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紕漏太大了。”天南道人微微一笑,隨後拉開距離指點道。 “我原本想的是,攻擊下盤之後接上挑,然後進行頻率極高的猛攻壓製,並在猛攻之中尋找機會一擊製敵。”厄雨收刀而立,緩緩說道。 “你的進攻方式偏向於富貴險中求啊...”天南道人撫須感嘆道。 “這有什麼說法嗎?”厄雨問道。 “我的評價是,如果你不改變,你遲早會因為這種極端的攻擊方式吃一次大虧。”天南道人道。 “還請前輩賜教。”厄雨拱手道。 “嗬嗬嗬嗬......不恥下問是好事,但,我能夠教你的,隻有劍法,至於能不能用於雙刀,就看你的悟性了。”天南道人說罷,立刻舞起了樹枝,那樹枝宛若一條在空中遊曳的木龍,時而淩厲,時而鬆緩,其身之勢,變化萬千。 數分鐘之後,天南道人停下了舞動,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呆若木雞的厄雨,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震醒了還處在感悟之中的厄雨,“啊?啊?”他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你我緣分已盡,小友,你我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咯......”天南道人僅僅隻是留了這麼一句話便禦劍飛走了,完全沒給厄雨挽留的機會。 “這場劍舞及其珍貴,我得細細品味。”厄雨一邊想著,一邊席地而坐,感受著清風拂過身軀,腦海再次沉浸到那段劍舞之中。 細細回憶了四遍,厄雨自覺已經徹底領悟了每一個動作的要領,於是他站了起身,凝出一把長劍,開始模仿起記憶中的動作,開始舞動。 一開始舞動時,厄雨立刻就感覺到了乾澀,這看上去普通的舞動,竟然能夠直接調動全身數百塊肌肉,艱澀、晦澀、乾澀、生澀...現在的動作突出一個卡頓,幾乎是每做一個定格動作,厄雨就要想半天,該怎麼樣使用自己的肌肉才能夠流暢地銜接上這些動作。 第一次舞動就在及其僵硬的動作下結束了,當厄雨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汗,自己多久沒出過汗了?厄雨心想,自從他的肉身被不斷地重塑以來,出過全力的次數寥寥無幾,而且就算是全力,能夠出汗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這劍舞竟然要自己全力以赴才能驅動,與震驚一起襲來的,還有狂喜。 終於有一個能夠鍛煉身體的法門了! 強忍住激動,厄雨再次舞起了這套劍舞,一遍、兩遍、三遍......孜孜不倦地舞著,直到精疲力竭,直到再也舞不動。 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厄雨喘著粗氣,眼中卻是精光乍現。一直以來,肉身的提升都是依靠奇遇,常規的鍛煉手法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也不能說任何,隻能說是微乎其微。 緩了數個時辰,厄雨的肉身內在逐漸恢復出一點氣力,這讓厄雨對這個劍舞的認知更深了一層,接下來的日子裡,厄雨保持著每天舞五次劍舞,就這麼持續了一個月,他就已經能夠以相對更加流暢的姿態舞動了。三個月後,流暢度進一步提高,再三個月後,已經是和當初舞動這套劍舞的天南道人相差無幾了。 在天南道人傳授厄雨劍舞的整整一年後,厄雨來到了闊別已久的北方大陸象玄國中央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