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行回到了衙門裡,宋軒的預計是晚上帶著思源和潘嶽再去那片碰香草地看看,畢竟思源對劍術領略可說是現世無人能及。 之後等到子時去鬼市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正好他記得上次去鬼市,有人在賣心臟,潘嶽還問過的。若是思源能換一顆健康的心臟,那麼他的壽數至少還能延續幾十年。 李齊看到宋軒把思源都帶了回來,心裡一陣嘀咕,宋軒這小子連高僧都能為之所用,看來前途不可限量,果然他沒有看錯人。看來以後很多事情都能交給他去處理,自己也能圖個清閑。 他笑嗬嗬的對宋軒說道:“可不要怠慢了大師,宋捕頭就將大師安頓好罷。” 宋軒給思源安排了一間房間讓他休息,畢竟他剛恢復,還很需要體力。 潘嶽和宋軒還沒有從思源的房裡出來,就有衙役來報,說城郊又發現一具屍體,和前麵兩具屍體一樣傷口,大人來叫他們一起去。宋軒連忙帶著思源和潘嶽,隨著李奇等人趕往郊區。 到了郊區宋軒才知道,李齊根本沒有請潘仵作,而是叫了潘嶽來,就為了省下潘仵作出行的費用,宋軒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老頭真是摳到家了,平時省他們的馬匹費,出差費就算了,到這關鍵時刻,連驗屍的費用也要省,幸好給潘嶽的月錢夠多,否則他肯定是要向李齊討回公道的。 李奇哪知道宋軒的心裡想了這麼多肚皮官司,他讓人扒開死者的上衣,裸露出胸口上的傷口,果然和之前兩人的傷口使如出一轍,他笑嗬嗬的走向潘嶽說道:“潘嶽啊,你已出師,此人便由你解剖吧。” 嗬,宋軒切切實實朝李奇翻了個白眼,可惜,他沒看到。 宋軒拉著思源大師往前走到死者跟前,讓他更清楚地看到死者的傷口,思源看著傷口對宋軒搖搖頭,說道:“這確實不是她所為,死者的傷口已經很大了。” 宋軒十分震驚,他們今天發現了這個死者的傷口比之前兩個都要小,而且明顯比那兩個傷口處要平整很多,看上去確實是一個很小的紅點,但是還有少量的出血凝固在傷口周圍。 死者的表情有些痛苦,但並不猙獰,可見他死前還是感受到了疼痛。但是就這樣,思源還說傷口很大,可見曼陀花的劍術出神入化到何等地步。 思源解釋說:“兇手的劍也是非常細的,而曼陀花的劍卻細如發絲,毫不誇張的說她可以用一根極細的竹簽,將人在還未感知到痛苦時被殺死,而這個兇手卻隻能用利刃殺人。” 思源是用劍的行家,連他都這樣說了,那就不是曼陀花所為,卻讓整個案件,更加顯得撲朔迷離,找到兇手更是難上加難。 宋軒卻問道:“如果給大師這樣一把劍的話,能不能做到在心上刻字?” 思源猶豫的搖搖頭,說道:“我可以將劍沒入心臟,但如說刻字的話,還得練習手腕的力度,但實際上還是很難的,如果想要在一個人心臟上刻下一個完整的字,那至少要在幾十個人的身上來一步步提高熟練度。” “那豈不是已經至少有幾十個人喪命於這種劍法之下了嗎?”李齊震驚,也就是說這個人為了練成功法,還將有更多的人死去,如果不盡快抓住兇手那麼泰安城將不得安寧。 兇手大多是半夜殺人,有碰香草的作用,殺人於感知之前。 潘嶽抬頭對他們說:“奇怪,此人死在寅時之後,若是這樣說,碰香草的花就沒有任何作用了,難不成隻用了碰香草?” 宋軒也納悶,附近沒有任何碰香草的痕跡。難道兇手因為劍術進步,已經忽略碰香草的作用了嗎? 潘嶽繼續說:“而且此人心上的字要比之前那二人都要小。” “此人功法進步之快讓人匪夷所思,短短時間內如何練就這麼高的武藝?莫不是就因為兩個人就進步的那麼快?”李奇說。 宋軒若有所思的搖頭:“有可能掌握要領了吧,隻不過是劍術不精,才使人痛苦。” 最終還是思源見多識廣:“怕不是已經得到邪功秘笈,勤學苦練學成了。” 宋軒和潘嶽“啊”的一聲,勤學苦練可以用在兇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