擊也能用蓄勢已久的右臂和靈活地雙腿打出出乎意料的一擊。 隻能用無懈可擊來形容這個姿態。 常年習武的張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在看到這個架勢的瞬間就冷汗直流,腦中轉過了至少三十個想法,其中最多的是思考怎麼破解這一架勢,以及少量的想要放棄,就此退出的消極念頭。 厄雨沒有給張三太多的時間,當即迅速占據了主動進攻權,利用他的速度和靈活性向張三發起一係列猛烈的攻擊。他的每一拳都充滿了力量和精準,直擊張三的正麵防禦,而非尋找弱點和破綻。張三在努力躲避和防守,但由於受傷,他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難以有效回避厄雨的快速組合拳。 在一次又一次的攻防中,張三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被厄雨那驟如暴雨的拳頭壓製至接近極限。盡管處於明顯的劣勢,但他沒有放棄,他的眼中仍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在一次厄雨的重拳攻擊後,張三突然發現了一個破綻——厄雨在發力過猛時,身體會略微前傾,暴露出疏於防守的一霎空隙。 利用這一剎那的機會,張三突然發力,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厄雨的腰間撲去,意圖用他的摔投技巧將厄雨摔倒在地。這一動作出人意料,厄雨沒能及時反應過來,但張三眼下所剩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即使已經抵在了厄雨的腰部,卻使不上任何力量去推到這一座似倒非倒的大山。 厄雨用略帶憐憫的眼神看著正在努力的張三,抬起了右手,猛地往他後背處一錘。 這一錘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奮鬥已久的張三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新兵中最難搞的兩個刺頭已經接連倒下,剩下的蝦兵蟹將自然難以成為厄雨的一合之敵,或許有幾個新兵的招式比較有新意,但在厄雨的攻勢麵前,這場最終試煉終究是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