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雪已經停了。 卡門爾發現身上多了件衣服,還帶著些香味。 不用想,肯定是尼亞小姐的。 他昨天查了一下,魔女們確實是沒有生病的記錄的,倒是有被詛咒壓製的可能。 魔女們因為天生親近地水火風四種元素的其中一個,可以進行元素化來避免一些物理傷害。雖然也無法覺醒序印。 但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病毒去招惹一堆火,或者水,或者土和風。 所以那種虛弱的樣子一定是被什麼東西壓製或者詛咒了。 “卡門爾先生,您醒來了呢?到午餐時間了,今天的午餐是土豆燉牛肉哦來慶祝卡門爾先生還知道回來。” 圖書室外,偷偷觀察了好久的尼亞小姐,冷不丁的一臉微笑的來上了這麼一句,嚇得卡門爾一個哆嗦。 “所以,卡門爾先生,你不準備說說這些天都乾了些什麼嗎?”尼亞看著拿著勺子,攪拌碗裡的牛肉湯,攪拌了快十分鐘的卡門爾道。 “這,說來話長……”卡門爾緩緩的告訴了尼亞小姐這幾天的經歷。 聽完,尼亞小姐忍不住道:“所以你也被通緝了?那我們以後采購生活用品怎麼辦?” “唉?你在意的點隻有這個嗎?不問問別的嗎?”卡門爾沒想到尼亞小姐來上這麼一句話。 他都準備好了尼亞小姐問各種問題,比如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偷一把劍,或者別的什麼的。 尼亞悄悄的說了一句:“沒關係,隻要你好好的回來了就好。” “唉?尼亞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們以後該怎麼去城裡采購生活用品啊!” 卡門爾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喝了一口湯。 “唔,好鹹……”卡門爾一口喝進去,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不過在看見尼亞小姐審視的眼神後,還是咽了下去。 “哎呀,哎呀,我好像不小心給你拿成盛鹽的勺子了。”見到卡門爾咽下去後,尼亞小姐才驚訝的捂住嘴,很無辜的說道。 …… 出逃的精靈公主艾琳安娜小姐,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薩拉小姐。 薩拉小姐從出來後一直都是旅行的狀態。 現在所在的城市位於王城梵雅的正西方,而精靈大陸位於王城梵雅的東北偏北方。 這中間有很長的一段海路。精靈公主靠著易容的本領搭上了兩個大陸來往的船隻,在海上飄了三個月後才來到了這裡——艾爾多利亞。 薩拉想走遍人類大陸,此刻,她正一邊吃著那昨天省下的半個香噴噴麵包,一邊往有一個修道院的方向走去。 那座修道院給了精靈公主薩拉一種厭惡的氣息。 使精靈公主想要一探究竟。 薩拉迅速吃完手中的麵包,那鬆軟的口感和香氣暫時緩解了她內心的不安。 她繼續朝著那座散發著不祥氣息的修道院前進。 修道院的輪廓在霧中漸漸清晰,它的尖頂刺破天際,仿佛是古老信仰的堅定象征。然而,對於薩拉來說,這座修道院卻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厭惡氣息,讓她的警鈴大作。 就好像人天生就對同類的答辯有一種埋藏在基因裡的恐懼一樣,既不想接近,又出於本能的無意識去接近。 序印是什麼?這個艾爾多利亞隱修院的主教追尋了一輩子的問題到現在都沒有確切的說法。 對於序印的解釋人類研究了許久才得出幾條無法證對的結論。 序印是自身對世界的某一條規則的顯化。 除了某些極其特殊的情況外,序印是後天慢慢形成的,大概在18到20歲這個區間才會凝結完成,才能進行開發和覺醒。 一但凝結,很少有人能再次覺醒出另一個序印。 能有兩條以上序印的,都會被奉為圭臬。 而兩條以上序印的人,也隻能選一條作為主序,剩下的為次序。 但是,這個修道院的主教不是這樣理解的。 他所認為的是,序印是無限製的,是可以被打破的,一個人是可以擁有無限條序印的,隻是秩序約束了規則。 才讓現在生靈的序印有了限製。 當然,這些都是他所總結出來的,並且這個想法的開端是他做夢的時候“悟”出來的。 而打破秩序的方法,是汲取未成熟生靈體內的序印成長的力量,強行成長自己。 不同生靈間效果很微弱,這也是經過實驗後才得到的結果。 這些年來,每次向斯德亞林大教堂進貢孩子的時候,主教都會留下來一個兩個的供他實驗。 實驗證明,他的觀點確實有用,目前為止,他已經不知道汲取了多少人了,但他自己所掌握了的序印力量才不過五個。 “奧羅拉,現在還剩下個人?”主教對著一邊的修女問道。 這是他最信任的修女,地位在這所修道院也就比他低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主教大人,隻剩下前幾天抓到的那兩個,和孤兒院供奉的一個了。” 修女清冷禁欲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的回答道。 “我記得你今年也快20了吧,不用再等覺醒了,剩下的孩子就留給你去覺醒用吧,你準備一下。”主教看著這個有可能無法覺醒序印的修女道。 他也需要一些戰鬥力,不過序印覺醒這個事兒隻有百分之20左右的幾率。 主教發現自己擁有的序印越多,就需要越多的人來供他下一個序印覺醒。 所以與其將這三個人浪費給自己,不如提升一下他手下的實力。 “今晚你就不用侍奉我了,去休息吧,明天我親自為你覺醒。”教皇想了想,決定今晚讓奧羅拉休息一晚。 這可是不常有的事情。 此時,薩拉已經站在了修道院的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思索了一會兒,薩拉還是覺得穩妥一點比較好,先觀察一段時間,在進行行動。 於是她張開被隱藏的白色翅膀,飛到了修道院的一個至高點,今晚她決定先在這裡對付一晚,順便觀察一下。 “疑?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敲鐘人埃德蒙疑惑道。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差不多人們都躲在房子裡。 大街上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但在修道院最高點的一個暗角裡,薩拉卻是被這所修道院所散發的寒氣給凍得慌。 “奇人異事也是旅行的一部分。”薩拉這樣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