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遍地都是黃土,整齊的茅草屋有序擺放在黃土地上,層層黃土墻組成了屋子和屋子之間的隔斷,圍成各自的院落。 目光放遠一些,能看到由黃土和砂石築成的城墻,一些暗紅色的旗幟插在每一座烽火臺上,當風吹起這些旗幟的時候,厄雨依稀辨認出,旗幟上寫的約莫是個隸書的‘漢’字。 視線隨著城墻延伸的方向移動,一塊牌匾突然出現在眼角,棗紅色的牌匾久經風霜,早已染上一抹無法洗清的黑,偏偏那字又是用濃稠的漆黑墨汁所寫,厄雨硬是盯著看了半天,才勉強認出,那似乎是‘長安’。 長安? 這不是漢朝的首都麼? 厄雨心想,自己不會是穿越到了古代的漢朝吧?但按理來說這種涉及到時間法則的事情是不被帝國法律所允許的。 如果自己真的穿越了,那必然會有帝國執法隊出勤,將自己這個時間犯捉拿歸案。並且效率奇高,有關時間的執法,一般都是時間犯前腳剛穿越,後腳就被等候多時的帝國執法隊打暈帶走了。 但……厄雨站在原地轉了不知道多少次身,將周邊環境看了個精光,都沒看到有任何帝國執法隊出現的蹤跡。 此刻正是正午,天上懸掛的太陽十分毒辣,沒有行人願意在街上行走,忽然間,來回掃視的厄雨餘光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眩光,他立刻鎖定方向,雙腿一蹬便飛了出去,右手在身前連抓,空間被撕裂數次,深邃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他麵前,他順著慣性就鉆了進去。 將空間裂縫當做蟲洞,進行了多次遷躍,不到一秒鐘,厄雨便站在了那原本處在目光盡頭的城墻上。 城墻上忽然出現一個人,站崗的士兵怎麼會不驚訝?本來他被正午的陽光曬得有些蔫吧,厄雨的到來直接給他弄精神了:“你!你!你!!!你是何人?!” 他直接一邊叫喚著,一邊抄起手中的短矛,緩緩朝厄雨靠近。 厄雨哪有心思理會這種雜魚,當即抬手一個響指打出,一串晦澀的字符從虛空中匯集到他的手腕處,像是表帶一樣,不斷地繞著手腕旋轉著。 同時,周圍的空間就像是被套上了一層透明遮罩,一條明顯的隔斷線貫穿視野。 那士卒見狀,眼神微微一凝,臉上沒有出現慌亂,而是一抹凝重之意,抬手摸向右耳,開口說道:“我這裡發現了一位疑似修道之人,他似乎用法則封鎖了空間,聲音穿不出去,我的崗位是*請立刻派支援前來!” 聞言,厄雨的眼睛差點沒瞪得掉出來,他聽到了什麼?一座疑似近兩千年前的城池的城墻邊上的守軍,耳朵中有著一隻隱蔽型無線耳機? 這耳機還能透過被封鎖的空間給外界傳達信息? 這種科技水平連巨擘星那群人都做不到吧! 眼角的眩光再次轉移了厄雨的注意力,他沒有理會持矛沖過來的士卒,而是屏息凝神,仔細觀察著那眩光的來源。 這一看,直接給他嚇一跳,那是一座足有數千米高的摩天大樓,外墻通體折光玻璃,給下方的太陽能發電矩陣集光。 再抬頭一看,頭頂上掛著的那顆恒星,似乎有些黑點在圍著其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