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閣樓的朱允炆還在悲戚之中,腿腳發軟,站立不穩,蘇小白可不慣著他,攙著他回來,就放手了,朱允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蘇歡歌仔細看了看殿後的蘇大玄,隻見他拔下身上的寶劍,那傷口一下子就自己愈合了。甚至可以說不是傷口,就跟橡皮泥似的,彈出寶劍而已。蘇歡歌確認一下沒有受傷,於是放下心來。而蘇大玄拿著朱棣的寶劍,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小白和小朱也很感興趣,至少比對朱允炆感興趣多了。 靈獸們對外人毫無同情心,蘇歡歌隻好搓搓手自己上,嘗試安慰朱允炆:“那個,你節哀順變吧。” 朱允炆哭了半天,脫了力,呆坐著不動,兩眼空洞,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坐起,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塊形物體,顫抖著看了看,隨即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方塊在地毯上滾了兩滾。停了一會兒,突然又滾了兩滾。 眾人驚了一下,蘇歡歌仔細一看,金色的方形底座,正中好像是一個小小的龍形雕飾,昂頭擺尾,雙角屈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玉璽? 蘇歡歌猶豫著走上前,彎腰打算撿起來仔細觀看。剛剛摸到龍身,隻見一道金光閃了一下,“騰”的從龍鈕上浮現一個影子,懸在空中。 隻見它雙角長須,四爪懸空,正是跟雕飾一樣的龍形。隻不過實體的小龍有點胖乎乎的。隻見它在空中快活地打了幾個轉,然後落在蘇歡歌的肩頭:“主人,我回來啦,哈哈。” 蘇歡歌驚呆了:“你,你是誰?” “我是小青龍啊。” “可你明明是金色的。” “哦,分身而已。我在玉璽裡待了幾十年,染成這樣的。” 蘇小白看著肥肥的小金龍:“哇,好可愛啊。” 蘇小朱深表同意:“肥嘟嘟的,一口一個。” 小白聽了怪笑了一會兒:“你是看他像小肥蟲子嗎?哈哈。” 蘇大玄不以為然:“一條小肥蛇,看著就沒啥戰鬥力。” 小金龍氣得跳腳,一個騰身,一張嘴,朝蘇大玄吐了一口口水。蘇歡歌連忙揪住它的尾巴:“不可以沒有禮貌。” 在一旁看了全程的朱允炆,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眼睛。他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看眼前的眾人,看看小金龍,又看看所在的閣樓,滿墻壁的水晶球。一切如夢如幻。他站起了身,猶豫著開口道:“此處是仙府嗎?” 蘇歡歌把小金龍從肩頭拿下,托在手裡,撿起地上的玉璽,走到朱允炆麵前,嘆了口氣,這麼大個人帶回來,怎麼辦呢? “走吧,我們到樓下,好好說說這件事。” 說完,示意朱允炆跟著,眾人走下去,到了客廳。 蘇歡歌讓朱允炆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其他的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小金龍盤在蘇歡歌的手上。 “你來之前是什麼境地,還有印象嗎?” 朱允炆愣了愣,神情又低落下去,滿眼哀傷:“是的,朕的四叔造了反,朕把皇爺爺給朕留下的江山弄丟了。朕的大伴為了救朕,也死了。” “也不算弄丟,畢竟還是在你們老朱家手裡。”蘇歡歌安慰得有點不得其所。 “這麼說吧,我這裡是你的朝代大概六百多年以後。我是修靈者,可以跨越時間的界限,把你帶回來。當然,本來隨機帶的是你的大伴,但是他把機會讓給了你。到這裡為止,能聽明白嗎?” 朱允炆皺著眉頭消化了一會兒:“可以。” 嗯,不錯,畢竟是帝王,格局智商還是在線的。 “現在這個時代呢,已經沒有皇帝了,人人都一樣,所以你也不要自稱為朕了。” 朱允炆有點困惑:“即使朝代更替,也總歸有人是九五至尊的,國豈可一日無君。” “說來話長,”蘇歡歌有點無奈,“至少,你先當自己是一介平民吧,先以平民的身份存在,然後再好好適應這個時代。這樣講,可以接受嗎?” 朱允炆其實是個有點沉默的年輕人,他再沒有提問,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交給周昭處理比較合適。一樣的帝王,阿昭還是要比朱允炆適應能力強一點。蘇歡歌暗暗地想。 “小白,你帶朱允炆去洗漱一下,先換你的衣服。” “好咧。”小白答應著,領著朱允炆走了。 蘇歡歌這才有空管小金龍的事情。“你說說看,該怎麼稱呼你?他們幾個都隨我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小白,小朱,大玄。你呢?” “叫我小龍吧,蘇小龍,蠻好。”小金龍舔了舔蘇歡歌的手掌,高興地說。 小朱表示不對:“你應該叫小金或者小青!” 小金龍看著兇巴巴的紅發姐姐有點害怕,還是梗著脖子回答:“不,我就要叫小龍。” “好的,就叫小龍。”蘇歡歌還是很民主的,“你現在大概什麼級別,會化人形嗎?” “我才一級,暫時化不了。” “哦,那你就不能出門了,你這樣出門會被人抓走的。”小朱在邊上可惜地說。 “沒事,我會隱形。”說著,小龍懸在空中,漸漸地虛化,最後消失了。 小朱伸出指尖,對著小龍消失的地方彈了一個火球,小龍被逼的現出了身形,不高興的噴了一口水,居然把火球撲的小了一點。小龍一樂,拚命地吐了更多口水,把火撲滅了。 蘇歡歌高興地說:“看來你即會隱形又會噴水啊,這個技能好,能帶領大家都隱形嗎?” “現在還不能,等級高了就可以。” “那你抓緊練級!” “好咧!” 晚上,淩易回來,一看又多了個小金龍,簡直嫉妒得要死:“蘇歡歌,你下次能不能帶帶我,總是一個人開召喚陣,太不夠哥們了!” “看我高興,哼,我又不欠你的。”蘇歡歌才不理他。 “晚晚,你管管他!”淩易隻好抱著蘇晚撒嬌。 蘇歡歌簡直辣眼睛,這個人在外麵是怎麼被人一聲聲淩總的叫著,回來又這副德行的?怕不是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