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衙,青衣人才說:“我不知他為何會找上我,遇到三位時,我才剛和他交上手,在他手下,我一招都撐不過去,但是他卻不殺我,隻是一招一招的將我引至那處地方。” “是他引你過去的?”宋軒好奇問。 “是,原本我也不確定,遇到你們的時候我才確定下來,最早我們是在二裡外,他問我會不會一套招式,我不答,他就出手。等他一招招和我對上之後,他就說‘既然你會,那就由不得我了’,然後我不知為何,他招招逼我後退,有時候一直朝一個方向,過幾招又換其他方向,好像就是讓我向指定方向退過去。” “施主能否演示一遍他問你的招式?” “好。”青衣人走到院子裡,演示一遍。 “果然是一點紅心。”思源肯定。 “你還會什麼口訣嗎?”宋軒問。 “亂我心者,賜其安寧,永生永世,離亂人間。” “你是從何處學的?” “這~”青衣人吞吞吐吐。 “那人殺你就是因為這套功法,你卻不肯說,那就誰也救不了你了。” 一套功法,還比不上自己的命更重要:“大人,不是我不肯說,隻是,我也不是有意隱瞞,交各我們功法的人說,如果說出去,那他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我們。”已經到了縣衙,青衣人如何猜不出來宋軒的身份。 “現在這個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潘嶽撇撇嘴,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都懂。 宋軒真是想給潘嶽鼓掌,都不用他說話,潘嶽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他真是越來越喜歡帶上潘嶽了。 青衣人一愣,確實,他怎麼沒想到。 “其實,是在一個臉上有字的人那裡學的,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住在哪。” 啪的一聲,思源站了起來,速度太快,以至於凳子都踢到了。 “大師,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思源沒有回答宋軒,而是問道:“那人臉上是個什麼字?” “那人臉上的疤痕看上去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了,是個‘玉’字。” “那就是他了,當年曼陀花要殺他,為了戲弄他,先在他的臉上刻下一個玉字,雖然字隻比拇指大一點,但是因為出劍的速度太快,過了一會血才從臉上流下。應該也是他將我送去寺裡的。” “那是不是也能說明,是他將曼陀花殺死的。”宋軒敏銳地捕捉到問題的關鍵,估計這就是思源想要的答案,對他來說,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帶我們去找他。”思源轉向青衣人。 青衣人一臉苦相,“我根本就找不到他,他是我在泰山之巔舞劍的時候遇到的,他說我極有天賦,傳我一套功法,能殺人於不知不覺之中。” “所以你就跟他學了?”宋軒詫異。 “是他在我麵前舞了一遍,問我記住沒有?我說記住了,然後他說,練熟以後,配上口訣,定能成為天下第一。” 這個誘惑實在是大,一個武者,怎麼能拒絕天下第一的誘惑。 隻是這個青衣人不知道,教給他的是一門邪功。 “你剛才和紅衣人對峙的時候,他有沒有念這套口訣。” “沒有!”青衣人斬釘截鐵地回答。 “麻煩施主再展示一遍!” 青衣人舞畢,思源才說道:“你和紅衣人的招式還是有區別的,在中間的兩招上。” 宋軒愕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果然思源是當年的劍術第一人,他剛才看過一遍,就將紅衣人的劍術記在了腦海中。 “紅衣人的招式和曼陀的招式一樣,而這位施主的招式不一樣,但是有口訣。” 宋軒也明白過來思源的意思,那就是說,口訣應該是起到了彌補那兩招不一樣的地方。 “都有誰和你一起學了這個招式?” 青衣人說:“當時隻有我一人。” “那你又是如何被紅衣人盯上的?” “是我在練劍的時候,他突然出現。” 這件事到此處,又變成了一個死局,沒有什麼頭緒。 “今日各位都早些休息吧。” 青衣人在縣衙,也是放下心來,囫圇睡下。 “大師,今夜委屈一下了。”宋軒將青衣人和思源安排在後衙的一間客房裡。 “施主哪裡的話,出家人應當隨遇而安,哪裡都是凈土。” “大師請便。” 宋軒一晚上,思慮不停,迷迷糊糊睡去,將將天亮,就聽見乒乓的聲音,卻聽見思源喊道:“他殺了那人。” 宋軒趕到時,紅衣人越墻而出,思源追出來。 “大師莫追了,我們誰也打不過他。” 等他們再回去,青衣人已經斷氣,心口一點紅。 明目張膽在縣衙殺人,李奇實在但是氣到發抖,但是聽說思源和宋軒都打不過,隻得壓下怒火檢查屍體。 潘嶽最後得出的結論:和之前的屍體一樣,仍有碰香草沾在心臟上。 這下兇手找到了,卻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