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之力可喚過去英華,方將未有之能可呼往後靈秀。 現在和你說這些也沒用意義,青優未能在歷史留痕,你就是掌握了古往今來之力,也不可能喚回她。” 古往今來之力……是宙思劍所擁有的那份力量。 江湖傳言中也從未少過百年前的某位強者重回人間的話本。 顧宇聽到這不禁有些好奇:“徐廟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知道這些隱秘?” “不是說過嗎,我被人強喂過太歲肉。我啊,已經活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不記得年歲了。” 徐廟嘆了口氣,她隻記得自己和葬生娘娘、靈珠子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幾百年來改頭換麵,她的記憶早就磨損不堪,活的不耐煩了。 可是自己物理上又死不掉。 隻能慢慢等靈魂磨盡最後一絲光華,空留軀殼的那天。 “活得久,所以知道的多……那為什麼不多加修煉,變得更強呢?” 聽到這話,徐廟瞪大了眼睛盯著顧宇,隱隱有發紅的征兆。 但碧色劍刃抵在脖頸間的冰冷,讓她冷靜了下來。 死不掉,但疼啊。 “天賦這種東西,可不是依靠時間就能追上的。大道自起源之初,就是神話級別,從古至今,有幾人抵達同等層次?有幾人可謂之仙神? 你等天生神話亦有上下之分,強如你與師珍芫,弱如無常日、餘光磊。” 無常日也是天生神話,還真是看不出來,雖說有幾手招式能讓顧宇眼前一亮,但實際戰力挺一言難盡的。 單從之前的表現,能不能過仙聞兒都難說。 不對,仙聞兒已經死了,不應該拿她比。 但像仙聞兒、無常日這種不上不下的,顧宇也難找出第三人舉例。 “你這是在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就算是一頭豬,和你同時代的也成仙獸,抵達超一流境界了吧。 葬生娘娘都有人修廟供著,你卻上了通緝令,怎麼人和人的差距這麼大啊。” 顧宇的嘲諷很蠢,但說到了徐廟的痛點,葬生娘娘……是徐廟現在最恨的人。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有關葬生的事,等你成仙長生之後自會不耐煩。 現在我們來談談這塵埃鎮,我做局引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給你當百科全書的。” 徐廟示意顧宇將脖頸邊上的道問劍收起,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戶人家。 正是顧宇先去探測到有一位天生八脈的幸運兒所在的屋子。 “李尤文勾結魔嗦門和葬生道,花言巧語讓目睦將附近所有正派弟子趕走或殺盡。 塵埃鎮百戶人家都被魔嗦門下了敕令,食餘糧,閉門戶,隔三日,殺一人,直到他們要找的人主動站出來。” “他們要找誰?” “緒長生在找輸塵,目睦在找星子惟,魔嗦門……魔嗦門的人沒有思想,他們受控辦事,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找誰。” 輸塵,這個名字顧宇聽過,靈珠子遊山玩水的傳說裡有提到過一個名為塵埃之痕的組織,創立者就叫輸塵。 星子惟,這個名字顧宇也聽過,司篁出現之前,宏國第一卦師就是她的榮譽稱號,擅長占星。 “小小地方,竟有這二位大能駐足!” 再加上玄玉、極致之紅和徐廟,顧宇甚至覺得他一個不慎都得栽在這裡。 “目睦在進入這戶人家後就沒出來,我懷疑裡麵肯定發生了什麼。” 徐廟來的門前,先是輕輕敲了三下,見裡麵沒有回應後,“砰砰砰”的大力扣門,邊扣邊喊。 “姓目的,你的事情發了,理事會現任會長在此宣布,剝奪你皇帝秘衛的身份,快快束手就擒,夏平安還能念你功勞,饒你一命。” 連喊三遍,房屋內都沒一點動靜。 顧宇用內力反復探查,裡麵隻有一個內力反應。 目睦的氣囂張跋扈,不可能是顧宇現在感知到的這股。 推開徐廟,顧宇手刀一畫,一道空間裂縫張開。 穿過裂縫,顧宇直接帶走徐廟進了屋子。 “空間技!” 徐廟看向顧宇的眼神突然敬畏起來,這是她百年都未習得的東西,這般年紀,這般水準,這就是天道繼承者嗎! 屋子裡很臟,厚厚的灰落滿了屋裡每個角落。 地上、桌上、窗沿甚至是墻壁上,到處都是灰塵,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反倒像是廢棄了十年以上的舊屋子。 最讓兩人在意的,還是屋子中心,一個灰色的人像,他的右臂在往前伸,像是想要抓住什麼。 顧宇走上前去,摸了一下,這是一座由灰塵做出的人像。 “塵埃往生訣。沒想到目睦居然直接被封印在這了。難怪之前圍攻我的時候不在。” 徐廟來到人像前,抹去人像眼睛上的灰,或者說,掏空了人像的眼睛。 “目光所及之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和睦安寧之所。目睦啊目睦,你該啊!” “聽起來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緒長生那個傻蛋本來找不到我的,是這個王八蛋用法眼將我暴露。” 徐廟將抹去的灰塵隨手撣去,弄得屋子裡灰塵四起。 “塵埃往生訣,聽起來是這個鎮子獨有的神功秘籍。” “算是吧,這功法當年可是和泰山封禪訣競爭泰山府傳承功法的。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創造這門功法的人離開了泰山府,神功就此絕跡江湖。” “真的假的?泰山封禪訣不是傳說由人道傳授人皇的金篆玉函演變出來的嗎?創造這門功法的是何人,竟能和泰山封禪訣相提並論!” 雖然易安的泰山封禪訣用的挺差的,但那隻是易安水平不行,不代表功法差。 失蹤的泰山府君易新就是修煉的泰山封禪訣,或者說,泰山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練的都是這門功法。 徐廟沒解釋,而是抬頭看向天花板,從上落下的灰塵變多了。 再看顧宇,他竟然用內力和空間之力隔絕了這些灰塵! “你演……” 話還沒說完,徐廟就和目睦一樣,變成了一座由灰塵堆積而成的人像。 顧宇則是腳下一閃,出現在了房屋二樓。 樓上乾凈的和下麵仿佛兩個世界,見不到一丁點灰塵。 穿著紅色婚衣的星子惟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顧宇都要懷疑這是具屍體。 床邊一位將笄之年的少女拿著一根乾癟的黃瓜,慌張的沖顧宇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