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嶽倫大叫,一時有點捅了馬蜂窩的錯感: “你、你要打……也可以,但是我要說清楚,方公子真的不是我殺的!” 說著後退幾步,拔刀擋在宋青書麵前。 方金豹提了提褲子,道: “即便不是你,也肯定是武當弟子!你既然敢代表武當派上門,那就拿命來吧!” 揮刀猛的砍來。 嶽倫連忙帶著宋青書飛出大廳,小聲道: “這老頭瘋了,我今天恐怕難脫身,你找機會先走,我拖住他!” 說著將宋青書推到一邊,拔刀迎了上去。 隻見刀風飛舞,兵刃相交的聲音不斷響起,二人一連鬥了十幾個回合。 嶽倫內力較弱,本來就不是方金豹的對手。 方金豹雖然受了傷,但此時已經包紮了一番。 而且他存了拚命的念頭,上來便竭盡全力,很快將嶽倫逼到角落裡。 嶽倫見宋青書還在那裡發呆,不禁大喊: “快走啊,快去搬救兵!” 宋青書尷尬的撓了撓頭,他倒是很想走。 可看方金豹這不要命的樣子,老嶽恐怕要死在他的刀下。 畢竟是同門弟子,這件事又是因為自己而起,宋青書還是決定管一管。 隻見方金豹一腳將嶽倫踢倒在地。 接著後腿兩步,跳到一個石桌上,雙手持刀高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嶽倫: “拿命來吧!” 嶽倫被踢中穴道,渾身酸麻,一時動彈不得,隻好閉眼受死。 “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叫道。 方金豹頓時如遭雷劈,雙手持刀,保持著姿勢楞在石桌上。 他以為他聽錯了。 這聲音,和昨晚險些屠他全家的黑衣少年一模一樣! 也是公鴨嗓一般,帶著男人變聲期特有的味道。 他環顧四周,院子裡除了遠處幾個懵逼的家奴,便隻有一旁的白衣少年。 於是瞪眼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宋青書: “你是……” “嶽師兄是我四師叔張鬆溪的弟子,張鬆溪你知道吧,武當四俠,足智多謀。” 宋青書打斷他說。 方金豹沒聽他說啥,但這聲音讓他更加確定,眼前的少年,就是昨晚的擒拿高手!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起昨晚被抓的劇痛,忽然雙腿一軟,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你也知道怕?你要是殺了我嶽師兄,我張鬆溪師叔肯定會為他報仇的,你到時候躲到嶺南也沒用!” 宋青書故意兇狠狠的說道。 方金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 話沒出口,宋青書快速沖過去扶住他: “你現在後悔來得及,跟我嶽師兄道歉就行了,我隻是個普通弟子。” 說著左手伸出,在那腫脹的地方彈了一下。 方金豹疼了一夜,好不容易服用上等膏藥止了痛。 又被宋青書這麼猛彈一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直接暈了過去。 一旁的嶽倫一臉懵逼: “這,他、他怎麼了?” “可能是犯病了,年紀大了嘛。” 宋青書胡謅,看向遠處戰戰兢兢的家丁: “喂,你們老太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家丁們一臉懵逼。 恰好這時方苞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了一眼地上的老爹,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兩位,這是怎麼了?家父……” “你爹忽然犯病了,你快扶他進去吧。” 熟悉的聲音傳來,方苞也是一驚。 眨眼看著麵前的少年,半天說不出話。 怎麼回事?這是來催我們離開的嗎? 可我早上不是送去了五千兩金子? 五千兩金子寬限幾天都不行??? “別愣了,快把老太爺扶進去休息吧。” 宋青書說著扶起嶽倫,給他解了腰上的穴道。 方苞這才讓人把老爹抬進去,朝宋青書和嶽倫鞠了一躬,哽咽道: “實在是我方家有幾處生意,這才耽擱了,還請、還請二位手下留情啊。” 他還是以為兩人是來催促他們動身去嶺南的。 嶽倫有點摸不著頭腦,宋青書在他耳邊道: “嶽哥,還是你和四叔有麵子,看,把這人都嚇哭了。” 逼格一起,嶽倫立馬咳嗽兩聲,背手道: “好說,戰書我已經送到了,其他的事,我師傅會來和你們請教。” 說著把戰書往地上一扔,拉著宋青書便要離開。 “等等!” 方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嶽大俠,這戰書我們萬萬不敢要,請您帶回去,我這就安排,今天連夜便走啊!” 走?嶽倫不知道什麼意思? 宋青書再次提醒: “他的意思是今晚就把武館撤了,也沒必要這麼逼迫他吧,嶽哥你說呢?” “大可不必!” 嶽倫說道,大手一揮: “給你十天期限,十天過後,我不想在太平鎮看到方家的……” 他本來是要說方家的武館。 沒想到方苞激動壞了,搶話道: “絕對不會!十天絕對夠了!請嶽大俠放心!” 說著又重重磕了個頭。 嶽倫拉著宋青書離開,方苞戰戰兢兢送二人出門。 倆人走遠後,方苞高興壞了。 十天的時間,足夠他處理方家的生意了! 於是招手叫來家丁: “快,馬上再送五千兩銀子到城南去!” -- 武當山。 臨近年度考核,山上弟子的抄練更加勤奮了,四處都能聽到比鬥的聲。 往年的這個時候,張三豐往往會四處巡視一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偶爾心血來潮,甚至會和宋遠橋等人切磋切磋。 可今年,他卻一直坐在竹林裡,愁眉深鎖。 “師傅,您找我。” 宋遠橋走了過來,躬身道。 “青書呢?這幾日怎麼沒看見他?” 張三豐問。 宋遠橋嚇了一跳: “他跟著四弟下山會友去了,馬上就會回來。師傅找他有事嗎?” “我想問問他,對於翠山和聲穀所中之毒,可有見解。” 宋遠橋大喜,師傅是越來越喜歡青書了啊! “他小孩子家,不過十五六歲,師傅您都認不出的毒藥,他怎麼可能認得出。” 張三豐沒說話,這時俞蓮舟匆匆過來,道: “不好了師傅,五弟和七弟,暈過去了!” 張三豐連忙起身,又緩緩坐下。 原來前一天晚上,他再次試圖用精純內力給兩個弟子去毒。 可沒想到即便是九陽真氣,也奈何那毒藥不得。 反而加劇了二人的經脈堵塞。 “不礙事,他們隻是氣血不通罷了,怪我,昨夜不該強行為之。”張三豐說。 宋俞二人連忙寬慰了幾句,要師傅不必擔心。 正說著,一名三代弟子急匆匆走了過來,跪下道: “祖師,師伯,南陽分舵那邊有重大消息傳來。” 說著將手裡的鴿子高高舉起。 宋遠橋連忙接過,示意他退下後,打開飛鴿的紙條一看,大喜道: “師傅,南陽分舵發現了那三名神秘老者的蹤跡!”
五十三 南陽來信(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