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掃蕩(1 / 1)

最終,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如高壓水槍般射向了南城門,將那些從火海中出逃的人全部送入地獄。   他們甚至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艾莉的魔火就瞬間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做得好,我親愛的小魔女。”卡修斯拍了拍艾莉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艾莉痛苦地跪在地上,淚如雨下,隨後虔誠地雙手合十向南城門的方向祈禱,希望那些可憐的人們可以安息。   “走吧各位,我們去下一個村子。”   卡修斯招招手,示意眾人離開,這樣沖天的大火實在是太矚目了,可能會把附近的盜賊吸引過來,必須得盡快離開。   在之後的幾天裡,卡修斯帶著這些仆從去了南林城附近的村落掃蕩,所有染上瘟疫的村鎮,卡修斯都沒有放過。   掠奪、焚燒、屠殺……   通過這段時間的詳細觀察,卡修斯對這場莫名的瘟疫有了不少總結:   瘟疫可能是由某種“病毒”或“細菌”引起的,卡修斯所在的是魔法大陸,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存在病毒和細菌,但應該是具有相似特性的東西引發了這場瘟疫。   這場瘟疫主要靠體液和體表接觸傳播,空氣也能傳播,但傳染性遠不如前者。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烈火確實可以遏止這場瘟疫,隻要將那些傳染源,也就是屍體和病人全部燒掉,便能有效地消除瘟疫。   隻是這樣做的代價有些大了。   不過卡修斯覺得很劃算,因為這種方法足夠簡單方便,而且就算把那些病人治好,卡修斯也沒有足夠的糧食去供給他們,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巨大麻煩當中。   現在已經是秋季了,再播種糧食也不會有收成,所以現在人口少些,對海琴領而言不是壞事,更何況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發現這場瘟疫的感染方式之後,卡修斯便命令所有人必須每天至少洗兩次澡、衣服也得洗乾凈。   艾莉和佐拉兩個女孩去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小河灣清洗身體,這段時間飽受道德折磨的艾莉看向了麵無表情的佐拉,佐拉也看向了眼圈發紅的艾莉。   兩個小女孩裸著身子泡在河裡,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艾莉低聲問道:“佐拉,難道你就不傷心嗎?”   “傷心什麼?”佐拉平靜地說道。   “我們殺了這麼多人,這麼多無辜的人……”艾莉低頭說道,嘴唇微微發顫。   佐拉的表情一直都是極為平靜,似乎毫不在意他們這幾天殺了多少人,燒了多少房子。   “艾莉,領主大人正在想辦法解決掉這場瘟疫,如果這場瘟疫繼續蔓延的話,會死更多的人。”   佐拉遊到艾莉身邊,雙手捧起她的臉說道:“作為一個領主,卡修斯大人是對的。”   “殺人放火是對的嗎?”艾莉聲音顫抖地問道。   “除了殺人放火,還有更快更有效解決這場瘟疫的辦法嗎?”佐拉語氣平靜地問道。   艾莉沉默了,她還是無法接受佐拉的觀點。   佐拉沒有再談起卡修斯,而是向艾莉講起了南林城的故事:   “南林城有著廣闊的原野和森林,而且還靠近鄰國,曾經是一座很繁榮的城市。”   “但之後,新上任的城主橫征暴斂,居民們要承受很重的賦稅,大家過得苦不堪言。”   “長年累月之下,他積累了極為龐大的財富和物資,可居民們過得越來越困苦,最終連城衛兵和城裡的騎士都待不下去了,成了附近的盜賊團。”   “後來他們盯上了城主的財富,用瘟疫攻破了南林城,將城堡裡的財富和女人一並掠走……”   說罷,佐拉再次捧起艾莉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大部分領主都是自私自利且不作為的家夥,而卡修斯,他至少會想辦法去挽救他的領地,這已經很難得了。”   ……   一個時辰後,卡修斯看著頭發濕漉漉從河邊回來的艾莉和佐拉,遞給她們一件乾凈的舊衣服說道:“擦擦,別著涼了。”   隨後,他走向了馬車開始清點物資。   南林城中沒有糧食和財寶,隻有一些鐵器和書籍,另外他們還從南林城中找到了不少馬車,可惜他們隻帶來三匹馬,所以這些空馬車隻能暫時放在南林城附近。   南林城附近的村鎮中也沒有糧食和財寶,情況和南林城差不多。   卡修斯派人收拾了所有可利用的東西,然後像南林城一樣三麵放火,隻留出一麵沒火的區域,將裡麵的人逼出後再讓艾莉全部燒掉。   起初艾莉自然是不願意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當卡修斯用她母親威脅她之後,她也就漸漸變得麻木了。   離南林城越遠的村子,即便是小村子,裡麵也有不少糧食。   這些小村子的人數本就不多,再加上瘟疫的緣故,人就更少了,在卡修斯的三百多人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望著村子糧倉裡堆積如山的糧食,這三百多個難民的臉上滿是興奮和貪婪,但卡修斯沒有下達命令之前,他們還是不敢私自行動。   卡修斯也緩緩走進村子的這座糧倉,和之前的其他村子不一樣,這座隱蔽的小村子顯然沒有遭受過搶劫,如果沒有亨特這位資深向導的帶領,他們也無法找到這個村子。   亨特之前對卡修斯焚城、屠殺的命令是極為抗拒的,但當卡修斯承諾如果他表現優秀,就封他為子爵之後,亨特臉上的憂愁就變成了開朗的笑容。   公、侯、伯、子、男。   此前南林城的城主也不過隻是一個子爵呀,而且卡修斯說話算話,之前就有幾個人因為表現優秀被他冊封為了男爵。   獲得爵位,光宗耀祖,此生榮華富貴,所謂的道德,在這些誘惑麵前顯得是如此蒼白。   “亨特先生,您做得很好,老城主果然沒有看錯人,以後南林城可就得麻煩你了。”卡修斯看著麵前堆積成山的糧食笑道。   “都是為了海琴領,公爵大人言重了。”亨特滿臉堆笑地說道。   隨後,卡修斯對著外麵的人喊道:“去把村子裡的牲畜和車子都拉來,把糧食都裝走,以後糧食不限量,大家敞開了吃。”   又是一陣歡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