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長的代價(1 / 1)

在韓清歡的世界裡,沒有時間去關注秦戰的內心波動。她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教婆婆和小姑子如何生火做飯。   她的心中也充滿了鬱悶。大中午的太陽高照,全家人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卻連一頓簡單的飯菜都做不出來。   秦家的人,從小到大,從未踏足過廚房的門檻,他們的生活仿佛與煙火無關,更別提親手做飯了。逃亡的幾個月裡,他們也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生活技能。如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才深深感受到,要想生存下去,他們必須依靠韓清歡。   秦張氏,看著眼前的兒媳婦,突然感到一種慶幸。她曾經覺得,二兒子娶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有些不甘。但現在看來,這個決定卻是明智的。在這個艱難的時刻,韓清歡就像一盞明燈,為他們指明了生存的方向。   韓清歡熟練地準備著午飯,野菜換了一種,希望能為大家帶來一點新鮮感。家人們對這頓飯的反應比早上要淡定許多,他們一邊吃,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活命。   然而,秦戰卻不願意吃這頓飯。他把韓清歡端進屋的野菜粥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仿佛在挑戰她的耐心。韓清歡看著他那副固執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她知道,有時候,讓一個人成長,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於是,韓清歡決定讓秦戰嘗嘗饑餓的滋味。她沒有強迫他吃飯,而是把他的那份野菜粥分給了其他人。秦戰看著空空的碗,心裡充滿了掙紮和無奈。   下午,韓清歡帶著秦嬌進了山。她原本打算循序漸進地引導秦戰,讓他逐漸適應這種生活。然而,秦嬌卻意外地捕捉到了一隻野雞。看著那隻野雞,秦戰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晚飯時,秦戰依然沒有吃飯。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肚子餓得咕咕叫。韓清歡卻並沒有去安慰他,她知道,這是他成長的必經之路。   第二天早上,韓清歡醒來後,發現秦戰並不在屋裡。她出門找了找,發現他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練武。看著他那有模有樣的動作,韓清歡的心裡充滿了滿意和欣慰。她知道,秦戰已經開始接受現實,開始努力地去適應這種生活。雖然這個過程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但這也是他成長的必經之路。   秦家加餐   夜幕退去,新的一日悄然到來。韓清歡端出的是與昨晚相同的野雞肉野菜粥,但今天的分配卻別有洞天。秦戰的碗裡,野雞肉多了,野菜少了;而韓清歡的碗裡,則是野菜多,野雞肉少。秦戰看著麵前這碗與眾不同的粥,心中湧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這女人,究竟是何用意?   秦張氏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心想,這對小夫妻總算有一個開始明白了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於是,她夾起自己碗裡的一塊野雞肉,放進了韓清歡的碗裡。   “好孩子,夫妻之間要交心。偶爾疼疼自己的男人是好的,但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了,不能委屈了你。來,娘碗裡的肉分你一點。”秦張氏溫和地說著。   這一幕落在秦戰和韓清歡的眼裡,卻顯得有些尷尬。秦戰看了韓清歡一眼,仿佛在說:“這事是你整出來的,你自己解釋。”韓清歡回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而,在秦張氏看來,這兩眼交流卻像是在眉來眼去、秀恩愛。她心裡更加放心,手上的動作也不帶絲毫猶豫,繼續往韓清歡的碗裡夾肉。   韓清歡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趕緊端起碗走開了。“其實我不太愛吃野雞肉啦!”她解釋道。   秦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無奈。他要的不是這個解釋,但此刻,他也覺得與這女人實在難以找到共同話題。和離,或許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時,韓清歡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於是,她換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那個……咱們剛到這裡,沒有糧食也沒有地。現在入秋了,我們必須在入冬前儲備足夠的糧食。否則,冬天山上恐怕也難找到吃的,那時候就更難熬了。所以,今天誰跟我一起上山呢?”她問道。   秦嬌立刻搶著回答:“我!我跟你一起進山!”昨天的收獲讓她信心滿滿,她早已準備今天大展身手。   然而,秦戰卻不同意了。他不能讓秦嬌再獵到東西,那樣他的麵子就掛不住了。“不行!”他堅決地說。然後,他看了看韓清歡,“今天我跟她進山。”   韓清歡明白了他的心思,這傲嬌的熊孩子今天也想打個野雞回來吧?她心中暗笑。   秦張氏和秦嬌則是一臉疑惑,怎麼就“哦”了?秦嬌心想,二嫂子什麼時候這麼了解二哥了?而秦張氏則想,難道她錯過了什麼?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看來這對小夫妻是真的和好了。她甚至開始期待明年這個時候能抱上孫子,心情越發美麗起來。   然而,如果此刻韓清歡知道秦張氏的想法,她一定會送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並殘忍地告訴她,如果他們熬不過這個冬天,明年這個時候他們的墳頭上恐怕都長滿了草,還談什麼生孩子?   秦戰與韓清歡的深山之行   秦嬌的那句戳心窩子的話,仿佛一把銳利的劍,直刺秦戰的心房。他臉色瞬間變得如同鍋底一般漆黑,呼啦啦地將碗中的粥一飲而盡,以行動表明了他的決心。   韓清歡見狀,生怕秦嬌的刺激讓秦戰變得更加沖動,趕緊向秦張氏投去一個眼色。秦張氏會意,迅速拉住秦嬌,低聲勸解。   此時,韓清歡也已吃完早飯,她隨手拿起昨晚自己編織的一個歪歪扭扭的小竹籃,快步追上了秦戰的步伐。韓清歡的動手能力極強,學什麼都能迅速上手,雖然不精通,但這個小竹籃卻也足夠實用,隻是外觀有些慘不忍睹。   第二次進山,秦戰和韓清歡都不再像昨天那樣迷茫。昨天挖的野菜還足夠吃兩天,所以今天韓清歡打算尋找一些能夠長期存放的食物,為過冬做準備。而秦戰的目標則更加明確,他想要獵取一隻野雞或野兔。   其實,秦戰並非沒有嘗過野味,但那些都是在市場上買來的,他從未見過活生生的動物在山林中奔跑的樣子。進山搜尋了好一會兒,卻一無所獲,秦戰開始有些心焦,他覺得自己單獨行動可能會更有收獲,而韓清歡則成了他的累贅。   “你確定放心把我一個弱女子丟在這裡?”韓清歡試探著問道。   秦戰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你可以在外圍等我。”   韓清歡不禁有些無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是……你為什麼非得獵野雞或野兔?其它動物不香嗎?”   秦戰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有想過其他動物。在他的認知裡,野雞和野兔是最常見的野味,也是他認為最好吃的。   看著秦戰那單純無辜的眼神,韓清歡隻覺得心累。這一屆的家人真是太難帶了,一個比一個還不食人間煙火。她忍不住想,如果秦戰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會不會直接去死一死。   “秦戰,這林子裡動物那麼多,隻要你打得過它,都可以成為你的午餐。沒必要糾結打什麼品種,還是說你覺得野雞或者野兔比較好吃?”韓清歡試圖開導他。   秦戰聽了韓清歡的話,心中一陣恍然。原來自己一直局限於野雞和野兔,而忽略了其他動物。他頓時感到有些羞愧,原來自己的想法如此狹隘。   然而,他更深的感觸是,自己似乎又被韓清歡嫌棄了。這個女人總是能用一些簡單的話語點醒他,讓他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韓清歡見秦戰沉默不語,知道他可能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觀點。於是,她決定進一步開導他:“你想想看,如果你有本事打到野豬或野牛之類的大家夥,那豈不是比野雞好得多?好吃不好吃不是關鍵,關鍵是大呀!更頂餓,不是嗎?”   秦戰聽了韓清歡的話,心中一陣激蕩。是啊,為什麼自己一直局限於小雞小兔呢?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更大的動物,為什麼不試試去獵取它們呢?雖然韓清歡的話讓他有些心動,但他也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他願意為了生存和韓清歡一起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