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到這裡,老乞丐哈哈大笑起來,似乎那蔣千峰鬧笑話是剛剛發生的一樣,這得是多大的仇啊,如此高興成這樣。而老乞丐口中一直推崇的那個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讓龍雲很好奇,問道:“老伯說的他不知是何方神聖,讓您如此的看好。” 老乞丐笑道:“他姓龍,名飛舞,在老夫從第一眼見他時,就感覺他一定不尋常,師兄也常感嘆,要是兩大絕學都在的話,他必然是令丐幫中興之人。” 一聽又是姓龍的,龍雲也很意外,不過書中可是寫史火龍成了幫主的,那這其中是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道:“老伯,那他順利當了幫主麼?” 老乞丐點頭道:“在蔣千峰的算盤落空之後,為了要提高自己的威望,竟然擅自下令攻打魔教總壇,結果就是被魔教第三十二代教主衣繡打敗,回來後沒多久鬱鬱而終,在老夫的提議下,就立龍師侄為丐幫的第二十六代幫主。當他成為幫主之後,始終沒忘記驅逐韃虜的誓言,在他的這番號召下,不少豪傑紛紛加入丐幫,令散亂數十年的丐幫終於重建,隱隱有中興之勢。在這之後,龍師侄率領丐幫再次與魔教交戰,更是重創了魔教,使得咱們咱們丐幫重振聲威,然而到了第二年時間,魔教推舉出一位絕頂人物,此人武功才智都是上上之選,他單獨前來總舵挑戰龍師侄,可惜龍師侄最終還是輸了一招之差。” 聽到老乞丐說這是二十餘年前的事,龍雲盤算了下書中的人物,突然想到一人,脫口而出:“此人莫非是陽頂天?” 老乞丐又嘆息道:“正是,龍師侄輸了一招,陽頂天當麵嘲諷:嘿嘿,什麼降龍十八掌,如此不堪一擊,應該叫降蛇才對。當時總舵長老和弟子們大怒,老夫同樣忍不住出手與他一戰,可惜最終還是也輸了。那時眾弟子們紛紛就要一擁而上,結下大陣擊殺陽頂天,龍師侄當即喝住了眾人,表示輸了便是輸了,將來有機會再贏回來。就放了陽頂天離去。” 真沒想到這龍飛舞輸了比武卻不輸氣度,很有一幫幫主風範,當時真要是丐幫弟子一擁而上,陽頂天的武功雖高,到底是孤身一人來到丐幫總舵,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連武功比他厲害的張無忌也在丐幫的陣法圍攻下吃了虧,更別提是他陽頂天了。即使眾人吐口水都能淹死他。 怪不得丐幫和魔教非得爭個不死不休那麼多年,要不是後麵有張無忌戳穿了假的史火龍,加上古墓派的從中調停,雙方也不可能有修好的機會。 說起來這實在是陽頂天做的很不地道,打贏了也就算了,還要出言嘲笑人家的鎮幫絕學,這不是妥妥的去拉仇恨麼? 別看謝遜像個頂級舔狗似的說陽頂天多麼慷慨豪俠,英雄了得。好像天下隻有他一個大英雄似的,實際上明教這群人,那是物以類聚的典型,有陽頂天這麼個行事狂莽的教主帶領著,手底下的人無一不是四處去樹敵的,把天下武林全都得罪完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言之鑿鑿說要推翻元朝,真是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 也就是丐幫如今衰落了,明教才有機會趁勢崛起,成為新的強大勢力,要是洪七公或者郭靖任何一人在時,陽頂天怕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畢竟在這之前。明教的聖火令還被丐幫給奪走了,誰強誰弱,可謂一目了然。 而且龍飛舞這次輸得並不丟人,那少林三位渡字輩高僧聯手去對付陽頂天,結果最厲害的渡厄被打瞎了一隻眼睛,另外兩位估計傷的也不輕,龍飛舞他隻是輸了一招,已經是證明他足夠強大了。 可是有這樣一位氣度與能力都不錯的幫主,丐幫還是沒落了,又是什麼原因呢?龍雲忍不住問道:“那麼這位龍幫主他現在可還在位?” 老乞丐搖頭道:“唉,龍師侄此戰雖敗,並沒有因此頹喪,仍舊繼續全力振興本幫,本幫也變得越來越好,甚至有可能出現百年前洪幫主,黃幫主在位時的強盛,可惜一切都在六年前變了,那時郭大俠的後代郭復興聯絡有誌之士起兵反元,本幫自然是傾力相助。郭復興憑借祖上所傳下的兵法,訓練出義軍,在江浙兩地起事。很快義軍連克安慶、安豐、揚州三處重鎮,連連大破元兵,引得無數的門派與豪傑加入義軍,本來都以為形勢一片大好,可以將蒙古人趕出中原,光復漢家江山指日可待,可是韃子畢竟有數十年根基,實力雄厚,加上義軍之中出了叛徒,遭到韃子的圍攻,無數的英雄豪傑慘死在韃子的屠刀之下,郭復興兵敗身死,連龍師侄和打狗棒也一同失蹤了……” 龍雲沒想到又聽到了一個極為震驚的事情,丐幫不但絕學“打狗棒法”失傳,連象征著幫主身份的打狗棒都沒了,真的不是一般的慘,而是超級加倍的慘了。 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啊,要是打狗棒沒了的話,書中史火龍手上的那是什麼?燒火棍麼?明顯不符合啊?此時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種可能,問道:“難道說龍幫主和打狗棒都落入了韃子手中?” 畢竟有了峨嵋派的鎮派之寶倚天劍曾落入朝廷手裡的先例,龍雲才會有此疑問,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前往大都去把龍幫主給救出來。 老乞丐則搖頭道:“起初我們大家都是這樣想的,甚至於多次前往大都打探,結果發現若是龍師侄落到了韃子手中,韃子應該直接用龍師侄來要挾本幫,就算龍師侄不幸戰死了,韃子也會用他的首級示眾,來作為威懾,可是韃子朝廷並沒有這樣做,所以都認為龍師侄在那一戰失蹤了,這麼多年尋找下來,也沒有半點消息?” 龍雲不禁暗想既然不在朝廷手中,那麼後麵打狗棒是怎麼回到丐幫的?莫非是史火龍給偷偷藏起來了?出賣義軍的內奸是他? 爭奪權力這種事,不隻是朝廷廟堂,江湖門派同樣也存在的,事情真要是自己猜想的這樣,那史火龍的目的應該是要借元兵的手除掉龍飛舞,等到時間一過,他再把打狗棒拿出來,順利的當上幫主。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想當年喬峰在杏子林中把打狗棒交出來後,全冠清照樣在混亂中把打狗棒私藏起來,後麵扶植遊坦之這個傀儡當幫主。 雖然書中有俞蓮舟說史火龍是鐵錚錚的漢子,並不代表著史火龍不貪戀權位,明明都練功成殘廢了,不想著另選賢能去振興丐幫,還霸占幫主之位多年不放,若不是這樣的話,解釋不了史火龍有打狗棒的事實。 龍雲很為這位素未謀麵的龍幫主感到惋惜,為了確定心中所想,又問道:“那麼現在是史火龍在當幫主了?” 老乞丐搖頭道:“在龍師侄失蹤後,為了擔心韃子報復本幫,那時眾長老決定,就將總舵從浙江遷到了盧龍,一來是為了方便往大都打探消息,二來,若是情況不妙的話,還可以退守關外,好在順利地到了盧龍,為了選幫主之位,眾長老和弟子們爭吵不休,最後得出了結論,由曾經的執法長老蕭元泰暫時成為代幫主,暫時行使幫主權力,等找到打狗棒之後再議新幫主。” 忽然老乞丐的話音一轉,氣憤道:“哼,史火龍那個廢物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個深山中,去找藥來治傷呢。想當幫主,他簡直是癡心妄想,至於蕭元泰那狗東西,老夫同樣不喜,他和蔣千峰都是一路貨色,可惜丐幫如今的局麵,隻有如此了。唉。” 難道自己的猜想錯了?內奸不是史火龍,否則怎麼會是這個蕭元泰當了代幫主,會不會過幾年這個叫蕭元泰的家夥也掛了,史火龍才徹底掌控丐幫了,事情越來越復雜了。但這是人家幫裡的事。自己一個外人不能憑借直覺猜想去對人家說出來,搞得丐幫再因此內鬥就劃不來了,看那老乞丐說到最後,神情十分氣憤且激動,似乎要把心中不滿發泄出來。 龍雲立即出聲對老乞丐安慰道:“老伯不用擔心,打狗棒會找回來的。到時候丐幫一定會振興的。” 他實在不忍心告訴老乞丐,丐幫後麵的悲慘狀況,就向老乞丐撒個善意的謊言了。不料老乞丐聽後,哈哈笑道:“小兄弟你說得很對,丐幫一定會振興的,甚至於會更強盛。” 這老乞丐怕不是瘋了吧,丐幫現在的狀況,怎麼可能還會振興?做夢還差不多,可是他看到老乞丐帶著炙熱的目光望向自己,心中感到一陣不妙,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隻聽老乞丐忽然笑道:“小兄弟,老夫還不知道你的姓名?”龍雲向老乞丐抱拳一禮,道:“小俠姓龍,單名一個雲字。不知老伯尊姓大名。” 老乞丐笑道:“沒想到你也姓龍,難道真的是天意不成?至於老夫的姓名,暫時不便透漏給你,你還是叫我老伯就好。”龍雲道:“老伯這話什麼意思?” 老乞丐笑道:“老夫還想拜托小兄弟一件事。”龍雲道:“老伯您請說,隻要是能夠辦到的,小俠一定會幫忙。” 老乞丐道:“小兄弟此行若是南下經過盧龍時,請去南大街上最大的宅子找傳功長老曹石橫,對他說愛喝酒的老乞丐找他有事,並且將老夫給你的那塊令牌給他看。” 龍雲道:“就這事啊?為什麼要小俠去對他說呢?老伯您直接去讓丐幫弟子傳話給他不就行了?”老乞丐笑道:“到時候你這樣對他說,將東西給他看,他就會明白了一切。好了,小兄弟,咱們以後有緣再見了。” 不等龍雲再說話,老乞丐轉身大步邁出去,身影快速地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 龍雲剛想叫住他,卻已經來不及了,一看連這位剛認識,和自己很談得來的老伯也走了,內心不免有些不舍,再看自己一個人好像沒必要留在這裡,應該回去睡覺了,正要動身時,身後忽然一個聲音說道:“公子真是好運氣。” 龍雲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跳起來,不想這一跳就二丈餘高,差點就撞到樹枝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急忙真氣運轉,輕輕地落到地上,沒想到自己的輕功竟然如此的厲害,肯定是剛才學了“瞬息萬變”的結果,讓他很是開心,立即轉身看去,來人是明月公主,這才讓他放下心來,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臟,道:“你們這些高手是不是都喜歡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嚇人啊?要不是小俠承受能力強,就得被你直接嚇死了。” 明月公主向龍雲盈盈一福,笑道:“小女子向公子賠罪了,同時也恭喜公子,賀喜公子。”龍雲聽這話,感覺莫名其妙,道:“無緣無故恭喜,賀喜什麼啊?難道小俠剛才的輕功已經有所造詣了?”明月公主笑道:“公子的進步自然是值得高興,可是公子剛才得到的天大機緣才是值得恭喜,賀喜的。” 龍雲更是聽得一頭霧水,和那個老伯能有什麼天大機緣?頂多就是從他的那裡知道了書中不曾寫出的一些事情而已,道:“小俠還是不明白是什麼天大機緣?”明月公主依舊神秘一笑,道:“到時候公子自然就知道了。” 龍雲不想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道:“剛才你去哪了?把小俠丟在這裡。”明月公主笑道:“公子莫怪,小女子剛才有事暫時離開了一下,當轉回來時,看到那位丐幫中人與公子相談甚歡,就不忍心出麵打擾。所以就躲到了數十丈外等候。直到他離開之後,才現身相見,不想讓公子受到驚嚇。” 龍雲驚訝道:“難道我們說的事情,你全都聽到了?”明月公主並沒有否認,緩緩點頭。 龍雲對於她的本事,自然不會有半點懷疑的,又道:“那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