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 戊子月 丙申日 泰山(4)(1 / 1)

午夜集市 紅粉樓 3978 字 8個月前

此時雖然天色全部黑下來了,但是距離子時還為時尚早。冬日的冷氣陣陣襲來,潘嶽打了個寒顫,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接下來估計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了,那個人是和思源大師一個時代的武林高手,又發明了這等邪功,想必現如今一定是武功高強。   宋軒三人一口氣追到山下,蘇格已經和他打了起來,能夠看出來,蘇格是憑著一身武藝和那人對抗,並沒有用追劍的力量,也沒有用任何神力,若是單看劍術來說,宋軒確實不是蘇格的對手。   不知蘇格是起的什麼心思,之前並沒有用盡全力。   “鬼使大人,別玩了,快把他拿下。”宋軒有些無奈,幾百歲的人了,不是,幾百歲的神仙了,還這麼不正經。   “本座自你那師父死後,還沒碰見這麼強勁的對手,再讓本尊過過癮。”   “你們要殺便殺,如此戲弄於老夫,令人不恥。”   “既然你如此有氣節,怎麼能練出邪功呢!”宋軒瞠目喊道:“你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那人已經落得下風,在蘇格手下節節敗退,卻還是倔強的說:“是他們自己貪得無厭,又不想勤練功法,走捷徑就要付出代價。”   “你竟然知道他們都被殺死了,還要傳授邪功給他們?”楚君秦氣不過,插言道。   “什麼!”他一個分神,徹底被蘇格拿下,追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還是問道:“被什麼人殺死的!”   蘇格掃興地拿下劍:“本來想打個痛快,你們一來,這麼快就敗了。”   “你居然不知道,隻要是你傳授邪功的人,都死於你教授的一點紅心。”宋軒也奇怪他居然不知道。   “一點紅心?確實是一個相宜的名字。”此時,他卻不在乎那些人的死,這個名稱更能勾起他的興趣。   他轉過來,臉上確實有凸起的疤痕,也隻有湊近才能看清是一個不太規範的“玉”字。   “你不知道他們都被殺死了?”宋軒再次提問。   “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門功法練成了會很厲害。”   “那麼,你臉上的疤痕從何而來?”宋軒明知故問。   “就是傳授我功法的人留下的。”   “是什麼人傳授給你的邪功?”   “不是邪功,是一套高深的劍法而已!”他一口咬定,堅決不說自己練的是邪功。   “亂我心者,賜其安寧,永生永世,離亂人間,這不就是證據嗎!”   “哈哈哈,小娃娃你還挺有本事,連口訣都會了。不錯,原本的劍法隻是一套劍法而已,我不僅改了一點套路,還將這四句和改過的地方結合起來,不僅被這套劍法殺死的人還有練的人,都會魂飛魄散,哈哈哈哈。”他陰惻惻的笑聲響徹整個山腳:“我研究了幾十年,終於練成了,我像一隻陰溝裡的腐蛆一般,現在終於有正大光明的一天了,我就是要全世界都被我下地獄!”   說罷,他奮起向另一個方向逃走,蘇格和宋軒朝他飛去,宋軒出手和他糾纏在一起,蘇格如同看戲一般,也不插手。   最後宋軒還是落得下風,蘇格也不想再切磋浪費時間,直接一招製敵,將他拿下。   “你用束鬼繩來捆他是不是有點浪費?”宋軒說道。   “浪費嗎?一個你都打不過的武林高手,還帶著邪氣,連這種陰損的功法都能想出來,用束鬼繩可一點都不浪費。”蘇格輕笑。   也對,自己在他手下也就過了幾十招,若是不用點強硬手段,到時候怕是誰也奈何不了他。   “前輩怎麼稱呼?”宋軒牽著他,有點像牽著馬。   “哼,你如此對老夫,也不像是對前輩有多尊重,稱呼不稱呼的無所謂。”那人跟著他,滿臉都是鄙夷。   既然他無所謂,那大家都無所謂,一個稱呼而已。   因為有他在,有些話宋軒也不好問蘇格,想必他是耳力極好,怕他聽去,於是相約第二日白天在衙門見:“鬼使大人可否明日來衙門一聚?”   “你這小子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蘇格調侃。   “鬼使大人言重了,我何時做過這等事情,我宋軒坦坦蕩蕩,對每個人都是一視同仁。”   “你平時叫我蘇格,用起本尊來,就叫鬼使大人。”   “這你就錯了,叫什麼,全憑我心情,並不看是什麼時候。”宋軒撇撇嘴。   “行,那就明日黃昏吧,正午太陽劇烈,容易影響我的功力。”蘇格也不怕告訴他。   晚上李奇看見宋軒回來,還帶著一個,喜笑顏開,問道:“這就是那殺人犯?”   宋軒搖頭:“不是,他是傳功的人。”   “傳功的人?”   “對,他將邪功傳給那幾個人,死的,都是他前幾日傳功的人。”   “也對,這等邪功還是不能任由他傳播下去。更何況,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也是幫兇。”李奇短短兩句話,都給他定下了性質。   宋軒還特意囑咐帶他去牢房的人,他身上的繩索必不能解開,若是不便,就找人幫他,但是繩索一點都不能動。   由於天色太晚,宋軒讓潘嶽將楚君秦送回家,直接回家睡覺。   第二天一早,宋軒將事情都告訴了李奇。   “那豈不就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把兇手緝拿歸案?”   “可以這麼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今世上的人都不能做到。”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傳給了幾個人,隻要不要再死人,說不定我們當成無頭案處理了,也沒事。”   “可不好說,我們再抓住老頭之前,他還教給了另一個人。”   宋軒的話真是打破了李奇美好的願望。   “不過,他什麼都不說,想必思源大師能幫我們。”   “你還請了思源法師?”果然,把事情交給宋軒能讓自己省心不少。   “嗯,昨夜我給潘嶽交代,一早去請他下山。”   說著,思源和潘嶽就到了。   “你還真是挺早。”宋軒誇道。   “我這不是耽誤衙門的正事嗎,一吃過早飯就去請思源大師了。”潘嶽是從小跑慣的,一大早直接出城直奔青雲寺。   李奇和思源走在前麵:“一會兒就要麻煩大師看看,昨日綁的人是不是當年那個。”   “縣令大人有用得著貧僧的地方,自然在所不辭。”   暗黑的牢房裡,充斥著各種混雜的味道,最難聞的不是排泄的味道,而是那種腐壞又有一些腥臭的味,雖然不是最濃烈的,但是讓人聞到以後,會有一種恐怖的畫麵浮現在眼前,像是已經生蛆的腐肉,滲透著鮮血般令人作嘔。   在坐裡麵的牢房裡,一個被綁著上身,還束縛住腳的人,跪坐在地上閉目。   思源跟著李奇剛一來到牢門前,就看到那人的臉,跪在地上的人,也睜開眼睛。   “方永師!”   “高仲!”   他們同時開口。