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學成下山(1 / 1)

自此後,楊力每天天不亮就去玉珠峰和師兄練劍一直到午時。下午則同眾弟子學習道教經文,或指點他們一些功夫。有時會和曹瑾攜手遊覽昆侖風光。傍晚則會在玉虛峰練功。如此一月後,楊力的昆侖劍法已練至第四式。又一月後,楊力的昆侖劍法已練至第六式。再一月後,楊力因這幾個月來每日學習經文,不知不覺間心中頓悟,心性有了很大的提高。不知是否這個原因,楊力的昆侖混元心經似乎也增長了一大截,已經快摸到第八層的邊緣了,隻需一個契機便可突破。但昆侖劍法似乎阻滯難進,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功力不夠的緣故,一個月的時間也就堪堪摸到第七式雷霆萬擊的一邊。楊力知道短時間內已難有寸進,就準備向師兄告辭下山去幫曹瑾早日救出父親。   這日楊力來到玉珠峰向師兄告辭,並下拜感謝了師兄連日來的教導和照顧。寧無我不無感嘆地道:“師弟天資不是愚兄所能揣測的,他日說不定也能達到師傅的境地。若是他日門中有要事發生,或是門下弟子在外,萬望師弟幫個則個。”寧無我也對著楊力雙手禮抱一拳。楊力讓過連稱不敢。   “師兄,為門內盡力,為師兄分責本是我的本分。隻是我也如師傅這般,性愛自由,倒是隻苦了師兄一人。他日力所能及,師弟必不推脫。”楊力誠懇道。師兄弟二人依依惜別,楊力當日就帶著曹瑾下了山。   出得昆侖大殿門,隻見寧靜,寧致,寧遠三師侄已等候多時,三人微笑地向楊力致意後表示掌門吩咐他們三人護送楊力二人出山門。臨走時分,楊力回頭看了昆侖大殿一眼,便攜起曹瑾的手跟隨三師侄下山。   等到了昆侖仙境碑處,已到了分手的時候。四人雖為師叔侄,實際年齡相仿,三師侄敬佩楊力的武功,楊力又喜歡他們的率真直性。經過幾個月來的相處,越發感情深厚,尤其是楊力偷偷傳了他們彈指神通的法門。四人依依惜別,寧靜,寧致,寧遠將準備好的包袱一並掌門拖他們交給楊力的一柄龍吟劍(劍名:龍吟)轉交給楊力。直到晚霞時分,才分手作別。   兩人在回程中又在世外桃源小住了幾天,七天後回到了離天山最近的一個村子。此時已是人間五月天,山上是終年的白雪,山下卻早已是繁花簇景。兩人來到一間客棧要了個靠窗的位置,撿了幾樣小菜和饅頭,要了一壺好茶,就這樣邊吃邊聊起來。店裡人不多,客人三三兩兩地分坐在周圍。不一會兒,來了個趕腳的,風塵仆仆的樣子,剛進店就要了三碗烈酒灌了下去,頓時兩頰就紅了起來。顯然這是個常客,和店裡的一些人和夥計都熟的很。隻見他邊和周圍人打著招呼,邊吩咐夥計老樣子。   這時左邊一個帶寬邊帽穿著皂夾衣的漢子打趣道:“老常,這次走了幾個月,又發財了吧?兄弟門這酒是不是。。。。。。?”說著周圍人都起哄地哄笑起老常來。   老常紅著臉,咧開了嗓門道:“你們這些猴崽子就知道惦記老子的酒錢,老子這次差點回不來了。”   “老常,這話是怎麼說來的?這條道誰不知道你可是老趟子手了。”右邊一個粗手粗腳的禿頭說道。   “嗨,說來晦氣。原先客人隻要到京都便可,不料半道要改道去淮南。我死活不肯去,那地方太不安全。可那客人死賴求我,還說按說好的三倍價付,我一時財迷了心竅就答應了。你們是不知道,這一路往東,路上到處是逃難的,路邊死了的人隨處可見,人們隻管逃命,哪有功夫還管死人。有的人家餓的皮包骨頭,懷裡的娃娃餓的哇哇亂叫,想賣娃給活路,你想這年頭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哪有人還花這閑錢。有次我看不過去,給了路邊人一張餅,好家夥,你們猜猜咋的?”還不等有人回,老常便接著說道,“立馬圍上了十幾個人把一個餅子給分的一粒芝麻都不剩。”老常說著端起碗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周圍人又崔他接著說,隻聽老常大著嗓門又說道:”這一路上土匪,兵匪橫行,見人就搶,好在我們主顧隊伍裡有兩個年輕人功夫不錯,都給應付過去了。就這樣,我們也隻敢晝伏夜行,專挑偏僻小路走。遇上個壞天氣路上還要損失些貨物。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數了一下,貨物少了一半。不過主顧是個老好人,說大家不容易,份子錢照例給了。隻是回來的時候,我不敢再趕著車了,找了個好買家賣了,也照著逃亡的人往家趕。就這樣,有次還被官軍逮著要羈押著去做苦力,我哭求說家裡有生病的老母要照顧,又使了幾個錢,好容易才逃回來。”說著又仰脖子喝了一碗,夾了幾快牛肉囫圇吞了下去。   “老常,快說說東邊的情況吧。”角落一大漢嚷道。老常幾杯酒下肚明顯也來了精神,接著道:“聽說長江下遊那邊連鳥都飛不過去了,金人和朝廷都派了重兵隔岸對峙,這幾個月來兩邊派的人是越來越多,眼看又要打仗了。”   說著老常神情略顯落寞,搖了搖頭再喝了半碗酒。“不過,回來的時候倒是聽說了一件振奮人心的事。聽說江湖上一些英雄好漢準備在今年八月中秋齊聚江南的冷傲山莊舉辦英雄大會,選出武林門主,帶領各路好手齊赴江南共抗金兵。”“好”眾人聽後一陣喝彩。老常不知因酒醉還是頓時豪情萬丈,對著老板嚷道:“今日酒錢都算我的。”於是眾人又是一陣喝彩,紛紛過來敬起老常來。   另一邊,楊力和曹瑾聽完後麵麵相覷。兩人原本計劃偷偷潛入江寧城,看情況準備將國舅救出。此時聽來便覺得不可行了,楊力還好說,帶著個不會武功又引人注目的曹瑾,有可能是折了夫人又賠兵的買賣。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兩人商議許久決定先在江寧城外的偏僻處找個安全的地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安排曹瑾住下。然後由楊力獨自一人進城營救曹國舅,得手後再和曹瑾會合,一起再向西回老宅安頓。   計議定,兩人要了一間上房。第二天天不亮便悄悄易了容上路。晚春初夏時光,一路上景色宜人,兩人白天趕路,日落西頭便借店投宿。楊力每天練功不墜,天不亮就起來練功,往往曹瑾起來梳洗一番時,楊力早已練完功等著她用早餐了。晚上楊力也會找個無人處練功,往往要練到深更半夜才回店。為了不吵醒曹瑾,經常和衣往椅子上一躺便睡下,還常常需要曹瑾半夜醒來給其披上一件鬥篷或蓋上一條薄被。   兩個月後,兩人再次踏入江寧地界,這一路上雖風景秀麗,但兵禍連天,誠如當日老常所言,兩人也並無心欣賞,但隻要力所能及,兩人都會出力相救。曹瑾的精湛醫道往往贏得百姓的歡呼。兩人曾經在一個地方被滯留了一個星期,就是因為當地的百姓患了戰後瘧疾,兩人遂在當地附近采藥就地煎熬分送給百姓醫治。待到大部分人病情穩定後才留下藥方動身離開。當時百姓偕老及幼十裡相送,所贈之物兩人是分文不取,亦不留名,當地人隻得喚曹瑾為“冷觀音”,為此楊力還常常以此號來取笑曹瑾。此時楊力的功力亦有大進,昆侖混元心經已穩固在第七層,並向著第八層緩緩而進。昆侖劍法也已熟練地掌握了第七式並開始練習第八式唯我獨尊。其實第八式主要是用劍破各種兵器的法門,尤其是破暗器的法門,所以對於楊力而言其實並不難,假以時日便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