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早已下山,現在的海底一片漆黑,而塞東城則猶如最亮的明星,數不盡的生物擔任起了發光的重任,為在塞東城中生活的大家提供著光亮。不得不說,水族人民的生物科技這條科技樹點的是滿滿當當。 因此,兩人的目的地也很明顯了,既然厄冰是一個人類,一個陸上生物,他從未見過水下的世界,那麼佐米最想要帶厄冰見識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水族特色,她很樂意見到厄冰吃驚的表情。 兩個人的第一站就是城中心的商業街,就算再怎麼不想,厄雨也必須得承認,這哪是什麼商業街,這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商業中心!其占地麵積絕對要比厄雨印象中任何一個鎮子都要廣,其繁榮程度比任何一個巨型城市都要誇張。 其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因為在水下,所以除了橫軸和縱軸之外,還有豎軸的存在!因此水下建築的建設就要考慮到不同高度下的交通走線問題。至此,也就出現了映入厄雨眼中的一番奇妙景象——一排排蝦兵蟹將和魚群依次秩序地沿著某些微微閃著熒光的既定道路在“空中”和“地上”行進著,一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厄冰從未見過的水族生物在這裡隨處可見。 這些水族們有說有笑地在這片地方生活著,一個明顯是一家三口的組合緩緩從厄冰身旁走過,那個年幼的水族還在不斷地和他的父母聊著天,這幅景象讓厄冰不由得多聽了兩句他們的談話。 這個同化語言的法術無法告訴厄冰這些水族們話語的真正含義,僅僅隻能傳達一個大概,但光是這個大概都已經足夠厄冰為之動容。因為他們正打算給小水族去服裝店添點新衣,再去飯店吃個好的,這副景色讓厄冰想起了當年和父母一同去景安鎮的自己。 想到這,眼淚就止不住的出現,但這是海底,附近都是水,在海洋下沒有眼淚這種概念。不過厄冰的思維正和佐米連接著,她很清楚厄冰現在十分的悲傷,所以她輕輕地走到厄冰身邊,開始安慰起來。 看到佐米試圖安慰自己,厄冰微微搖了搖頭,傳念道:“我們繼續吧,我隻是有點觸景生情罷了。” 佐米有些無奈,經過這些日子的交流,她已經逐漸摸索出了厄冰的性格。厄冰就是一個有些習慣於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孩童,無論他怎麼裝作深沉,無論他能夠講出顯得多麼博學的話語,骨子裡的孩童心性依然是掩蓋不住的。 不過按現在這個狀況看,兩個人想要高高興興地逛商業街基本是不可能了,所以佐米臨時提議去一個隻有她知道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七拐八繞地走到了城墻的一個角落,這個角落上有著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裂縫。佐米給了厄冰一個眼神,隨後鉆了進去,厄冰瞥了瞥嘴,隨後也一同鉆了進去。 突然從一個極為光亮的地方走去暗處,眼睛無法適應黑暗,因此眼前會變得極黑無比,如墜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