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楚狂正忙著吃飯呢。 看著眼前這個光頭,蕭寧不由得想起了董永光。 當時,他陷入昏迷,蘇子瞻將他帶出了柴薪城,後來蘇子瞻告訴他,除了陸少林沒大礙,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傷,衫子內力被打潰散已經淪為普通人,朱大勇身受重傷,他們還留在柴薪城養傷。 片刻之後,楚狂吃完了,桌上隻剩下幾個空盤子。 “走吧!” “去哪?”蕭寧問道。 “你的房間!” “算命需要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環境!”楚狂還顯得不耐煩。 沒有墨跡,兩人來到了客房之中。 客房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桌子上麵有一個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很簡陋,所以價格也比較便宜,隻花了蕭寧50文錢。 進入房間以後,楚狂嘴裡還在振振有詞說個不停。 “嘿,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要不我的頭這麼亮呢!頭發都給我結束了!吸收的還不錯!” 蕭寧雖然不是什麼大文豪,但還是學過一些文學的,比如大詩人李白,杜甫的詩都有拜讀。 聽到楚狂的話,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文盲啊!人家結發是那個意思嗎?” 楚狂沒有回答,而是坐在床上摸了摸禿頂臉上滿是不在意。 “好了,來吧!”蕭寧看著這個怪胎,想趕緊給他打發走! “行!生辰八字給我!” 蕭寧一五一十的將生辰八字告訴了他。 隻見那楚狂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幾枚銅幣,輕輕撒了出去。 嘴裡還念念有詞。 蕭寧坐在桌子上,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模樣等待了片刻。 下一刻,楚狂猛的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詭異的看著蕭寧,不知在想什麼! “說吧!”蕭寧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禍福相生,吉兇難料,命有大福,貴人相助!” “好了就這些!” 說完,楚狂大搖大擺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仰頭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嘴裡還在背詩。 蕭寧直接把門關了,按他的話來說自己應該是有驚無險的。 蕭寧也不想這麼多,坐在床上默默涵養內力。 第二天一早,蕭寧早早便起身前往靈山寺。 蕭寧打算出去買些包子吃,剛下了樓準備出去,就被店裡小二叫住了。 “客觀稍等!昨晚那個光頭要了一壺酒,說是你要的!還沒付錢呢!”小二拿起賬本,確實沒有胡說。 “混蛋東西!”蕭寧心裡暗罵。 眼神裡帶著殺氣,雖然一壺酒要不了多少錢,但是被人坑了心裡很是煩躁。 蕭寧沒有辦法,小二也不可能讓他出去找了楚狂來。他隻能付了錢,氣沖沖的離開。 來到街上,平靜的城池已經蘇醒,街上行人絡繹不絕,蕭寧四下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楚狂的身影。 又去昨晚他擺攤的地方看了看,也沒有! 蕭寧鬱悶極了,還是吃下了這個啞巴虧,先辦正事要緊。 蕭寧來到了一家包子鋪前。 “哎,客官,要點什麼!” “給我來兩個肉包!”蕭寧說道。 “好嘞!” 蕭寧付了錢拿著包子邊吃邊走,路上聽著百姓們的家常。 “哎呀,這天可真凍死人了,造什麼孽了這是!” “哎,我聽說北邊又打仗了!” “管我啥事,先養活了自己再說吧!” “今天好像是無心大師講佛的日子吧!” “我聽說啊,我們的世子殿下,好像要去拜佛!將所有人都趕走了!” “他信佛?” “不知道啊,無心大師這種聖僧肯定不會如了他的意!” “希望大師能逃過他的魔爪吧!” “哎……” 蕭寧在這兩人旁邊聽了許久,聽出來些門道。無心大師有難! 不過像無心大師這樣的聖僧德高望重,一般很少有人回去得罪。後來又從別人口中得知,這所謂的世子是個十足的紈絝貨色,欺男霸女都是常事,他仗著父親是陳國鎮北王,在這陳國西北一帶是惡貫滿盈,不知多少名家名作毀於他手,多少名士被其殺害。 蕭寧了解了個大概,不敢再多做停留,趕緊出城去找無心大師。 無心大師再強,也隻是一個一心鉆研佛道的開脈境僧人,隻不過對於開脈境領悟極深罷了! 出了城不到十裡就是靈山寺所在地,靈山。 靈山不高,隻能說是一座小山,由於無心大師導致靈山名聲大噪,許多人慕名前來。 不過今天,眾人好像都無功而返了! 蕭寧剛趕到山腳下,就看到許多香客一臉愁容的下山。 蕭寧隨便拉了一個衣衫單薄的男子,想要詢問一下情況。 “這位兄臺,請問上麵發生了什麼?” “哎!別提了,本來想著今天去上柱香保佑我一家人來年平安富貴,可誰想無心大師竟被那世子盯上了! 現在他上了山,將所有人都趕了下來。看樣子來勢洶洶,希望無心大師能度過這一劫吧!” 那男子垂頭喪氣的回答然後離開。 蕭寧望著山上,還是雪皚皚的一片,看不真切,隻能看到香客們紛紛下山,都是愁容滿麵的。 蕭寧握緊手中長劍,開始登山。 在下山的人群中,蕭寧宛若逆遊的魚。 他必須保證無心大師的安全,不僅是為他自己,也是覺得這樣的聖僧不應該就這樣落幕。 靈山寺位於靈山山頂,去往靈山寺的路隻有一條,是由數十年來香客們踏出來的。 到半山腰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已經沒有了人影,蕭寧一個人還在攀爬,他不敢停留,誰知道那個世子會乾出什麼混賬事出來。 蕭寧再次加快速度,寒冷的冬天額頭上滲出了滴滴汗液。 終於,蕭寧眼前出現了一片平坦。 山上景象一絲絲現出全貌。 周邊被鬆林圍繞,鬆林上滿是積雪,枝丫已經被壓彎。 一座寺廟安詳的矗立在那裡,寺廟不大,裡麵也隻有十來個僧人,此時全都圍在門口,他們身後還站著一位老僧,雙手合十,嘴裡還在念著佛經。 前麵的年輕僧人,大概是武僧拿著棍棒,死死盯著眼前的眾人。 武僧前方,竟有數十名帶甲士兵舉刀指向他們。 後麵站著一個年輕公子哥,身穿石青色刻花貂絲錦袍,披著銀狐輕裘披風。麵色紅潤,麵帶著溫和的笑容,身邊還圍著三名貼身侍衛。 “世子,人都趕下去了!”張義在世子耳邊匯報著。 “大師,我今天前來有一事相求!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 “聽說你的心是金色的,本世子很是好奇,可否拿來一觀?”世子那陰險的聲音響起,臉上滿是戲謔。 “畜生住嘴!”一聲怒罵響徹在每一個人耳邊。 蕭寧剛來就聽到了這世子的觀心之語,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世子姓劉,名楚生。 他最煩的就是畜生二字,可名字是沒文化的老爹起的,他也不好多說。所以旁人都已世子相稱,盡量不提及姓名。 蕭寧也是打聽到了這一點,上來就是對方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