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像是對著空氣喊話一樣,周圍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片死寂就是最好的形容詞。 “是我多心了麼……”那人喃喃,就在他準備離去的那一刻,一道黯紫色的空間裂縫毫無預兆地在他麵前出現,一隻手探了出來,抓住那人的衣領,一把將那人拽了進空間裂縫。 整件事發展得沒什麼懸念,一切流程都在那人的預料之中,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那人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遲暮的老頭,卻沒想到想要跟自己見一麵的人是個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左右的後生。 “長話短說,我是漢族人,我想加入你們。”來人自然就是厄雨,他一直在這裡蹲到感知幸厄報給他的信息盡數是好運之意時,他才動身。 那人嗬嗬一笑:“小夥子……我就先這麼叫你吧,你弄清楚我們是什麼了麼?就這麼想加入我們?” 厄雨聞言,皺了皺眉,問道:“你們不是漢王朝嗎?就是鐵河帝國境內的那個反抗勢力?”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是漢王朝沒錯,但我們不完全是漢王朝……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諶,被大帝封為北地王,是此地的鎮守者……或者說,話事人。” “嗯?”厄雨瞇了瞇眼,“這裡不是長安麼?按我的理解,漢王朝的首都應該就是長安沒錯吧?” 劉諶聞言,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哈……所以說你對我們沒有絲毫的了解啊,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飛,還用這種小孩般的幼稚手段來跟我單獨見麵……不得不說小夥子,你真的很有意思。” 這個氣氛厄雨非常不喜歡,劉諶的字裡行間都像是在暗示厄雨是個白癡廢物,但他並不知道厄雨究竟是為何才會來到這裡,如果劉諶知道事情的發展經過,估計不會是這個態度,不過既然劉諶沒有主動問,厄雨也懶得主動說,反正事情早晚會抖出去的,也就是早點知道和晚點知道的區別罷了。 半晌,劉諶的笑聲才在厄雨的注視下漸歇,擺了擺手:“不笑了不笑了,我簡單點說吧,這裡是長安沒錯,不過此長安非彼長安,你所想去的是首都長安,而這裡最多隻能算是個地級市。這裡也是漢王朝沒錯,但隻是漢王朝最北的部分,你想要麵聖的話,如今的你還不夠格。” “你們設置這麼多長安是為了什麼?”厄雨不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他地區應該也有一座叫做長安的城池吧?而且布局還必須要一模一樣,向首都看齊?” “你猜對了,至於作用嘛,等你加入了我們,我再跟你說也不遲。”劉諶笑瞇瞇的,眼睛幾乎都瞇成了一條縫,時不時有一縷精光從中閃過,“我看你如今已有巨星期實力,甚至更為磅礴,如果給你充足的時間,突破至黑洞期甚至更高都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明天就去軍校學習兵法,未來從百夫長開始做起,為我大漢征戰四方,如何?”劉諶拋出了橄欖枝,正如他所說,就算厄雨的行為和思想比較幼稚也不打緊,光是他這一身巨星期的實力和未來那無窮的潛力,都值得他去做這一筆投資。 “這麼信任我?”厄雨一挑眉,“不會偷偷摸摸的給我穿小鞋吧?” “我還不屑於去做這種事。”劉諶嗤之以鼻,抬手搭上厄雨的肩膀,“在我大漢軍營中,不問出身,不問來歷,隻需要你無條件服從命令!要是你做出了哪怕一件對不起我們大漢的事,都會被我們傾力圍剿,不死不休!” 說到這,劉諶的眼神開始變得銳利,整個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刺得厄雨皮膚赤赤痛。 這時厄雨才意識到,眼前的人竟是一個星雲期的大能!原來從一開始,自己的舉動就在他的掌控之下,恐怕連這被自己視為底牌之一的空間裂縫,在對方看來也不過是隨手就能破解的小醜把戲。 “唉……”厄雨嘆了口氣,“我不會對漢王朝不利,正如我之前所說,我是個漢族人,我憧憬這裡,我想要認祖歸宗!又有什麼……” 劉諶抬手打斷了厄雨的發言:“語言是虛無的,行動才是有效的,不要試圖說服我,而是用行動來征服我,正所謂君子問跡不問心,嘴上說得再好看,不付出行動,終究還是花把勢!明天淩晨五點,去城東的軍營門口立正站好!如果有人問,你就說你是劉庸叫來參軍的!如果沒人問,你就站到有人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