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需要封存的藥丸不僅僅隻有你自己做的藥丸,還有我和我師父搓出來的藥丸,到時也是交由你一並封存。”華鵲不忘補充道,“說起來,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韓……”韓照正打算報上姓名,卻見華鵲繼續說道:“算了,你叫什麼不重要,從此之後,我就管你叫僵屍先生了!” 語畢,華鵲笑了笑,便從房間中離去,不知前往何方。 韓照追了出去,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心中五味雜陳。 半晌,他才回到室內,抓過桌子上的《合訂本》開始看。 看之前自然也不忘記開啟超憶癥。 說來奇妙,這超憶癥一開,韓照頓時覺得一絲困意開始湧上心頭。他連忙強打精神,逼迫自己看了十幾頁書,最終頂不住困意,將要昏倒之前,用了最後一絲氣力關閉了超憶癥,才倒在床上。 當韓照再度醒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這一覺睡得極為充分,身上沒有殘留半點疲勞。他望著紅木天花板,腦海中開始回憶起昨天所看過的內容,無一例外,全部都清晰地記到了腦子裡,如同一個壯士用石鑿在他腦海裡刻字一般深刻。 想忘都難。 就在韓照打算起身默背《合訂本》的時候,華鵲忽然笑著從房門走入,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留著細長八字胡的瘦削男人。 這個男人的年紀和韓照相仿,眼前戴了一副細金絲圓框墨鏡,身著灰色馬褂,手中拿著一支還冒著青煙的細長煙鬥。 “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傅,張仲京。”華鵲笑嘻嘻的,時不時還會偷瞄張仲京兩眼,觀察著他的臉色,若是極端一點評價,她此刻真的活如一個懷春少女,情緒全寫在臉上。 反觀張仲京,臉上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深淺。 韓照肅然起敬,起身拱手道:“見過張先生。” 張仲京抬手,稍微低了低頭,用細如蚊蠅的聲音支吾道:“免……免禮……” “什麼?”韓照沒有聽清,下意識問了一下。 卻見華鵲用不喜的眼光瞥了一眼韓照,轉頭便笑嘻嘻地對張仲京說道:“師傅,您又忘了。” “是……是……”張仲京的聲音依舊細如蚊蠅,不過這次韓照在精神力百倍集中的情況下,總算是聽清了張仲京的回應。 不過張仲京這種情況很快就得到了改善,他抓起那根煙鬥,狠狠地抽了一口,隨後緩緩吐出數個大小不一的煙圈。 忽然間,他整個人的身材都漲大了幾分,那馬褂下的軀體開始充盈起堅實的肌肉,連身高似乎都拔高了幾分。 隻見他再度張口,傳出來的是更加鏗鏘有力的聲音:“抱歉,見笑了!鄙人張仲京,不才,是春水堂的堂主,請問閣下是?” 這下聽清了,韓照下意識笑了出來,回禮道:“在下韓照,乃是大漢北境一普通士兵。” “韓照?”一旁的華鵲驚呼,“你莫非就是那個赴死者中唯一的幸存者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