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星艦的表麵,毫不費力地就戳出一個坑來,說明這艘星艦的建造材料應該不是特別堅固的物質,或者說,自己現在的實力水平已經能夠損傷到這艘星艦了。 就在這時,這艘星艦震動了一下,隨後便是一陣什麼東西開始運轉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的同時,星艦的震動也越來越劇烈。毫無疑問,這些科研人員決定離開這顆星球,另做打算。 厄雨怎麼可能會放過離開這顆星球的機會,他當即立斷,揮起拳頭朝著星艦狠狠砸去,在厄雨的攻擊下,金屬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星艦表麵的裂痕也越來越嚴重。當損傷突破某個臨界點之後,厄雨看到了星艦的內部——他打穿了。 索性直接將一隻手伸進星艦內部,抓住墻壁,然後用盡全身力量,猛地一撕!!!隻聽嘎巴一道清脆而響亮的破裂聲蕩出來,一個能使得兩人並肩通過的可怖創口就這麼出現在星艦表麵,從完好無損到造成如此破壞不過數秒時間! 沒有絲毫猶豫,厄雨鉆了進去,感受著越來越近的聲響,他不動聲色地緩緩潛入,盡可能和聲響的來源保持距離。他知道,船員們會猜到,這種創口意味著有東西襲擊了這艘星艦,並且星艦內很可能已經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但他也知道,能夠造成這種創口的東西一旦進入星艦,那麼全星艦的所有船員一擁而上也未必能將入侵者拿下,因此當下對於船員們而言最為理智的抉擇就是留在原地等死,不將未知生物帶去聚居地。但是很顯然,不是所有生物都能在危機關頭保持絕對理智,厄雨現在的行為就是在賭,賭這群船員本能會讓他們離開這顆星球,駛去他們的母星或者空間站尋找增援。 不多時,屬於船員們的聲響便越來越遠,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星艦應該是會照常發動的。這點創口並不足以影響星艦起飛,最多隻是影響星艦內部的氣壓,但就以厄雨所知的手段,至少有五種方式能夠暫時封上厄雨所造成的的創口以應急起飛,隻不過首次降落的地方極有可能是某個空間站罷了。 說來也要命,厄雨自從變成了人形之後,就沒有衣服穿,如果降落到了某個空間站,自己總不可能就這麼裸著到處跑吧。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似乎瞟到了什麼白色的東西。 那是一件白大褂,好家夥,厄雨一拍腦袋,暗罵自己蠢。明明已經上了一艘星艦了,直接用船員們的衣物不就好了嗎。 雖然厄雨往日遇敵時的做事風格都是殺伐決絕,但麵對無辜的普通人?他不會隨意開殺戒。雖然損壞星艦、偷竊衣物等行為已經是侵害了他人的權利......厄雨想到這,開始有些不忍,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自己現在正在一場夢境之中,一場他人的記憶之中,換言之,之所以自己能夠成功的做到這些事,是因為記憶的主人就是這麼做的。 想到這,厄雨釋懷了,他就這麼鬆開了緊繃許久了神經,這一鬆不要緊,偏偏將那些被阻攔已久的困倦感給放了出來,並在厄雨的腦海中開始奔襲,幾乎是鬆懈的瞬間,厄雨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