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腳步輕盈,向著門外緩緩走去,走向血珠中的無數落日。 畫麵倒是沒有蘇琴想象的恐怖,但也有足夠的沖擊力。 隻見,輕輕推開門後,血腥味撲麵而來,低頭一看,是血泊,四個人身上是遍布的刀痕,雖沒有看見什麼致命傷,但看樣子應該是死透了。 落日餘輝,鮮紅,血的顏色,鮮紅,刺眼的紅色占據視線,除了那一抹燦爛的青色。 而屍體旁,是單膝下跪的少年,青色與鮮紅在他身上交織,青澀的少年,熾熱而熱烈,又不乏血一樣的瘋狂。 “送給你的”,緩緩遞出手中的項鏈,就像捧出的一顆無暇純凈的心,在血的國度,不減光彩。 “項鏈應該是一種煉金石,屬於你呢,所以請收好它。”蘇琴臉上的淺笑展現著真誠,就像在說“我也不想傷害你的。” “你知道,我曾經多少次幻想,有一天,將項鏈親手戴在你的脖子上嗎?” “這僅僅是一點心意,是祝福我們堅持自己的信物,所以請不要拒絕,畢竟煉金石又不會傷害你,可以嗎?” “抱歉。” 蘇琴緩緩往後退,離開青光照耀的範圍,徑直退向滿地的屍體。 她臉上是笑,是張揚的眼角飛揚,淡淡的笑紋是最迷人的樣子,但她眼睛忽然晶瑩了,淚水順著微笑的淺紋留下,強烈地沖突著。 滴滴答答,是淚水,還是蜿蜒流淌的血水。 淚水落在地上,混著血水,再也分不清了。 望著笑顏上的淚痕,克勒安德,心折,“我不該說這麼多的,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然後,就聽見腳下白綾收縮的破空聲,那是尖銳的爆鳴,一下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蘇琴聽見的一瞬間,腳踝用力,就要向旁邊閃去,但一抬腳,就發現腳踝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怎麼也動不了。 低頭一看,那是一隻手,屍體抬起手臂,抓住了她的腳踝。 慢了一瞬間,白綾就已襲來,將蘇琴的雙手雙腳反綁在一起。 然後,蘇琴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克勒安德緩步走來,看著克勒安德猶如裝飾一件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閃著青光的項鏈。 在那一滴掛在臉頰還沒落下的淚水中。 青光大作。 點點金光從蘇琴身體裡飛來,像螢火蟲,飛向她胸前的項鏈。 周圍,幾個仙人忽然站了起來,身體裡也一樣飛出點點金光,向青光匯聚,被青光吞噬。 一眾人,圍成一個圓,中間是光,周圍也是光,不同顏色的光交織融合,輝映著過去短短幾分鐘的鬥智鬥勇。 其實,很早,克勒安德就覺得這世界不對勁,看見緹特斯後,更覺得不對勁。 克勒安德從仙宮的變化中,就覺得仙人可能不太好,而且,他們要是還好好的,不可能放任煉金術之類的東西在凡間流傳,但,緹特斯作為仙人,也沒有遮遮掩掩的,這就很迷。 克勒安德又漸漸覺得蘇琴更不對勁,那怎麼辦呢? 環顧四周,感覺唯一的自己人就是不被控製的緹特斯,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打破藍祠對緹特斯的控製,直接去問他不就得了。 當然,克勒安德忽略了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緹特斯被藍祠控製時,沒有記憶,估計知道的也不多。 但,危機時刻,實在不能麵麵俱到,管不了那麼多了。 裝作攻擊緹特斯,實際目的則是,用項鏈斬斷藍祠對緹特斯的控製。 而緹特斯也沒辜負克勒安德的期望,直接就在對話中,用小動作把能暗示的都暗示了。 但問題來了,就算知道蘇琴被控製了,知道項鏈可以解控,但打不過怎麼辦呢? 那就群毆,誰不會呢。 直接卡視野,先把四個仙人的控全解了,雖然不知道能持續多久,但就幾秒打個架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黃祠藍祠對仙人的控製,很厲害,也很敷衍,有一種不怕被解控的不知死活,這就被克勒安德上了一課。 五打一,再加上偷襲,這要是失手了,克勒安德覺得可以投了。 總結一下,黃祠在演給克勒安德看,克勒安德在演給黃祠看,同時,仙人在演給克勒安德看,克勒安德在演仙人從而讓仙人演給黃祠看。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劇場。 一間教室 兩人交集 三方演戲 四人躺地
3方演戲,4人躺地(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