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別人的行為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人都是自私的,想活下去有錯嗎? 良心雖然有那麼一丟丟的疼,但韶傾顏並不是很在意,畢竟這裡可是霹靂布袋戲世界,能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都是賺到。 所以,在韶無非看望自己之後,韶傾顏一直都表現得很乖巧,還會主動準備禮物去看望韶無非。 先慢慢刷好感度,然後在試探性的提提要求,以韶無非的性格,應該不會拒絕。 第一天 “兄長,我想出去。” “不行,你身體嬌弱,吃不得苦。” 第二天 “兄長,我想習武。” “可以,先每日揮劍一千下。” “初學者不都是揮一百下開始的嗎?” “我就是要你知難而退。” “……行,一千下就一千下。”韶傾顏咬牙應了下來。 雖然不是親哥,但這行為如同親哥。 第三天 “兄長,我想去白沙書院學琴藝。” “近水不求去求遠水?為兄不是教過你韶華勝極嗎?” “我都學會了,就不能讓我出去學嘛……” “小妹,乖啊,為兄有事離開一趟,你自己先玩會兒。” 第n天…… “兄長,我想去參加瑯華宴。” “不行,我擔心有人對你圖謀不軌,而且,你今日一千下的揮劍完成了嗎?。” “……我現在就去。” —— 韶華庭 身體孱弱沒辦法,隻能先從基礎慢慢打。不說進入到三流武者的身體素質標準,至少以後出門在外不會走幾步就大喘氣。 經過三個多月的操練,韶傾顏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具身體的素質在慢慢變好,但廢材體質擺在那裡,她就算記住了韶無非晨練時使的一些劍招,卻因為身體也無法全部演示出來。 一旦過了臨界點,體力就會雙倍的流失。 得像個辦法改善掉這個體質,像長心女帝那樣找死神交易?不,這不是一個好選擇了。 那麼,去找醫邪天不孤?還是獸花綺羅生?亦或者找尋冰樓的公主霜旒玥珂。 不過,這些事情目前隻能想想。因為這三個多月來她一直都堅持不懈的跟韶無非提出要離開龍韜兵城外出的事,但無一例外,全被韶無非以各種理由拒絕或搪塞。 三個月了!都沒出新手村一步!真給咱霹靂穿越協會的道友們丟臉。 “誒……” 韶傾顏無奈的探了口氣,手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韶華勝極的琴弦。 有一說一,除開外出這件沒得談,韶無非在其他方麵對韶傾顏可謂是有求必應,百依百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韶華勝極作為韶無非所有物,現在基本一整天都被韶傾顏霸占著。 無他,問就是心血來潮了。 回想一下前世還在追番看劇的時候,最吸引她的武戲之一便是琴鬥了,優雅又美觀,傷害也不俗。 在此點名一下蒼,青霜臺赦天琴箕,禦清絕,紅塵雪。 那琴臺翻轉得比轉劍還溜,琴弦拉得比開弓還開。 而且,古代的琴弦與現代的琴弦材料不同,反正她是沒有拉開過現代的琴弦,因為全都被繃斷了,還把手彈傷了。 現在,嘿嘿,韶華勝極可不就在她手裡了嗎? 反正韶無非也不放她出去,日課完成了,她也不對刺繡之類的感興趣,就這麼閑著也是無聊,“練琴”就成了她打發時間的樂趣。 想到這裡,韶傾顏興奮的搓了搓手,懷揣著激動的心試彈起了赦天琴箕的武曲——閻王三更響。 這是一首被無數道友們高度認同充滿了森森鬼氣與殺氣的曲子,集結了陰邪,詭譎,怪異的特點,隨著曲子逐漸進入高潮,演奏者的手速也需要逐漸加快。 快節奏的壓迫感總給人一種催命的即視感。 一曲終了,韶傾顏彈得有些上頭了!左手有節奏的敲擊琴身,模擬鼓點的伴奏。 琴和箏是不一樣的,的音色要古樸沉穩些,箏的音色要明亮輕快些。用琴來彈奏這一曲閻王三更響,總覺得要差點什麼。 思索如何改進曲子的同時,韶傾顏的右手則已經撚起一根琴弦舉至肩高。 弦絲緊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韶傾顏睨視一眼後,緩緩鬆開了琴弦。 赦天琴箕當時的心境,是絕望,還是充滿了殺意…得其形不得其神,這可不行啊,還要多練…… 思緒正這樣想著,接著,韶傾顏手動開啟了閻王三更響的單曲循環模式。 這一天,韶華庭內,韶傾顏一人忘我的彈奏著魔性琴曲,卻可苦了整個留守在龍韜兵城的下屬。 本來一首曲子下來就給他們喝了一壺,還沒消停半會兒呢。嘿!你猜怎麼著? 它無限循環了! “啊啊~我的頭好痛!” “是誰在彈琴?韶華庭那邊傳來的?” “不行了,我要暈了!” “快去找少城主,二小姐發瘋了!” “嗚嗚,我受不了了……” “啊……” 韶華庭是韶無非為韶傾顏精心打造的花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早已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何況還離正廳許遠,平時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今日卻不知怎麼回事,那裡傳來了一陣可怕至極的琴曲,震得這些禦脈猂族神魂恍惚,頭疼欲裂,直接全員“覆沒”。 韶傾顏最後停下來是因為手拍疼了,因為她彈到興起時,模仿了青霜臺。 啪——的一下拍在案臺,想要把琴拍飛,讓它炫酷的旋轉,然後再立起來拉弦。 結果可想而知,手當場就腫了。 “嗚嗚嗚……手好疼。” 韶傾顏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直吹,仿佛這樣能減輕些許疼痛感。 最後,韶傾顏苦著一張臉單手把韶華勝極收回了房間,然後回到庭園。 剛出來,就迎麵撞上一臉神色古怪的韶無非。 韶無非盯著韶傾顏看了一會兒,最終皺著眉頭詢問道:“小顏,你今天做了什麼?” 看著頗有興師問罪一番的韶無非,韶傾顏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把手藏在身後,然後小聲答道:“沒,我沒乾什麼啊!” “還說沒乾什麼,你往身後藏什麼藏?”韶無非語氣有些生氣,下一秒瞬至她的麵前,一把將她藏在身後的手拽了出來。 然後,他看到了一隻腫成堪比豬蹄的手,這一看就是自己不小心拍腫的,登時,韶無非一肚子因為剛回來就看到所有人都昏厥在地的火瞬間啞了。 我妹這麼柔弱,“屠城”的兇手不可能是她。 那一天,龍韜兵城除了兩位主子,全員被掛在了城墻上示眾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