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訂婚宴上(1 / 1)

時間過得很快,這兩天仿佛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一晃便到了訂婚宴上。   這是個晴天,迎著春意的暖陽明亮,散發著柔和的光,金色灑滿大地,點綴著萬物復蘇的輝煌。雖然準備時間並不太長,但在林家的財力和一餌本人的好名聲雙重加持下,訂婚宴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對葫蘆村乃至整個上港的人們來說,這是一檔勢均力敵的婚姻,自然大多抱著正常的祝福態度。   也因為選了個好的時候,賓客完全沒有因為時間的倉促而顯得稀少,反而是絡繹不絕,因為人常常有愛湊熱鬧的天性,而為一對看著便門登戶對的情人送上祝福往往也能帶來自己的好心情,因此但凡有點空,便總不會吝嗇自己的祝福。   葫蘆村中人自不用說,雖說平日偶有吵嘴,但各自職業不同,沒有利益沖突,也談不上什麼苦大仇深的茅盾,連睡破廟的小乞丐也專門用心換了件稍顯體麵的衣服,來表達了自己的祝福。對於他而言,一餌不是什麼奧遷號的新船長,或者幾次出海的探險家,而是一個願意在弱小陷入危機時拔刀相助的英雄,因為他親眼見過年幼的一餌與兇猛的成年劍齒白虎周旋,並救了他一條小命。   而葫蘆村外之外,下至市井,上至政府,各行各業的人都願意來捧這個場。且不說日落大道上的各式各樣小攤販與賣藝人,從商貿、證券到教育、人文,從天文、地理到工業、科技,幾乎各個階層的人都可以在今日的訂婚宴上找到。而福祿官路線的首長也賞麵出了席,這當然給的是奧遷號和神州號的麵子。   訂婚宴正式開始實在午時十二時,但十一點還未到,賓客便陸陸續續地來了,有圖無限供應美味小吃的饞嘴市民,也有懷著結識人脈想法來的人士。而虎小跳和俠墨,大概兩者兼而有之,他們來自神京,曾多次目睹五大遠航船隻返航的壯大場麵,自小便對出海遠航心生向往,但卻因俠墨天生暈船,而虎小跳不願拋下他,兩人便從此與遠航探險絕緣,或者說,沒人願意要個暈船的船員,也不願花時間為暈船體質的人專門進行訓練。   “呆子,還吃呢!”虎小跳對著俠墨說。   “別急,別急嘛,這婚宴可真不錯,哎你看這大雞腿,我吃完了立馬有人又送來,我又吃完,立馬又有人送上來,嘿嘿!”俠墨憨憨地傻笑著,嘴裡的雞腿肉嚼個沒停。   “你快幫我找找看,這林藏也好,一餌也行,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錯過這村沒這店了,上次就是你在路邊看著糖人走不動道兒,跟都能跟丟了,這次再錯過,我可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親自見著他們倆,更不知道猴年馬月有機會上船出海了!”虎小跳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四處亂瞟。   “嗯嗯嗯,好,我可沒閑著,這不一直看著呢嘛,我們來這麼早,總能碰著的。嗯,這大鴨腿肉也是真香!”俠墨全身上下沒閑著,背著的一把黑亮重劍也隨著他身軀挪動而一抖一抖的。   大概在十一點四十五分,人已經逐漸到齊,被隆重邀請的人們坐在前排雕龍刻鳳紅木金墊大圓桌,但操辦者也沒忘了給專門來捧場的江湖人士準備青瓷雅致黑白方桌。   “呆子!快幫我看看,那個壯實的小夥是不是一餌?”虎小跳往後招了招手。   “嗯?你說那個穿著麒麟紋路青衣,背著玉劍的男人嗎?不是不是。”俠墨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說你是呆子可一點沒說錯!你個十足的呆子,你看那青衣男旁邊的,黑短衣金鹿紋,碎發的那位。”虎小跳用手指指點點著。   “噢,那便是了,方才他給遮住了,我這視角看不清嘛。你還別說,穿上這一身,確實有新郎官的樣子!不錯不錯”俠墨還吃著呢,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一條大羊排。   “那還愣著乾嘛,趕緊擦擦手,走你!”虎小跳隨手拿了張抹布往俠墨身前遞了去。   “好好好,急得你!”俠墨不緊不慢地說。   幾張大圓桌的距離之外,一餌正和青衣男子交談著。這青衣男子與一餌曾是舊相識,名叫花傾國,一襲麒麟紋路青衣是神京護法使的標誌著裝,兩人自五年前一別後,便再沒見過,一個成了探險家,出海冒險,另一個則往了神京,成為了護法使的一員。   花傾國這次本是職責在身,負責來上港給執行官首長傳封關於逃犯跨域抓捕的書信,辦完公事原準備歇息一晚便離去,卻恰聽聞了這場聲勢浩大訂婚宴,這才知道昔日好友的喜事,便二話沒說趕了來。兩人雖許久沒見,但這一相認,是一點沒有生疏,你一言我一語的暢快聊了起來,甚至隱隱已忘了訂婚宴即將開始的事。   “你說說你說說,要不是我這趟恰巧過來,都還不知道你就要成婚了呢,我以前還想過,你和我妹或許是個好的姻緣。”花傾國說。   “傾城妹妹可還好?我記得以前可頑皮了,最鬧騰的就是她。”一餌問道。   “嗬喲,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不是我私心誇她,她可不是從前那個鬧騰的小淘氣堡,現在十足落落大方的美人,可說不好你們是誰沒福氣咯。”花傾國說。   “哈哈,有好好在長大便好,想必這些年她也是耳濡目染學的你。”一餌說。   “那你這之後可不好再往外跑了吧?可你這年紀,耐得住性子嗎?”花傾國好奇問道。   “這自然是耐不住的,但有何妨嘛!把絲妹帶上不就好了,我們一起出海,我帶她也去看看這神州以外的世界!”一餌一邊說著一邊暢想兩人未來可能有的各種冒險。   “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們的敘舊。”虎小跳見縫終於插了一句話,他顯然有一些緊張。   “你們好,我們倆是俠墨和虎小跳,神京來的遊俠!這柄是我的重劍,名叫開天。”俠墨還啃著羊排,邊咀嚼邊憨憨地說著話,但不失大氣。   “呆子,你別啃先,好好說話,這第一次見呢!”虎小跳小聲地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扯了扯俠墨的衣服。   “哈哈,也是神京人,幸會幸會。”花傾國拱了拱手。   “不妨的不妨的,二位有什麼事?”一餌聽著兩人的悄悄話,倒是也沒太在意。   “哦,呃,是這樣的,我們想上船,想出海!我識水,而且靈活,方向感好,俠墨那柄重劍,也絕不是擺設。”虎小跳說。   “沒錯,我們要上你的奧遷號,在大地上,可沒人是我和開天的對手!虎小跳可聰明了,一定能幫上你忙。哦,不過我暈船,在船上乾活就別叫我了,吃飯的時候倒是可以的。”俠墨說得耿直。   “雖然他暈船,我可以乾兩個人的活,我們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虎小跳補充了句。   “暈船還想當船員啊?笑掉人大牙了,而且你不看看你問的是誰,奧遷號,五大船之一,懂嗎?擱著鬧呢!”邊上一位缺牙的胡茬壯漢十分不屑地說,從他黝黑的皮膚可以看出是一位資歷頗深的老水手。   “哈啊哈,二位倒是直爽,你們名字我記下了,今天是我訂婚宴,這樣,明天正午,你們來奧遷號找我,報自己名號就行。”一餌原本想法也同這老水手所說大差不差,但他聽著這老水手的話實在難聽,再看了看眼前兩人,便決定給兩人一個機會,當然還加上些年輕人的意氣用事,想給這老水手一些難堪。   “真的?不愧是奧遷號的船長,氣魄果然不一樣!”虎小跳一點沒掩飾自己的高興。   “嘿嘿,信我們,準沒錯!”俠墨嘴裡還塞得慢慢的羊排肉,發出憨厚而喜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